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段烟云浑身无力的躺在岩石上,看到了苑浩竟然裸着的肩膀上,扛着一捆粗细不一的树枝,“你弄树枝干什么?钻木取火啊?将你自己的腿给我烧烤了吃啊?”
“哗啦”苑浩将这捆树枝扔在地上的岩石上,“嗤啦”一声,就撕扯自己的短裤,很快,短裤就不能蔽体了!
“你…要干什么?”段烟云艰难的咽口唾沫,疑惑的看着苑浩。
“嗤啦”又是一条,两侧的布被他自己撕扯完了,扭头对着段烟云道“我的不能再撕了,再撕就不能见人了,嘿嘿!”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却见他走到了段烟云身前,打量了一下她身上原本自己的短袖,“对不起了,这短袖估计也得征用了,反正你里面有夹板做的内衣!”然后不由分说,直接将段烟云身上的短袖就扒了下来,然后就着已经被划破的口子边缘,直接撕下来一条。
段烟云已经没有力气阻止,甚至没有力气抬胳膊,“你…”很快,短袖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碎布,她根本都再懒得用手去遮挡胸前…
却见苑浩将那些树枝均匀排开,用撕扯的这些布条将一根一根树枝连接起来,很开就做成了一个长约一米,宽约半米的小小“木筏”一样的东西,然后将从自己短裤上撕扯下来的四条布条连在一起,系在木筏的一头,“来,上来,咱们连夜赶路!”
段烟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此时此刻,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的滑落双颊,在苑浩的帮助下,她艰难的坐上了小木筏,任凭苑浩无意间触碰到自己的任何一处肌肤…
路上,并未如段烟云想象的怪石嶙峋的艰难,她发现,这条路上的大石头,已经被苑浩不知道哪天已经清理过了,一条还算平坦的蜿蜒小路,在黑夜中曲折延伸,若依然是岩石遍地,不仅这木筏走不动,而且很快就会被划断那几截布条,黑暗中,看着苑浩满是伤痕的脊背,段烟云蜷缩在木筏上,竟然带着眼泪,还带着几许笑意…
“你若是不怕掉下床,也可以小睡一会儿哦!”苑浩也不回头,给木筏上的段烟云开玩笑。
段烟云看到苑浩的嘴在蠕动,右手也不时的往口中塞东西,终于天亮之前,她看的分明,是树皮,这些树枝上的皮…她有些哽咽,但是并未开口。
苑浩拖着段烟云,一夜都没有停下来,段烟云几次都迷糊睡了过去,但是却被苑浩喊醒了,“烟云,烟云,不许睡啊,睡着了容易掉下床!”他知道,几天几夜没有补充食物,这个女孩子就要撑不下去了,若是她这次真的睡过去,那么她就不可能再醒来…
段烟云嘴唇干裂,全身有气无力,甚至都感觉不到了肋骨和右腿膝盖的肿痛,嗓子干涸几乎冒烟,她几次张嘴,却并未讲出话语。
迷迷糊糊之间,苑浩停住了脚步,先骂了一句:“太阳!”然后侧身看着右侧一堆石头,段烟云半躺着,也看到了那几块大石头,心里油然一股绝望,却是干裂的嘴唇苦笑:“呵呵,苑浩啊,看来真的被你说中了,咱们真的在这里一直转圈!”
此地正是当日他们刚落地时候休息的大石头,感情这奔波了数日,又回来了,转了一个老大的圈子,又回到了原地。
苑浩扶着段烟云斜靠在那几块大石头上,“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千万不要睡着,等着我回来…”
此时的段烟云,衣不蔽体,只要能撤下来的布块,都被苑浩征用了来绑木筏,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烟云已经精神迷糊,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姐姐,小时候和一群小伙伴在神王湖练武的情形,去他们熟悉的苍山找药材,在洱海荡舟玩耍,去熟悉的古城街道…
“烟云,烟云…”她已经面无血色,双眼无神,强自让自己睁开双眼,现在就连睁开双眼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看到了苑浩那模糊的身影,手中好像还提着一团不知道什么的事物…
只感到苑浩在撕扯自己的仅剩下的纱裙,她动也不能动,“咳…大,苑浩,我们都快死了,你还想干什么?非…非要把我扒光了是吗?”此时的她几乎已经是气若游丝。
苑浩也不管她,还活着就行了,扯了几块几乎仅剩的纱裙碎片,转身就到了岩石左侧,“当当当”,好像是石头砰石头的声响,然后段烟云好像看到了火光,是真的火光…不由得眼睛有了神采,微微扭过脖颈,“火?”却兴奋的一下子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前竟然先闻到了阵阵烤肉的香味,她以为自己真的死掉了,却看到了一张满是泥泞的,带着笑意的男子脸庞,双手捧着一团不知道什么肉,已经烤熟的肉,凑在自己嘴边,“来,慢慢吃一口!”
就这样,段烟云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很软,热乎乎的肉,好像这辈子从未吃过这么香的烤肉,她四肢无力,根本都不能自己动手接过来,苑浩也不催促,细心的一口一口的捧着让她咬,段烟云眼神中渐渐有了神采,“你…从哪里找到的肉?真的不会割的你自己的肉给我吃吧?”显然,她开始有了精气神。
“呵呵,我还没有脱佛那么伟大,这是我从山里面捡来的肉,你快多吃两口,有了力气,再说话!”苑浩温柔的再次将肉递到了她的口边。
“你也吃点儿吧…你…”说话间,瞥眼看到了岩石旁一截超过胳膊粗的褐色,长约一米,不见头尾,立即惊声尖叫,“蟒…蟒蛇…”差点直接晕过去!
“烟云,你若是不想死,想想你的姐姐和父母,别说是蟒蛇肉了,就算是老鼠肉,现在咱们也得吃!”苑浩转身,将那半截蟒蛇丢到了岩石后面,他要顾及到段烟云的情绪。
段烟云几次想要呕吐,但是却没有吐出来,“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吃…”
“你已经吃了!”苑浩站直了身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