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先生执意如此,贫僧也无法阻止,所以他在传给你所有修为之后,则永远的沉睡在了南柯蛊之中,再也不会醒来!”大师此时有些悲悯感叹。
苑浩此时内心澎湃,眼眶发红,眼泪不停打转,再次跪倒在床榻之前,“弟子万谢十分大恩!”
“而你的练气之法,也是他传给你的,不过你此时内力稀薄,不足以驾驭他五百年修为,就是因为你身中六虫滴血痴情蛊,压制你的奇经八脉,此事也不为一件好事,若你空有一身修为,却没有深入的了解和认知,也不知道各种法门的运用,诚如三岁孩童,囊中千金,却是坏事了,而今痴情蛊压制你的修为,给你循序渐进的机会!”
“六虫滴血痴情蛊,乃是一古蛊,因为此时的条件,已经无法彻底解除,所以只能用煮蛊之法,但是煮蛊有他的缺憾,就是可能会留下一些隐患,而此时你能运用内力,就不同了,你从那灵石吸收的内力,足以让你自己将第一层蛊毒,白玉精蚁的蛊给逼出来,然后你每解开一层,你可以运用的内力就会更加深厚一层,直到全部解开,叶先生传你的修为就可以完全施展!”
“而我大理段氏,正好有这种可以运用内力逼出蛊毒的法门!”
苑浩听到这里,眼神一亮,对着大师立即跪倒在地:“弟子虽然刚拜叶师傅为师,但是能不能再拜大师为师?”
“呵呵!”大师微微一笑,“唉,贫僧已经多年不涉红尘,没想到你与小烟歌的缘法,竟然也会影响到贫僧,没想到多年之后,贫僧竟然也收了一个弟子!”
“弟子苑浩,拜见师傅!”苑浩心里大喜,立即对着大师磕头拜师。
“起来吧,贫僧已经出家多年,俗世纷争已经与贫僧无关,唉,不过贫僧毕竟身出大理段氏,想当年,这一秘法无敌于天下,令所有人趋之若鹜,而今就传与你了!”
“多谢师傅!”苑浩欣喜的站起来。
“但是,习段氏法门之前,你必须要学会两种东西,随为师来!”大师带着苑浩走出这间密室。
转身两人来到另一处甬道尽头的一间小门,苑浩抬眼观看,两个篆体汉字:经阁!不由得随口读了出来。
“你识得先秦古篆?”大师有些诧异的看着苑浩。
“嗯,回师傅,弟子在大学学的文学,选修课正是华夏篆书,而且当时全年级考试第一名!”苑浩这话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是诚恳的回答师傅的话。
“哈哈哈!”大师竟然爽朗的笑出声来,“缘法,缘法,果然是缘法,你识得古篆,那就是事半功倍了,为师也是省了不少力气!”
师徒二人推门而入,苑浩但见不大的小房间,三侧是不大的几座书架,陈列着赫然有石板,动物的骨文,竹简,帛书,还有一些现代印刷的书,大师径直走向最后一架,平视着上面两层密密麻麻的动物的骨头,上面也是诸多象形文字,好像一个个小蝌蚪悬浮在骨骼之上:“这最上面一层,为经,中间一层为脉,乃是最古老的关于人体经脉的记载,同时也是最为精华的记载,你得痴情蛊已经发作了三次,一年之内,你务必精通这些古骨上面所记载的经和脉的传承,然后再一年之内掌握那座书架的最上面一层竹简和石板甲骨文!”
苑浩看过去对面,上面只有一个字,古篆:蛊!
“弟子谨遵师命,一定倾尽全力!”苑浩此时充满了希冀。
“正厅往左,有吃食和水源,往右有水流的地方你可以过去解三急之困,接下来,你就在这里看书,除非你实在参悟不透彻,再去往正厅寻为师,其余时暇,不必过来!”大师说完,对着苑浩点头,转身离去。
“弟子恭送师傅!”苑浩对着大师的背影鞠躬,然后转身开始翻看那“经”一层的古骨文,这些骨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绝对是经过一种巧夺天工的秘制而成,循着序号,捧着第一块捎带裂缝的古骨,上面满是扭曲摇摆的奇形怪状,好在苑浩精通古篆,但是此时看起来也有些费力,不仅一个个字需要仔细分析到底读什么,还得研究每个字深讳莫测的含义,古时候,一个字就能代表一句话,一段话,甚至一整个故事。
苑浩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确认,并且用石笔记下来,然后一组一组的根据前后的意思来组成句子分析,“天地开,混沌蒙,人之生,人者,万物之灵,骨,血,经,脉,肉皆灵之根本,灵生神,神控经,经通脉…脉及人身…”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就开始了废寝忘食的学习,研读这些甲骨文,石板文,所谓地宫不见天日,自然不晓得时间长短日夜,饿了就走到师傅说的那里去吃些实物,喝点水,每天几乎睡不了几个小时的觉,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睡了多大一会儿,因为手机在那断肠崖落水之时,不能用了,就把手机线给了烟歌,此时没有看时间的东西……
数次大师踱步过来,都看到苑浩全神贯注的研读,皆默默点头转身离去,期间也有他实在不懂的,就拿过去请教师傅,而师傅有一次表现的很是惊讶,并未回答解惑,而是似有禅语的说道:“有些含义,你理解和为师理解可能不同,若是为师传授与你,不过是为师的理解而已,或许经久年代之前,它之含义并非如此,既然你懂得华夏古文,就自己研读吧!”
苑浩懵懵懂懂的返回经阁,大师却看着苑浩的背影,抚须轻叹:“此子果然非同凡响,竟然拿着那些我多年都精研不透的经脉神文来问我?呵呵,不是为师不想给你解惑,实在是为师也不知道啊,这毕竟是我大理国不知道多年前,统一百越,白苗时候的仅存啊!”
地宫无日月,时光荏苒,期间烟歌来过多次,但是大师不许她去过打扰苑浩,未得见面而离去。
随着逐渐的深入,苑浩对经脉和人身相互的关系理解的愈加透彻,由开始的莫名头大,变得越深研究越喜欢起来,每日依然沉浸在其间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