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玄之在桃源镇的事迹后,秦愫却是出乎意料地勾起朱唇,一脸的不以为然。
“天下无商不奸,无官不贪,这是事实,也是如今大离官场的风气。”
秦愫娓娓说道:“你不是说了吗,陈玄之保证了王怀的征集,满城百姓得以活下来,这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功劳,这一来一往,反倒是王怀欠了陈玄之人情。”
春泥听后大写的不可思议,她丝毫无法理解秦愫的脑回路,官场非黑即白,这不是有明确的判定标准吗?
公主为何如此袒护陈玄之?
秦愫又淡淡笑道:“这便是驭人之道的巧妙之处,凡大才者剑走偏锋,本宫不怕他贪,反而怕他不贪,不怕他好色,反而怕他不好色,本宫怕的是没有弱点的铁板一块。”
“只要他陈玄之有弱点,那就能为本宫所用,授人以柄还如何自由?”
秦愫又有意无意地点拨了一句:“再者,你所见的都是陈玄之想让你和本宫看见的。”
春泥震惊不已,但她还是不认同这个说法:“公主你有所不知,这陈玄之不但贪污受贿,还......还跟属下打赌,要看下属的腿,自上次祭出戏猴局以来,已经一连两回了。”
然而,秦愫却是露出了异样的笑容。
看看腿算什么,在公主府里,他都上手了。
随后秦愫又细细打量了一眼春泥,身材凹凸有致,气质出尘不染。
目光渐渐往下移,两双丰腴却修长的大白腿如玉笋拔起,也就比自己稍逊一筹罢了。
也难怪陈玄之想一看究竟,这哪个男人能顶得住啊?
秦愫收回目光笑道:“春泥,你一定不知道,他看的不只有你的腿吧?”
“这......”
春泥诧异难言,这意思是陈玄之还看过秦愫的腿?
太大胆了!
“公主,他竟敢对你不敬,你为何还答应助他修行?”
春泥咬牙说道:“只要公主你一声令下,属下立马带人前去烽火组衙门,挖出他的眼珠子以儆效尤。”
秦愫却从大椅上站了起来,摇头踱步走到了床边,看着外边热闹喧嚣的长街,平静地如同一口古井。
“无碍,本宫乃是大离朝公主,皇家贵胄倾城绝色,有哪个男人不想得到?”
秦愫微微摆了下袖子,眼中闪烁起了精光,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兴奋。
春泥看着秦愫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另一边。
苏家府邸内热闹非凡。
为了迎接崔浩返京,苏坤特意在家中大排筵席,宴请了神都的各界名流,为的便是让他们知道,苏家与崔家搭上了红线,往后苏家的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崔浩回到神都时是早上,眼下已经到了傍晚,却不见崔家父子二人的身影。
前来参加庆功宴的名流也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不断地左顾右盼,想要看看那位崔家公子的风采,顺便巴结上一番。
见状,坐在宴席主位旁的苏坤,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按理说,即便入朝议事,也应该回来了,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语嫣,这崔兄为何还不来?”
苏坤略显担忧道:“再等下去,怕是人都要走光了。”
“兄长,崔哥哥说是要入宫面圣,随后便会来参加庆功宴的。”
苏语嫣也是蹙起了柳眉:“多半是那桃源镇的灾情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陛下留下了崔哥哥商议赈灾之事?”
“都怪这陈玄之。”
苏语嫣冷哼了一声:“把桃源镇搞得天怒人怨也就罢了,还耽搁了我崔哥哥的庆功宴。”
“自己死就好啦,还要把别人拖下水,自私自利,幸好这婚退得及时,要是让他入赘到我苏家,什么希望都没了。”
苏语嫣发了一连串的牢骚。
苏坤却是叹了口气:“谁让崔兄才华盖世呢,依为兄看啊,这满朝文武,除了崔兄,没人能压得住桃源镇的灾情。”
“兄长,你说崔哥哥会被赐个什么官呢?”
苏语嫣满脸希冀,说起崔浩嘴角就不由自主地上扬。
“最低也是个户部员外郎吧?”
苏坤猜测道:“此前唐府被抄没,这位置正好空了出来,以崔兄的表现坐上这个位置绰绰有余,稍加沉淀甚至有可能接过崔侍郎的衣钵,成为当朝户部侍郎。”
“那我跟崔哥哥在一起后,岂不是能当户部员外郎夫人了?”
苏语嫣已经开始做起了白日梦:“后边是侍郎夫人,再后边是尚书夫人......”
美,太美了!
在她的思维里,这才是家族完成阶级跃升的捷径方式。
与其投资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还不如直接找富二代来的划算。
“老天保佑,我苏家可算是熬出头了!”
苏坤也是欣慰道:“语嫣,你能成为崔家的正室夫人,当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老天爷还是想看到我苏家重新站起来啊。”
正当兄妹二人做梦之际,宴席上数名名流站了起来,面露不悦,想要离开苏府。
听到苏家要为崔家设庆功宴,他们大中午就带着礼物赶来了,可等了大半天,非但人影没等到,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上这席。
简装,苏坤连忙站了起来,让下人前去崔府查看情况。
下人匆匆忙忙就出了苏府。
又安抚起在座的一众名流:“诸位莫急,贵人事忙,崔公子刚从清水镇归来入朝面圣,想必是在与陛下讨论灾情的事宜,等忙完了立马就会过来,我这就让下人前往崔府问信,还请诸位再等一等。”
然而,话刚说完,其中一位名流便说道:“狗屁的贵人事忙,你请我们来的时候,说那崔浩压下了清水镇的灾情,要入宫受陛下册封,风头无两。”
“可我怎么听说他就被封了个从八品的户部堂主事?”
这位名流一脸不悦,等了一下午也就算了,等来的还是这么个结果,他们想要巴结朝廷大员的算盘彻底落空。
要知道,在神都,五品以下的官员,一板砖下去,能砸死一大片。
这小小的户部堂主事算个什么?
纯属白白浪费了他们的表情!
山羊老者将自己所知一一道来,虽说如今自己的境界比秋吴迪高出很多,但看对方的目光却是透出十足的崇敬之色。
尤其她把话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即便是赔了,也只是喝一壶苦酒而已。
又走了一会,地面上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人,我过去一看是夜行者的人,伤的很重,脸色青紫,应该是被厉鬼所伤。
看着公会驻地转换令牌的介绍之后胖子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这个东西现在所能够造成什么样的价值他可是十分清楚。
话音落时,法力再次涌出,这一次,脱掌化成青色的灵焰,落在龙泰的头顶上。
这些虫子似乎当枪不入一般,幻剑之上所激发出的力量完全对他们造不成伤害,每次剑气击在它们身上时,虽说被击飞很远,但不一会像是无事一般的飞了回来。
下面的人起哄也就算了,这老爷子也跟着起哄,并且要求我和温槿至少亲五秒钟,最后我没有办法,只能是又亲了温槿五秒钟。
“你看看这个吧!这是你爸留下来的!”向天衍似乎不想直接说,而是从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放在向罡天的手中。
听到这,陈肖然立即升起了一阵怜爱,也不管驾驶座那名司机的视线,侧过脸就吻了下她的柔软的唇。
这句话令得在场所有弟子,皆是神情一凝,随后戏谑地看着典风和华飞。
“不正经。”季子璃娇嗔一声也不再乱动,她赶了两天的路可是累极了,她可不想在被他压榨。
冷峻的星眸微动,锦煜问道,“偷偷溜下来的?”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他的咒怎么可能会不管用,准是这丫头胡编乱造的。
然后她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六阶修为的灵者对付八阶修为的魔兽,真的很吃力,即使她是御兽师,修为的差距,就是最大的利弊。
颜娇娇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如今她们力单势薄,保存实力尤为重要。
林子熠“额……”他好像才是老大,他要去考核,那些新进弟子一个个的得多紧张呀,只怕剑都拿不稳。
寒风其实心里也在乱想,莫不是主子和无双公子真的是断袖,只是他不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
“连城,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林云夕撕心裂肺的冲着连城怒吼。
苏眉一直在调整情绪,想在回家见到苏清延的时候,不让他担心,可是越想越觉得伤心,想到苏清延,心里更是愧疚难受,忍不住就落下两行清泪。
他忽然觉得,如果没有自己出手对付谢振霆的话,也许最终坐上家主之位的人也会是谢晚晴,而不是谢振霆。
晚饭时间到了,她坐在餐桌前,盯着一大桌美食猛咽口水,但是却没有吃。
田掌柜和方鑫一脸严肃的,带着神圣无比的表情拿起桌上的瓷瓶。
她甚至不知道那是和谁有的孩子,可当她醒来看到那个死婴的时候,所有的愤怒都在那一刻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