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这是蛊毒发作了!”一少女的声音,紧促的炸响在苑浩耳边。
“我……”苑浩挣扎着要从长沙发上起来,又被旁边的人按住。
“你被人下了蛊!”少女的声音又响起…“这是蛊毒发作了!”
苑浩忍着胸口的阵痛,“下蛊?开什么玩笑,我就来云南旅个游,怎么就下蛊…下蛊?切…我是正规大学毕业的啊,我不信那个,嘶…”不由得又皱起眉头,因为他的胸口真的很疼。
这是一家大理的旅店前厅,老板彬哥扶着苑浩斜躺在沙发上,苑浩脸色惨白,右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皱,微微眯着眼,抬头看着身边的少女。
但见这小姑娘,一身白族服饰,约莫二十来岁,大大眼睛,长长睫毛,脸蛋粉嫩,穿着蓝白相间的扎染群,领口和袖口都镶有精致的蕾丝花边。裙摆宽松,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绣花头巾,搭配着一串白色珍珠项链,显得优雅大方。
她的妆容也很有特色,淡淡的脸妆和唇妆,更显得容颜秀美。她的脚穿一双白色绣花鞋,与整个服饰搭配得恰到好处。
呼吸之间,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时候,归来客栈的老板,叫做彬哥,连忙说道:“我说,苑浩啊,这是我的房东的女儿,叫烟歌,她是土生土长的大理人,今天来收租了,赶上了不是,她说你被人下蛊了,不妨让她看看!”
“不用了!”苑浩挣扎着起来,“我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还下蛊?下个…?”他想说下个毛线,或者下个锤子,但是当着女孩子的面,他没有说出口。
叫做烟歌的小姑娘,额头的穗子一晃,“不信?”嘴角竟然带出一丝弧度,“要不要试试?”
“试?你怎么试?我不过是出岔气而已,或者你们云南这里的高原反应,胸口疼,现在没事了!”苑浩大摇大摆的拍打自己的胸脯。
白族服饰的小姑娘明眸一转,“这位先生,您好,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否有女朋友?”
“嗯?”店老板和苑浩都是很疑惑,难道这艳遇就真的来了?
苑浩忙站起来,“哦,是有女朋友的,不过这次是我自己来的!我可不是来丽江寻求艳遇的啊!”他有自己的底线。
“那您的女朋友是不是和我有一些,或者某一方面有些相像?”烟歌立即追问一句。
“这…”苑浩脑海立即呈现出自己女朋友林琅的画面,猛然间又是心口一阵剧痛,疼得他直接向后一仰,差点摔倒在木地板上。
少女烟歌把手中的文件放下,立即蹲在了沙发前,更是二话不说,搭住了苑浩右手脉搏,闭目不语…
烟歌微微睁开美目,故意盯着苑浩的眼神,嘴角还带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苑浩此时感到心脏好像被无数根针同时再刺一般,绞痛难忍,直接疼晕过去!
可是吓坏了店老板,“烟歌,烟歌…他…我老乡他?”苑浩登记的时候,客栈老板看他身份证,两人都是北方人。
“他确实是被人下了蛊!”烟歌淡淡回答,然后站了起来。
“啊?”店老板差点蹦起来,“下了蛊?”久居云南,老板彬哥也是道听途说一些关于云南少数民族的传说故事,“不…不是,下蛊?烟歌,你说真的?”
“嗯,真的!”烟歌也是很疑惑的看着苑浩,“彬哥,他从哪里来的?”
“他…我的老乡啊,河北来的!我刚看过身份证…”
说话间,烟歌将裙摆的口袋里取出来一袋银针,立即让彬哥帮忙,卷起苑浩的上衣,在他的胸口,肋缝,右手臂弯,左手手背上插入几枚银针,彬哥知道这烟歌的父亲就善于银针刺穴,所以没有多言。
果然,不到盏茶时间,苑浩悠然转醒,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有自己身上的银针,“彬哥,小姑娘,我这是…?”
“老乡啊,烟歌说你真的被人下了蛊啊!”彬哥着急的对苑浩解释。
“什么?”苑浩就要挣扎站起来,但是却毫无力气,又怕这几根银针摇摆,再伤到了自己,“不可能,什么下蛊?那都是假的,就算是有什么蛊毒之术,也是在苗疆,跟这里,跟大理有什么关系?”
烟歌缓缓收起银针,“蛊巫之术,却并是苗族所特有,苗族,壮族,彝族,傈僳族,白族等族皆有制蛊,你从哪里来?”
“我…”苑浩依然不相信这店老板和这个小姑娘说的话,“我…我直接BJ飞过来的啊,哪里也没有去过?”
“不对,这种蛊,除了古南诏一些极少数的苗人,其他人是根本不会的!”烟歌很是果断的说道。
“不,我不相信什么蛊毒巫术之类的,我就是精神有些疲倦而已!”苑浩站起来,抖擞精神。
“你还想再试一试吗?”烟歌此时不再笑,而是十分认真的看着苑浩的眼睛,“你一眼看到我,想起来你的女朋友,这蛊立即就发作了,你再试,我可不保证能救你!”
“怎么试?”
“据我刚才的查看,你这是古南诏的痴情蛊,你一旦动情,或者想到你心上人,立即就会发作,或者…或者看到跟你的心上人有些相似的情境,也会发作!”烟歌摆弄着手中的银针说道。
“你这么说…啊!”苑浩一声惨叫,捂着胸口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因为他又看到了烟歌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那一抹微笑,像极了娇蛮的林琅。
“你刚才是不是想起来你的心上人?”烟歌收起笑容,这是她故意的。
“我…”苑浩忍着剧痛,无意间瞥见烟歌的面容和眼神,又是一阵刺痛穿透心房,他脸色苍白,此时已经笃信,一把拉住了烟歌的右臂,“小姑娘,救我,救我!”
此时的苑浩,大脑一片空白,不敢再想任何事情,虽然他是个极端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此时亲身体会,不由得自己不信,就是因为烟歌的某个神情,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林琅,所以才会心口剧痛。
“却是痴情蛊,一旦想起心上人,开始发作的时候是刺痛,然后是绞痛,最后…”
烟歌话没有讲完,苑浩已经彻底瘫软,“求你帮我解了这什么痴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