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次听到了金袍长者的话,不过却是对段烟歌所言:“小烟歌,你来取药,红砒一钱,生草乌一钱,生南星一钱,红娘虫一半碾成沫,生半夏二钱,生天仙子一份,雄黄二钱,蟾酥一份,龙涎香一份…”
段烟歌已经按照金袍长者的吩咐,开始在各种药柜翻找这些药物,一份一份的称好,放在了木桶之前,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师,这些都是剧毒之药…您这是…?”
“苑浩之六虫滴血之蛊,贫僧不知其毒虫虫类,需要以毒攻毒,把毒虫的药性逼出来,贫僧好做应对!”黑发金袍者说完,看向了苑浩,微微皱眉,“你怎么还不脱衣服躺进去?”
苑浩无助的看向了段烟歌,段烟歌只能继续安慰苑浩:“若想解你的蛊,你就得听大师的,现在你脱了衣服,躺在木桶之中!”
“我…!”苑浩稍一犹豫,一咬牙,“好!”然后就开始脱衣服,段烟歌忙扭过身去,继续分拣这金袍长者吩咐的药物。
苑浩仰躺在木桶之中,狐疑的看着段烟歌和长发金袍长者,等烟歌将所有药物称好,大师则吩咐将所有药物全部倒入木桶之内,竟然有吩咐段烟歌,“点火!”
段烟歌弯身低头,最靠近门口处,有几捆像是木柴却又并非木柴的东西,搬过来放到了木桶底下,低声对苑浩说道:“这应该是陨石枝,不论什么环境,都可以充分燃烧的一种物质,而这木桶也非木桶,我看也是辟火木制成!”
她话音一落,木桶下面的陨石枝直接就烧了起来,苑浩大吃一惊,一下子从木桶站起来,“啊?你们要将我煮了啊?”
段烟歌紧忙转身,“苑先生,你要相信大师!”
苑浩将信将疑的缓缓蹲回到木桶之内,心惊胆颤的看着这个长发的大师和段烟歌,这不是要把自己给煮了是什么?还加了这么多佐料?
水面逐渐开始冒热气,隐隐有烧开的感觉,但是苑浩却感到水温是高了不少,但是却依然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俗话说,温水煮青蛙,水温慢慢提升,你是感觉不到高温,就会被煮熟的…
段烟歌担心的看着木桶里面的苑浩,只有那长发金袍大师依然岿然不动,若有所思般来回在丹房踱步,“大师,他好像晕过去了!”段烟歌有些担心的提醒大师。
“不必担心,贫僧自有分寸,你乃是大理太医院传承,应该略懂煮蛊的道理!”大师很自然的对段烟歌讲。
段烟歌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咧嘴一笑:“大师啊,我只是看到医书上有写着煮蛊,但是我没有想到真的就是这么煮啊?这不是温水煮青蛙?直接给煮死了?”
“你呀你呀,哈哈!”大师宠溺的笑着,摸了摸段烟歌的脑袋,看样子,他们是很熟稔的样子。
“大师,您是段家的族人吗?”段烟歌突然问道。
“段家?族人?”大师突然止住笑声,微微抚须,又是来回在丹房踱步,“我不是!”这次,他并未自称贫僧,而是我!
“哦,那您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多久?唉……”大师长叹一声,“好久好久了,这次贫僧能让他进来!”用手指了指木桶中躺着的苑浩,“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第二个原因则是看到他中的这六虫滴血之痴情蛊,跟贫僧当年一样!”
“啊!”段烟歌大吃一惊,“您也中了蛊,您不是…?”
“不错,当年贫僧也是中了六虫滴血蛊,而且还都知道那六种蛊虫的来历,但是却依然无法解,只能用另一种蛊将这痴情蛊替换…”说着,这位大师有些回忆起来。
“大师,冒昧的问您一句,您今年多大年龄了?”段烟歌试探着问道,因为仅凭容貌,根本无法看得出这位大师的实际年龄。
“呵呵,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了…!”这次他又自称我,而没有自称贫僧,显然,他还有有些俗世的挂念。
“好了,不说了,看看他的情况!”说着话,大师将苑浩上半身扶起来,离开水面,翻看他的眼皮,双手同时撸苑浩的双臂,最后用右手小拇指顶住了苑浩的后心。
“怪不得他不知道接触了谁,更不清楚谁给他下的痴情蛊,这蛊三年前就已经下了!”大师再次将苑浩放回木桶,浸泡,温煮。
“三年前?”段烟歌很是吃惊,“那就是说三年都没有发作过?”
“嗯,不错,此蛊一可以说用心良苦,二也可以说用心邪恶,无形无影之蛊,此蛊之蛊障可以延三年之久,三年之后蛊虫破障才会发作,但是发作之后,以下蛊之人的鲜血可以控制,却依然无法解,所以说此蛊用心良苦,用心险恶!”大师也是感叹这痴情蛊的下蛊者。
所以,三年前他接触过什么人,被谁下了这个痴情蛊,就更不好查了对吧大师?”段烟歌有些担心的问道。
“理论上是的,不过现在可以用煮蛊的办法,贫僧会试着查出这六种蛊虫,至于如何逼出这六种蛊虫,就很难了!”大师也是有些为难起来。
“既然那个下蛊者可以用他的血控制这痴情蛊,那么也无法解?还不是害死了他?”段烟歌很是疑惑。
“呵呵,小家伙,我说的下蛊者之血,跟你想的不一样,这个…等你成婚之后才能明白的!”大师笑了笑,不再继续往下讲。
“好吧!”段烟歌撅嘴不再多问。
“小烟歌啊,他至少要留在这里七天以上,你是住在这里,还是回去?”大师问段烟歌。
“大师,我得回去,否则没人通知家人,还有苑浩住的客栈,他们会报警的!”段烟歌凝重的看着这位慈祥的大师“我就先把他交给您老人家了!”
“也好,你放心吧,至少我不会让他死在我这里!”大师对着段烟歌一个出去的手势。
两人返回那个正厅,此时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又是一处好像石门好像木门的,大师轻轻一推,“小烟歌,回去注意安全!”
段烟歌双手合十,对着大师顶礼之后,走出房门,一转身已经置身于洱海之畔,一处无人的柏油路旁,回身看去,皆是岩石,草木,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