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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后,当朝首辅跪求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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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挖了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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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他们两个说了很多话。 说到最后,沈灵毓倦意上头,趴在谢云州胸前沉沉睡去,耳边仍能听见他的声音。 “毓儿,你想过清净日子,我由着你,但咱们两个,这辈子,必须合葬。” 她困得头脑昏沉,这话传到耳边时,有些不清晰,但她还是听懂了。 沈灵毓忍不住想问他,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既是要合葬,那应该是把她当做妻子的。 那荣华公主呢,她会同意吗?他又要她如何自处? 可是话到了嘴边,沈灵毓又突然问不出声了。 他心里有她就够了,贪求那么多干什么呢? 这一世重生,本就是上天垂怜,走到现在,她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随缘吧。 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待日后回想,不曾留有什么遗憾,这就够了。 ………… 翌日醒来,谢云州又不在了。 他总有很多事情要忙,好在她也不是一心围着男人打转的。 用过早膳后,她就带上莫娜出门了。 玉春楼的戏台这两日就会搭好,她的戏班子也该到位了。 人生过得了无生趣,就该给自己找点乐子玩玩。 当然,有时候也防不住有人上赶着来寻她乐子。 刚走到主街上,正准备往城东的彩云天戏班子去,迎面却撞上了宜宁县主。 不过这也不算在沈灵毓的意料之外,甚至还比她预想中晚了几天。 原想着,宜宁县主回京的第二天,就要来找她算账的。 哪料这回居然这么沉得住气,看来在郡王府没少听郡王夫人教导。 不过教导再多有什么用,一见面,还不是迫不及待地向她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裴三夫人,好久不见呐!本县主在清心庵待了两个月,可是日日念叨着你。” 这番话几乎是从宜宁县主牙缝中咬出来的。 沈灵毓淡然笑道:“有劳县主挂念,只是民妇如今已不是柱国将军府的三夫人,县主下回可莫叫错了,免得生出什么误会来。” 宜宁咬牙切齿道:“我知你与裴澜之和离了,我更知道,你在他身亡第二日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将军府,甚至连他出殡那日都未露面!沈灵毓,东盛女子个个贤良淑德,就算在夫家受了委屈,也隐忍受着,唯有你,婆家一落魄就弃婆家不顾,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无情无义的女人,本县主今日就替将军府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贱妇!” 她说着就要动手。 然巴掌刚举起,就被莫娜拦住了。 一个甩手,那一巴掌反而落到了她自己脸上。 宜宁县主先是一怔,待回过神后,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沈灵毓,你竟敢纵容这个贱婢欺负本县主,我饶不了你!” 沈灵毓嗤笑一声,两步走近她,冷冷低语。 “宜宁县主,我劝你最好还是冷静一些,好不容易回了盛京城,若再惹出事端来,你这辈子莫不是想在清心庵待到死?” 宜宁瞪眼,“你威胁我?” 沈灵毓笑着摇头,“民妇怎敢威胁县主呢,只是同你讲明事实罢了,这可是在大街上,人多眼杂,你敢不顾王法擅自处置我,到时能不能全身而退,可就难说了。” 宜宁闻言,得意冷笑。 “沈灵毓,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我知道,你不过是仗着有云州哥哥撑腰,才不把本县主放在眼里罢了。 但你不会得意太久了,我娘已经进宫求请皇上将我留在盛京,只要皇上应允,往后的日子,本县主自会要你好看,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沈灵毓闻言,秀眉挑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难怪这宜宁县主会跑出来发疯,原来郡王夫人又进宫了。 说真的,她对郡王夫人和皇上之间的关系,真是越发好奇了。 “行,民妇等着,希望到时候,县主的手段不会让民妇失望。” 沈灵毓轻飘飘撂下两句话就走了。 宜宁瞧着她不可一世的样子,气得原地跺脚。 有什么了不起的,走着瞧! 不多时,沈灵毓到了城东,找到戏班班主,花大价钱让他排戏。 不过两天功夫,整出戏文就排好了。 锣鼓已备,大戏登场。 这天晚上的玉春楼格外热闹。 往常是笙歌燕舞,今日却是咿呀唱词。 这戏文中唱的,便是前世的沈灵毓。 远嫁盛京,大婚当日,夫君便因事离家,妻子任劳任怨操持夫家,却遭兄嫂蒙骗,以为自己丧夫守了寡,结果嫂嫂却和自己的夫君恩恩爱爱,日日缠绵在眼前…… 戏文只有这些,其他的,沈灵毓没写太详细,不然就容易被外人猜出身份了。 这般虚虚实实的就好。 一场唱罢,满堂宾客无不拍手喝彩。 待回过神,就忍不住猜疑起来。 “这戏文里唱的,是裴三爷生前的那点风流韵事吧?满京谁不知道,他和他二嫂瞒着发妻苟合,若非牵扯到自己的性命,他才不会换回身份呢!” “说真的,我之前对裴三夫人颇有微词,但现在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刚进门就守活寡,还得日日看着夫君和别的女人在眼前恩爱,这心里不得憋屈死!” “只是一出戏罢了,未必就是将军府的事儿,你们别在这儿瞎猜。” 宾客们众说纷纭,七嘴八舌地讲个没完。 这时,最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道长长的叹息声。 “这唱的,分明是雍安郡王府夫人的事儿!” 众人闻声愣住,齐齐扭头朝那边看去。 只是那人隐在一条围帐后面,瞧不清面容,只是从声音上判断,依稀是个上了年纪的长者。 有人好奇道:“郡王夫人与雍安郡王夫妻情深,从未生过什么龃龉,你莫在这儿胡说八道,免得引火上身!” “我胡说?” 那长者哼笑一声,中气十足。 “你们这些富家子啊,到底还是太年轻,每日只知寻欢作乐,对这京中之事,自是知之不多。 那郡王夫人年轻时可是同别人许过婚约的,哪料却遭闺中密友嫉恨,一纸谎言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最后眼睁睁看着密友嫁给了她的未婚夫,真是可悲可叹,何等心酸呐!” 沈灵毓隐匿在宾客之中,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她怎么觉得,她好像在无意中给郡王夫人挖了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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