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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负天下人,重生躺平你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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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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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朕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不如,朕先行离去,就不打扰八贤王和蒋校尉叙旧了?” 秦羽却放下了筷子,神色坦然:“蒋双喜此番前来,是为了与臣商议新政之事。陛下……不妨于屏风后稍作停留,听上一听?” 让一国之君躲在屏风后偷听,这要求可谓大胆。 云墨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没有动怒。 她很清楚秦羽与蒋家的关系,今日这番举动,实在让她捉摸不透。 到底是真的坦荡,还是欲盖弥彰? 秦羽心中暗自盘算:皇帝对他之前的表态始终心存疑虑,不如将一切都摊开来,让皇帝亲耳听一听。 更重要的是,他要让皇帝清楚地看到,他和蒋双喜并非一条心。 否则,以后蒋双喜再惹出什么乱子,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不及细想,云墨染闪身到了屏风之后。 蒋双喜大咧咧地走进殿内,一脸的得意洋洋,丝毫没有注意到屏风后的动静。 “姐夫,你交代的事情我办妥了!今天可算是让那狗屁女帝下不来台!” 屏风后,云墨染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果然,蒋家,是该除了! 她又将目光投向秦羽,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却见秦羽勃然大怒,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我让你办的?我什么时候让你办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新政不能推行?还有,你身为臣子,竟敢如此称呼陛下,简直目无君上,大逆不道!” 蒋双喜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得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秦羽确实没明确指示过他,但他自认为揣摩透了秦羽的心思,只要能阻止女帝,给女帝添堵,就是大功一件。 他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姐夫,你这是干嘛?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新政一旦推行,咱们的权利可就弱了啊!” 屏风后,云墨染冷笑一声。 果然如此,打的还是这个主意! 秦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只看到了眼前这一点蝇头小利,却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推行新政,让百姓安居乐业,难道不是一件好事?长远来看,这于国于民,都是利大于弊的。” 蒋双喜不耐烦地咬了咬牙:“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咱们的大计怎么办?” 秦羽深深地看了蒋双喜一眼,缓缓说道:“你觉得,秦月真的是能坐大位的料吗?就她那副愚不可及,胸大无脑的样子……” 秦羽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忍不住骂道:“蠢货!扶不起的阿斗!现在更是要为了一个穷酸书生违逆我!” 想起上辈子自己处心积虑,辅佐秦月登上皇位,最后却被她亲手弄死,秦羽心中隐隐作痛。 那蚀骨的痛楚,即使重生一世,也依然清晰如昨。 蒋双喜惊讶地张大了嘴,他当然知道秦月的性子,骄纵蛮横,任性妄为,可在他看来,天潢贵胄,娇气点怎么了? 再说,秦月不是还小么?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姐夫,这……这真是你说出来的话么……” 蒋双喜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还是平时那个最宠月儿的姐夫么!难道就因为那穷书生,你……你伤了心?” 蒋双喜百思不得其解。 秦羽再次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道:“总之新政的事情,你不能插手了。” 看着秦羽这副模样,蒋双喜的神色渐渐收敛了一些。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秦羽用这种语气说话,他知道,自己这个姐夫是个有主意的,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 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但好歹没再顶嘴。 “姐夫,既然如此,这次我听你的。” 蒋双喜闷闷地说道,“但是,你下次可不能如此优柔寡断。为了那大位,我们不能心慈手软啊!” 秦羽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走吧。若是听不下去,以后都别来找我。” 蒋双喜气呼呼地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云墨染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眯起眼睛,审视着秦羽。 她总觉得这出戏演得太假,秦羽和蒋双喜之间,真的会因为新政而产生分歧吗? 秦羽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只是笑了笑,说道:“陛下,这就是臣的想法。” 他顿了顿,神色认真地说道:“我那女儿,比不得你一星半点。” 这话说的没错。云墨染虽然是女儿身,但当年当皇后母仪天下的时候,手段雷厉风行,治国有方,颇有明君之风。 她登基后,更是励精图治,推行新政,百姓安居乐业,国库日渐充盈,颇有当年盛世之景。 云墨染看着秦羽,他的神情不似作伪,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愧疚? 秦羽越想越气,胸口像压了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气。他猛地灌了口茶,茶水苦涩,却不及他此刻的心境。 “秦月,胸无点墨,整日就知玩些没用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哪样沾边了?就知道追在个穷酸书生屁股后面跑,真是……” 秦羽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 罢了,罢了,上辈子为了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辈子,他总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云墨染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将秦羽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看来,这八贤王是真的伤心了。 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那穷书生,也是自己暗中推动,让他接近秦月的。 如今看来,效果显著。 不过,秦羽这八贤王的位置,坐得如此稳当,老奸巨猾,这番作态,到底是不是障眼法,还得再观察一二。 良久,秦羽才再次睁开眼,眼底的怒火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疲惫。 他看向云墨染,语气诚恳:“陛下,臣想明白了。从今往后,臣只想做一个纯臣,为陛下分忧。”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真挚:“只要陛下信得过臣,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还望陛下,别让臣处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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