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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重瞳出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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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小寺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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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咋说我入门了呢?我入了啥门? 我兀自搁心里追问,可那个声音说了这么一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整的我差点以为是个幻觉。 我又在心里反复念叨了几句,“您到底是谁啊,高低把话给说明白了啊,这整的没头没尾的,心里怪难受的......” 我正在这搁心里一个劲的叨叨,结果那声音没出来,白娘却没好气的冒了一句,“闭嘴!” “呃......大媳妇儿,那声音是谁的,你给我解释解释啊~” 白娘显化出身形,上来给了我一杵子。 “大半夜的叨叨啥,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可别搁这磨磨唧唧的了,那是你的仙师,你现在修行还不够火候,自然见不到他。不过他既然肯给你提点,说明你现在修行还不错,以后继续努力,总有见面的一天!” 我懵懵登登的有点没听懂,傻乎乎的问道:“所谓仙师是啥?我师父吗?我不是有一个师父了吗?他现在搁哪了?咋我瞅不见他呢?” 白娘赏了我一个看傻逼的眼神,“仙师仙师,自然是仙家。他老人家厉害着呢,可不比大罗神仙差。别说你现在时候未到,就算到了他老人家不想见你,你挤破头也见不到!” 估计她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回头又补了一句。 “咱们东北马家弟子,虽然名头没有佛道响亮,那是因为现在骗子太多,一百个找不出一个正心正念的,这换以前,哪个马家弟子不是受人尊敬爱戴的主儿?出门在外,光靠马家弟子的名声,就有二两大白米饭!” 她这话给我说的心潮澎湃的,本来已经要睡着了,这下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一位不比大罗神仙差的仙家,还就在我的身边,那我以后还不是牛逼带闪电啦! 我正想的起劲,想继续问问白娘有关于仙师的事,结果她居然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特别不给面子,一点夫妻情面都不讲。 哎,没辙,谁让咱东北老爷们地位低呢。 我索性啥也不想了,躺在床上直接睡觉。 可我迷迷糊糊的,总也睡不踏实,一会儿想想这儿、一会儿又想想那儿。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便彻底睡不着了。 此番回家乃是随缘法而回,至于是何等的缘法以前我却一直没想明白。 不过把最近的事前后这么一穿,我似乎有了一些苗头。 我一共有三件事要办,其一给爹妈送钱、其二给黄皮子和烟魂送到庙里修行、其三询问降魔杵下落的消息。 这三件事原本看起来毫无关联,但往深去琢磨琢磨,竟全都逃不开我所在的村子,更准确的说是村边的那个小寺。 家我是指定要回的,降魔杵也一定要去村边的寺里问的,至于给黄皮子和厉鬼找个寺庙修行,那也是一趟线上的事。 然而......一想到去村边的小寺,我心里面便升起了一抹深深的忧虑。 那老和尚毕竟是因我这重瞳而死,甚至可以说他就是被我亲手给杀了的,就连他的钵盂和袈裟也在我身上。 就这行径,不说是杀人夺宝也大差不差吧,放到哪朝哪代都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人家崔局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可寺里的那些和尚未必有崔局这么通情达理。 他们不满世界的追杀我就不错了,现在我还要拿着他们师父我遗物去他们地盘上嘚瑟,还要向他们打探降魔杵的消息,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熬了一夜,我愣是再也没合眼。 可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辙来,只能决定硬着头皮上山,毕竟这因果在我这。 第二天一早,我草草吃了点饭,赶紧带着袈裟和钵盂,径直往小寺走去。 不过距离小寺越近,我这心里越是不踏实,因为我是真没想好如何面对那群和尚。 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师者、父也,就算佛门之人不害生灵,估计挨一顿打是指定少不了的! 就这么纠纠结结的走到了寺门,我忽然被眼前的场景整的有些发懵。 只因同一副景致面前,却在我的眼睛里显现出了两副景象。 一副是右眼看到的。 灰蒙蒙的天空下,山门破败、砖墙剥落,连牌匾上"无色寺"三个金字也早已褪色、龟裂,处处充斥着一副破败之感。 而左眼重瞳之中的景色则另有一番模样,乃是我毕生未曾见过的庄严肃穆。 天空中,祥云朵朵、瑞气蒸腾。 寺院之外,一砖一瓦都透着佛门淡淡的金光,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有些耀眼。 黑色的牌匾上,"无色寺"三个金字浮于在其上,左右各有一条白龙相互缠绕,在牌匾两侧护法持戒。 见此情景,我心里的顾虑顿时化为乌有,情不自禁的双手合十,冲着山门深深拜去。 此时山门忽然无风自开,但见个比我小上一两岁的和尚,正孤零零的在院子里扫地。 我向四处瞅了瞅,生怕蹦出几个膀大腰粗的大和尚,组成个十八铜人阵,再给我一顿爆锤。 可那小和尚却看也没看我,只是自顾自的扫地,口中淡淡的说道:“进来吧,院子里就我一个,我也打不过你。” 我被他戳破心思,特别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震惊无比。 心说他咋知道我心里面想了什么,居然还知道我要来的目的,难道他会读心术? 我在心里一通嘀咕,他却又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自顾自的回答了起来。 “你既然跟家师有缘,来这乃是早晚的事,反正我天天这时间扫地,顺便等了等你罢了。倘若你换个时间来,咱俩就未必能碰上了。” 他说话还挺有玄机的,听起来答非所问,却又句句切中了我心里的想法。 我赶紧向他行了个佛礼,准备套套近乎,再问些有关于降魔杵的事。 可他却直接给我泼了盆冷水,“降魔杵不在,我没见过,师兄弟门也没见过,据说早年间师父下山历练的时候就已经送人了。” 我赶紧追问,“那降魔杵送谁了?你有没有啥消息?” 他摇摇头,“缘起缘灭,半分不由人。降魔杵既跟我等无缘又何需再问?既与你有缘总会相见的。须知定数未到强求不得、定数到了强舍不得,何必执着于此徒增烦恼?” 说了这些,我也明白了,可着人家啥也不知道,就让我在滚滚红尘里碰大运。 我拿起袈裟和钵盂问道:“这两件宝物是你师父的遗物,你看要不要收回去......” 他仍旧没有抬头,不缓不慢的扫着地。 “我佛门之人尘缘已断、金海尽干,袈裟钵盂是宝不假,可又与我何益?倘若强留下来又免不了睹物思人,给自己徒增烦恼。而且师父的舍利子既在你眼里,你便将这两样宝物带在身上吧,就算陪着师父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的,不过此番也不算白来,最起码这两个宝贝以后名正言顺的归我了。 我觉得他不怎么爱搭理我,全程一直在扫地,连头都没抬。 而且我目的也达到了,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遥遥对他行了个佛礼之后,便想转身告辞。 可我没走两步,他却突然给我叫住了,“等一下!” 我连忙回头,却见他此时已经停下了动作,目光烈烈的看着我,眼睛里泛着泪花。 堪堪对视三秒之后,他竟"呼通"一声跪下了,还对我"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时左眼一热,身体忽然不听使唤了。 紧接着一抹热泪从重瞳里流了出来,情不自禁的将他扶起,口中呼唤,“好徒儿!” 讲真,当时我真不知道自己要说话,更没想过会说出口,而且出口的声音、语气压根不是我,竟完全是一副老者的口吻。 想来,应该是重瞳里的老和尚,正借我的口表达对徒弟的思念之情。 瞅着这师徒阴阳相逢的场景,我心里多少有点感触,于是我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啥......刚刚那不是我哈,你别见怪。我记得这寺里面有挺多人的,你的师兄弟们呢?咋就见你一个?” 小和尚哭的梨花带雨,暗中擦了擦泪。 “寺里从来不留人,都下山辅正诛邪去了。这里以前由我师傅守着,师傅走了就由我守着,以后我到了定数,自会由我徒弟守着。” 看着他的脸,我忽然间想到了以前的故事。 当年也是有个小和尚吃着百家饭长大,每日晨钟暮鼓的,闲暇时替村里人干活。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想来这小和尚也会跟他师父一样,成为一代得道高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给予一份安慰,感受着山风和煦,大跨步踏出了山门。 好巧不巧的,这时竟有一个电话急打过来,仔细一看居然是赵叶。 我怕打扰佛门清净,赶紧接起来小声问到:“喂?啥事啊?” 电话那头,赵叶的语气明显乱了,“快来,大事,有个人快成球了!” “成球?啥意思?” “字面意思,赶紧来,沈城泰源街——医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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