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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锦衣卫,女帝跪求我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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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家里养了鬼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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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期已到,秦愫再次出现在大牢。 随着开门声响起,陈玄之却看见了两道人影。 除了镇抚司话事人秦愫外,还有一名扎着丸子头的中年男人。 陈玄之虽认不得此人,却能清楚嗅出他身上的阴鹫气息。 而且从此人的装束来看,应该是某位镇抚司百户。 “时间差不多喽!” “陈玄之,请做出你的选择!” 秦愫面无表情地来到铁栅栏前,媚眼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冷意。 “六公主,此案有蹊跷!” 陈玄之表现得不卑不亢,一副杀身成仁的姿态。 反正当太监是不可能当太监的,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当太监! 一直双手拢袖的刘世开口了,不怒自威。 “陈玄之,当初案发之时,你可没说过此案有蹊跷,如今来这么一出,可是想拖延时间?” 不愧是镇抚司百户,好大的官威! 一上来就打算从心理层面碾压陈玄之。 “属下不敢!但属下已从卷宗和证物里,找到贡玉不翼而飞的线索。” 大丈夫能屈能伸,陈玄之适时地低下了头。 “哦?单凭卷宗和证物就破案了?” 这倒是让秦愫吃了一惊,她瞥过牢房内的木匣,目光微微一亮。 身在天牢却能弄来案子的卷宗及证物,倒是小瞧他了。 这等心智和手段,不当太监还真是浪费了! 要知道,案发之后这些卷宗、证物分别交由镇抚司、东厂、大理寺传阅,却无人能看出端倪,只当作陈玄之等人护送不力所致。 她自认亲手所设之局滴水不漏,又怎会有瑕疵? 这无疑勾起了她的兴趣,想听听陈玄之怎么狡辩:“好,那本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可你若是敢信口雌黄,下场可不止砍头那么简单了......改凌迟!” “禀六公主,贡玉一案并非我等渎职所致,而是有人以假乱真,设局私吞了贡玉。” 陈玄之没有再故弄玄虚,一上来就开大。 铁栅栏外的二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还真让陈玄之找出了破绽。 得亏天牢内没有他人,否则传出去必然要掀起惊天巨浪。 “荒谬!本官就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待本官亲自送你上路!” 刘世眯着眸子,朝前走了一步,压迫感扑面而来。 “刘百户,不急。” 秦愫抬手拦下了刘世,美眸中竟带着期待的意味:“接着往下说。” 陈玄之也知道,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属下分别从这两份卷宗中,找到了以下疑点。” “其一,我等途经的断桥,是从上往下坍塌的。” “这能说明什么吗?” 秦愫抱臂环胸,一双桃花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玄之。 “当时正值暴风雨天气,断桥所跨的河流虽潮势汹涌,却远未到能冲垮石桥的程度。” 陈玄之淡定解释了起来。 “你为何如此肯定?” 秦愫摆出了倾听姿势。 “倘若桥梁被河流所冲垮,理当从中间朝两侧扇状断开,而之所以从上而下倾塌,说明有人事先在桥上做了手脚,使得桥身架空不稳,才酿成了此次所谓的意外!” “如果六公主存疑,大可让人打捞石桥遗骸,定能找到人为破坏的蛛丝马迹!” 陈玄之的说辞铿锵有力,犹如巨石投湖。 “其二,打捞上来的贡玉不足十分之一,若是寻常玉石,其重量皆能沉入河底,就算河水再汹涌,百丈之内也定能寻得影踪。” “其三,贡玉无一完好全作碎玉,试问这水流比大平地还要坚硬?一整车贡玉落入河中,竟无一完好?” 陈玄之直接指出要害。 “综上三点,可以断定此趟贡玉全为赝品,不仅比真玉要轻,还要更加易碎,所以才在河水的冲撞下无一完好,顺着汛潮一路漂流无影无踪,酿成了不翼而飞的假象。” “加之种种线索,先是选择在刮风下雨的天气,让我等前去运送贡玉,再到紧迫的检验时辰,逼迫我等更改路线,再到断桥碎玉等等......足以珠连成线!” 最后,陈玄之掷地有声,似乎对自己的推理有十足的信心:“真相只有一个!这些贡玉从一开始就被替换了,我们只是背锅的替罪羊罢了!” “那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你的推理想象,何来真凭实据?” 刘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看向陈玄之的目光也愈发阴沉。 “这便是证据!” 陈玄之丝毫不慌,摊开了手掌心,亮出此趟所运送的血玉证物。 此举,就连秦愫也为之动容。 她所用替换贡玉的料子,乃费尽心思寻觅而来,与真品有九成九相似,不可能被看出端倪:“正如你所见,这都是上等血玉,经过大内工匠鉴定,又岂会是赝品?” 陈玄之娓娓说道:“不错,单从外观上看,无论是纹理还是色泽,这些血玉的确与天然形成的无异,找不出任何瑕疵,极为逼真!” “但属下还有一种鲜为人知的鉴伪方法!” 陈玄之干脆现场开课,手把手教学。 只见他将血玉证物置于双掌之中,继而来回摩擦,重复着昨夜的步骤。 正当二人不解之时,陈玄之将搓热的玉碎,递到了两人鼻尖前。 一股淡淡的羊血腥味散发开来,与潮湿的空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等赝品名为羊血玉,首先将玉器塞入活羊体内,经一段时间后取出,便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但通过手搓发热的手段,仍会散发出淡淡的羊血腥味!” “公主,我镇抚司有内鬼啊!” “你......” 刘世瞬间被吓得年轻了几十岁。 惊的不是血玉造假的过程,而是陈玄之揭开了他们的秘密。 “六公主,此人留不得啊!” 他骤然握起了双拳,大袖无风鼓动。 陈玄之强作镇定,他已给出了破案的方向,总不能这般不讲道理吧? 转念一想,却是心头一颤。 不对,十分之一百不对! 刘世这话什么意思? 陈玄之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规矩他懂,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眼下他只希望洗脱身上的罪名:“望公主查明真相,还我等一个清白!” 秦愫黛眉微挑,耐人寻味地看向刘世:“刘百户,家里养了鬼你知不知道?” 刘世愣了一下,一时摸不清态度,并未作答。 “养了鬼都不知道?” 幽暗潮湿的天牢中,突然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不错,的确有内鬼,这个内鬼,正是本公主。”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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