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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重瞳出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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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黄仙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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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伸着脖子,马上去点"头"字最后一笔的时候,白娘歇斯底里的喊声从我心底里冒了出来,“许羽宣,别动!”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同时,左眼重瞳骤然发热,感觉头顶上方暗藏着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 抬眼一瞥,只见一柄硕大无比的铡刀,正闪耀着森然的寒光,不偏不倚的悬在我的脑袋上方。 只要我再向前挪动寸许,这铡刀定然落下,到时候...... 我不禁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一个劲的突突,得亏白娘提醒的及时,若非如此,恐怕我的脑袋早已经满地打滚了。 我偏过头去,死死盯着身边的管家,“你这是几个意思!” 管家什么都没说,就兀自搁那站着,嘴里面发出“呵呵呵呵”的森然冷笑。 笑声过后,他上身扭了两扭,足底下竟冒出一股缥缈的白烟,呛的我几乎睁不开眼。 我怕这烟有毒,赶紧捂着口鼻向后退了两步,可待得烟雾散尽,又哪里寻得见他的踪影? 就在我以为追丢了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一条黄毛白底,大概小胳膊长短的动物,正在闪烁着一对幽绿的青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当即恍然,原来这管家是一只黄皮子,都是它搞的鬼。 回想刚刚头顶上的铡刀,我心里一个劲的后怕,同时一股狠戾自心底缓慢滋生,当即发足狂奔追赶过去。 妈个蛋,差点就着了这小畜生的道了,等我逮到它,高低给它活刮了! 不知追了多久,只觉此地迂回婉转,令我脑袋一个劲的犯迷糊,若不是重瞳一直微微发热,让我时刻保持着清醒,恐怕我早就给它跟丢了。 可眼瞅着就要追到它的时候,谁知那小畜生竟忽的一个急转,朝门缝里一钻,没入不见。 我停在门前愣了愣,有点不敢动手,心里纠结着,一旦里面有埋伏咋整? 但我又怕那小畜生跑了,略微踌躇之后,当即使个窝心脚开路。 进到门里,我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刚刚砍头唱戏的看台上。 此时,石屋已经大变了模样。 石桌、石登、石椅虽然都在,可这屋子却变成了一处洞穴,空旷幽深,处处透着诡异。 戏台上的那些刽子手们,竟全都是纸人,就连刚刚屋子里的那些,吃全鸡宴的族人,也尽是些纸扎的替身。 唯一没怎么变化的,乃是那些血溅三尺的躯体,和满地打滚的人头。 不过,他们此时已经腐朽的不像个样子,七窍和身体也早就爬满了各式各样的蛆虫,一看就是死了许久的模样。 我暗暗心惊,心说这黄皮子果真是害人不浅,粗略数数,少说也得有八九条人命! 角落处,金寻寻仍旧被五花大绑的捆着,不过从她失焦的双眸判断,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 就在我要上去解救她的时候,洞穴中竟悄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冻得我上下牙直打架。 阴风过后,我竟看到了无比骇人的一幕。 只见那些头戴瓜皮帽的纸人赫然活了过来,一个个十指如钩的,将我围到了石洞一角。 与此同时,那些死人的躯体也在地上缓慢蠕动,张冠李戴的寻了个头颅,也跟着纸人一起向我围堵。 左右前方都是密不透风的纸人和死尸,身后又是坚实无比的墙壁,饶是我生出三头六臂,也决计无法从这里逃脱。 阴暗中,那双凶恶的眼睛又冒出了绿光,死死盯着我! “小弟马,你给我记住了,下辈子投胎别再多管闲事,事逼死得快,知道不?” 虽说我被他逼到了绝境,可我却不想落了声势,当即回怼,“小畜生,敢骂我事逼,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吗?你无辜枉杀这么多条人命,犯了天规,到时候追查下来,肯定将你雷诛不赦!” 听到此言,它忽然抬高了一个八度,声音愤恨无比。 “我?雷诛不赦?这些人都该杀,该死!我恨不得他们能活过来,再给他们千刀万剐!” 它的愤怒好像感染了那些纸人和尸体,声音落去,竟开始嘶吼着向我扑来。 眼瞅着,我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忽有一条小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但见小蛇迎风晃了晃,身躯瞬间变成碗来粗细,尾巴轻扫,竟将那些纸人和尸体全都打飞了出去。 紧接着,它半立着身子,瞪着拳头般大小的眼睛,向黑暗中缓慢扫去。 堪堪扫视了半圈,最终悬停在黑暗处的隐蔽角落,一动不动。 “敢动我男人,找死!” 声未落、身先至,只见蛇头撞在洞壁之上,震的山洞摇摇欲坠,无数碎石震落下来,砸的我眼冒金星。 待得震动消散,大蛇嘴里赫然多了一条黄皮白底的畜生,正是那条黄皮子! 我猛然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难道是白娘?” 大蛇点点头,眼波里多了几分柔情,“这一世还行,没被我这副样貌吓死。” 随后她让我掏出钵盂,将黄皮子给收了,又一尾巴轻轻拍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气聚神归,立马醒了过来。 随着视线扩张,我竟看到了一张脸,半人半树,很是诡异。 心念一闪,我当即了然,原来金寻寻已经开始恢复,整个人也露出了人的形状。 而我则兀自拿着钵盂,直扑愣登的站在她的面前,身下不知为什么,竟多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脚印。 再看旁边的人,全都无一例外瞪大双眼的看着我,好像看到了无比震惊的一幕。 哎,行吧,佛语曾言,似幻似真、非假非空,人间种种皆是虚妄,唯有一心方可勘破,我虽身处亦幻亦真之境,却也未尝不是一方婆娑。 虽说以我现在的道行还辨不明真假,但从手中钵盂剧烈的晃动来看,那个作恶多端的黄皮子,已经被我扣住了。 刚刚我身陷囹圄,生死存亡,心中自然生出许多狠戾,现下骤然逃出升天,心绪也渐渐平稳,嗔恨之心也已退却。 我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金寻寻,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见她仍是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心知这事还远没有结束。 而且我心里特别清楚,这黄皮子虽造杀孽,可所杀之人却并非无辜。 说白了,他就是拿着地府讨报令,上门寻仇的冤亲债主! 所以说,想要彻底解救金寻寻,还需要从根入手,化解这段仇怨。 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金寻寻未来公公的身上,开口问道:“敢问怎么称呼?” 也不知道我刚刚怎么表现的,他现在不仅没有分毫的嚣张,反而毕恭毕敬的,像只可爱的大熊。 “小先生,我叫王之刚,您叫我小刚就行。” 我故意顿了顿,将声音拉的好长,“刚子啊,这病你也看到了,那是要多玄乎有多玄乎,实在是不好治啊......” 他反应了一下,立马领会精神,微一抬手,便有两个黑西装“呼哧、呼哧”的抬着个蛇皮袋走了上来。 随后他双拳抱在一起,展现出一派下里巴人。 “那啥,小先生,刚刚多有冒犯,对不住,属实对不住哈!这里有满满五十个,全当我孝敬您的,只要你给俺家儿媳妇儿治好了,再给您五十个都成!” 我瞅这一蛇皮袋的现金,当即有点晃神,好悬没晕过去。 整整五十万啊,再加五十个那就是一百万了,就算从我高祖那辈开始存,年年风调雨顺的,存到现在也未必够得上零头。 不过我也不是多么贪财的人,毕竟这五十万就已经够我用的了,就算存银行吃利息也够了。 跟他提钱主要是为了见见他的诚心,因为接下来的事才是最要命的,心不诚指定不行。 我摆出一副高人的姿态,视蛇皮袋里的五十万现金有如无物,双手往后一背,围在他身边来回踱步,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刮了几刮。 “刚子啊,我还是喜欢刚刚你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过既然你对我恭敬了许多,我也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你这辈子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没有?” 话音落去,所有人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像他这种养船的,还这么有钱,社会上方方面面的事还能少了? 我这么问,明显就是要揭他的老底! 手下人愣了几愣,当即就有几个黑西装指着我破口大骂。 还有几个脾气急的,已经呜呜轩轩的要上来干我了。 刚子一摆手,将他们全给拦了下来,无比苦恼的看着我。 “小先生,不瞒您说,我这确实......有点多,要不您给提个醒?” 我想了想,“跟黄皮子有关的,邪乎点的,有没?” 一开始他还没啥反应,可等他双眉紧锁的想了一阵,竟开始全身止不住的哆嗦,到后来居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先生,我、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桩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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