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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杀地主开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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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横扫千军如卷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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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零零散散的枪声在龙脊原上不断响起,每次都响声都会带走一条生命! 不论是张家玉处,还是张煌言处,都是如同游猎一般,肆意追捕着面前的敌人。 经此一战,左良玉仅剩的一点军心士气被打得粉碎,几乎不用担心反击的危险了。 不过,华夏军仍然没有忘记《军事行动操典》,每逢高处,都要分出三五人上去查看军情,同时也是歇息一下,继续追捕。 按照携带的装备物资来说,追到商河边上肯定是没问题。 原本土壤微微发红的龙脊原,这下真的变成了大片血红色。 张煌言平时像个书生一般,文气寡言,行为克制,追杀起来,竟也如同疯狗一般狂野。 左梦庚千余骑让他一百来人追着跑,一旦有些许组织反击的苗头,就会被狠狠地撕咬一口,至少留下二三十条人命! 高承自在地驭马跟在后方,仅剩的作用也就是看着那些已经投降的人,是否会组织反抗。 当然,这几乎是没有的,因为当他骑马过去时,听见马蹄声的人们便会跪在地上,抱紧脑袋,好像要钻进地里一样。 每看见此等形状,高承也是连连叹息。 大明的北方,受难太久了。 自万历开始,地方权力遮蔽中央,便开始不断被侵吞血肉。 等到天启中,各路起义军,讨伐起义军的明军,一遍又一遍犁地。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种情况下,真有血气的人早就被杀干净了,剩下的这些,都是被大势所迫,不得不拿起武器的人。 他若是因为这些人剪了头发,便嘲笑他们懦弱不堪,那也确实是有些站在道德高地说漂亮话了。 不过,这些人的意义也不小。 拉到南方,让各地官衙拿着做一做反清宣传,也是极好的。 跟着前方逃难一般的左良玉部追的距离再远了一些,都能够看见成建制投降的部曲了。 这中间,倒也碰见个有意思的军头。 一群形形色色的老鼠尾巴里,有一个光头,当然也就格外显眼。 高承饶有兴趣地驱马过去,身旁亲卫自然率先过去围着那个光头。 光头颔下留有胡须,见到是这面高字旗的主人到来,嘴巴动了几下,先作了一揖。 “见过高王。” “嗯。” 高承的回应不咸不淡,下巴微抬。 “你是谁?” “罪臣乃前明……襄阳总兵,何腾蛟。” 高承一愣,古怪地笑了笑,又问道:“头发怎么回事?” 说起来,自己打下南方半壁江山以后,迟迟不称帝,崇祯为了面子,其实是一直往南方派官员的…… 反正官位是给你了,敢不敢去上任,那是你自己的事。 当然也有那种愣头青,到了以后还要严查哄抢地主的农民,要让农民归还土地来着。 后来那些官员就被百姓哄抢了……衙门里捕快带的头…… 所以,这位襄阳总兵,应该是没去过襄阳的。 何腾蛟脸上带着些许忧伤,“左贼降清,罪臣困于情形,不得不剃了头发。 “可我终为汉家子弟,华夏儿女,总顶着清人头发,不为数典忘祖乎?故而全部剃去,以示我非为清人也。” 高承眼睛睁大了一些,还有这种操作? 然后,他点了点头,继续驰马向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才向身旁亲卫交代:“把刚才那人的名字记上,不得录用为任何一地一军的公务人员。 “投机倒把之人,还想自矜自傲? “他剃个光头就不是数典忘祖了?那北方大地上留发不留头的烈士们算什么?官迷一个。 “今后像这种人,全部按照地主恶奴处理,好好劳改!” 得到了亲兵肯定的回复后,高承继续往北走去。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耽误太长的时间,傍晚时分,他再次追上了张家玉的尾巴。 张煌言他们也几乎与大部队合流,打死,招降了小四百骑,四百多匹马或逃或被拴在了龙脊原某处,只待夏仁祥的民兵去收拾战场。 远远的,波光粼粼的商河也已出现在眼前。 这与南方的风景是完全不同的,也让高承迅速明白,为何南方诗词多纤细婉约,北方诗词多磅礴大气。 一望无际,起伏如羊羔脊背的无边原野上,一条横贯平原的河流。 在南方,怕不是看不了多远,眼睛就会被山色水波充满,哪里容得下这无尽的苍茫。 不过,远眺之余,高承的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商河的北面,竟然似有黑点往这里攒动! “那是什么东西?” 高承扬鞭一指,一侧两个亲兵对视一眼,驾着马匹,便向河边奔去。 左良玉部已成强弩之末,现在就是华夏军单方面的屠杀,战局已经底定了。 即便是两个人,只要是华夏军打扮,左良玉部成建制的部队都不敢看一眼。 两人到河边后,迅速取出望远镜,略一查看后,便迅速纵马回返。 “河对岸来人多为骑兵,大约两千人,其中有满人,还有一面中间是白色的旗子。” “白色旗子?” 高承一愣,旋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给两人看。 “正是这面旗子!” 两人异口同声,认了下来。 “镶白旗,多铎?还是阿济格?” 多年来对北方不曾断绝的探子早已经把诸多信息带了回来,其中当然有各旗主。 以前皇太极在时,为了削弱多尔衮的势力,把多尔衮与阿济格定为镶白旗,多铎为正白旗。 皇太极现在没了,多尔衮则借着登为皇父摄政王的权势,将多铎,阿济格认做镶白旗主,统领原势力弱小的正白旗,他自己则是正白旗主,统领原镶白旗。 不过,那么多计较,终究有一点是逃不掉的。 那就是面前的这支镶白旗,是跟随老野猪一起在辽东起事开始,打仗打到今天的人。 现在,他们到了商河北边,距离自己只有一河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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