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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后,当朝首辅跪求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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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不该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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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危凛凛神,摇头晃脑地走出去。 “陆世子,你这别院实在太大了,我找个茅房都找不到。” 李德全闻声回头,瞧见他,挑眉乐了。 “祝大人怎么也在这儿?” 祝危眯起双眸,盯着他打量半天,才似认出了他似的,抱着酒坛子嘿嘿笑出声。 “这不是李总管吗?大晚上的,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李德全叹道:“老奴奉旨抓人,正求请陆世子行个方便。” “抓人?” 祝危困惑地眨眨眼,随即看向陆方亭。 “你这儿窝藏罪犯了?” 陆方亭嗤笑一声,陪着他演戏。 “我身为京兆府尹,岂会知法犯法。” 祝危撇撇嘴,冲李德全耸肩。 “李总管,你听见了,陆世子素来是个刚正不阿之人,绝不可能窝藏什么罪犯,且我傍晚就来他这儿了,若真有什么犯人,我岂会不知?” 李德全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过,根本不信他们的话。 “陆世子入京后,素不喜欢结交朝中官员,什么时候和祝大人走这么近了?” “趣味相投罢了,我先前与祝大人曾一起办过映雪湖的无名男尸案,接触多了,对祝大人的为人品性极为欣赏,故而时常约他来府上小酌。” 陆方亭长袖善舞,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李总管,我实在不知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我府上也没有怀胎的妇人,你若实在不信,大可派人搜查,免得你回宫后无法向皇上交差。” 李德全眯眼淡笑,“那就得罪了。” 话音落罢,他便挥挥手,示意身后的禁卫军全府搜查。 不多时,十几个禁卫军陆陆续续回来复命。 “李总管,书房无人!” “李总管,偏室无人!” ……… “李总管,后院无人!不过……” 最后来复命的那个人,说话吞吞吐吐的,李德全直觉不对。 “讲!” 那人看陆方亭一眼,忙又低下头。 “后院虽然无人,但属下在柴房内发现几只混乱的脚印!” 李德全闻之一凛,刚要笑出声,转瞬又听见了祝危云淡风轻的声音。 “哦,本官方才去柴房撒了泡尿。” 陆方亭嘴角微抽,“祝大人,这是在我府上。” “我知道啊,那不是喝得迷迷糊糊的,没瞧见路,就把柴房当成茅房了吗,谁让你那后院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祝危理直气壮道。 李德全却沉哼一声,扭头往后院走。 陆方亭与祝危对视一眼,目中深意,不言自明。 眨眼之间,一行人便到了后院柴房。 李德全让人点了火把,一推门就闻到一股尿骚味儿。 他捂着鼻子慢慢走进去,瞧着地上混乱的脚印,皱皱眉,又行至那面凹凸不平的墙壁前,在墙上敲了又敲,却什么都没发现。 祝危走过去问:“李总管,你找什么呢?” 李德全闻声回头,盯着他上下仔细打量,冷不丁瞧见他袖口处沾了一点泥。 “祝大人,喝个酒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祝危怔了一下,很快又收回神,不动声色地笑了。 “方才来找茅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这身上的泥或许就是那时候沾到的吧。” 李德全眯眼轻哼,“祝大人往后可得小心了,若是走不对路,下一次只怕就不是摔跤那么简单了。” 祝危淡淡笑着,只当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李德全一无所获,也不在此久留,当即带人离开了。 他们走后,陆方亭派遂远在四处转了一圈,确定无人盯梢后,才敢放心和祝危说话。 “他们已经走了?” 祝危闷声点头。 陆方亭松了口气,接着又问:“皇上为何要郡王夫人在玉春楼假死?” 祝危一脸嫌弃地耸了耸肩。 “叙情呗,以往总是躲躲藏藏的,难免要招人非议,现在好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谁敢说一句不是。” 陆方亭闻言,眉心一时拧得更深了。 “既是如此,就该安分守己些,才进宫几日就生出这样的事端,明日一早,全城百姓必然要议论此事,到时嘉嫔便又成了众矢之的,名声坏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祝危摇摇头,他也想不明白皇上到底为何这样做。 要是老谢在京就好了,他肯定能猜透皇上的心思。 祝危烦躁地摸摸头,嘴中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所幸现在是把沈灵毓平安送出城了,但愿她能顺遂无忧地抵达北漠边境。 夜很黑,万籁俱寂的官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一辆马车在逃命似的疾驰着。 赶车的两个人,是镇北王府养的私军。 一个叫高达,人如其名,高大威猛。 另一个叫方明,身形瘦削许多,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极为瞩目。 车厢内,泽兰把李大娘带来的包袱放到沈灵毓身后,让她紧紧靠着。 没办法,车子跑得太快了,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怀着身子的夫人呢? 但她没办法让那两个人停下来,指不定后面什么时候就来了追兵,所以他们得尽快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眼见沈灵毓的脸色越来越差,泽兰又急又无奈。 好在李大娘沉得住气,从怀中摸出两颗山楂丸,让沈灵毓和梁凤柔服下。 “这山楂丸是我前几日做好的,临出门的时候顺手抓了几个,剩下还有好多还在院子里晒着,等我们日后回去,只怕都晒成山楂干了。” 李大娘叹气道。 沈灵毓靠在车厢上,肚子一阵阵发紧,听了李大娘的话后,强忍着胃里的恶心低声宽慰。 “无妨,日后有机会,我赔您一大筐的山楂丸。” 李大娘连忙摆手,“哎哟,东家,我可不是心疼那点儿东西,就是觉得……唉,这宫里的娘娘们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个噩梦,就要抓走全城的孕妇,这、这不是胡闹吗!” 沈灵毓苦笑一声,敛眸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嘉嫔哪是胡闹,分明是故意冲她来的。 全城怀孕的妇人才有多少。 正好怀胎五个月的,更是少之又少。 抓旁人只是个幌子,嘉嫔真正要的是她的命罢了。 早知今日,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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