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比试,不算数!”段洁尘是女子,所以他提出抗议。
苑浩心里冷哼一声,分开人群,“诸位脉首,按照规矩,你们若是发现哪里不公,或者不符合论道规则,应该则论道之前提出,这后面来提出什么意思?当时诸位可是没有一个人提出来啊?”
现场寂静,却听到苑浩继续说道:“据我适才观瞧,三强脉首太师叔炼制的乃是神行蛊,根本不需要活虫,平安脉首太师叔炼制的是牵线蛊,也不需要活虫,甚至都不需要蛊虫,至于后慈太师伯炼制的则是傀儡蛊,活虫死虫都一样,还有洁尘太师叔炼制的年蛊,也是活虫死虫都一样,只有星月小师叔炼制的凝神蛊需要活虫而已,不知道弟子说的对不对啊?”苑浩快语连珠,对几位脉首开始发问。
“你…”段三强指着苑浩,气的脸色发青。
“苑浩小辈,话虽如此,但是我事先准备的乃是大行蛊,是需要活虫的,因为一看虫子都是死的,所以才选的死虫的神行蛊!”
“哈哈,几位也是这个意思了?发现蛊虫是死的,那么只好选择死虫的蛊,既然选择了死虫的蛊,还是失败了,这还怪虫子是死的,这个理由,在场诸位都是晚辈,怕也是难以说过去吧?”苑浩愈加放肆起来。
“苑浩住口!”段烟歌立即叱喝苑浩,心里却满是欣喜。
看到场面有些失控了,罪魁祸首怕就要怪罪在苑浩身上,烟歌只能先压住苑浩再说。
“诸位,诸位,听我说句公道话!”没有参加比赛的关冲脉首段宏浩站出来,“开始诸位师兄师姐,和我徒弟星月都发现了虫子是死物,都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质疑,分明是大家各怀心思,怕对方超过自己而已,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死虫的蛊种,这附和我段氏论道炼蛊的程序和规则,任何人也无权质疑,既然炼蛊开始,就有结束,开始了,就要尊重结果,岂有结果之后再对开始提出质疑的,这点,我想仁怀和锦春也可以证明,此时,同样是死虫,苑浩却能炼制成燃情蛊,还能炼出情深蛊髓,我们为何不承认他的优秀呢?”
此番话令其余几位脉首立即汗颜,段洁尘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红着脸没有搭话。
只听段宏浩继续说道:“苑浩是烟歌的弟子,自然也是我段氏弟子,我们后辈中有如此精英弟子,段氏的炼蛊得到了更高深的传承,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我们都是段氏子孙,非要闹破脸,争个所谓的长短吗?”
此时,段烟云却偷偷的将一双小手藏在身后,“啪啪”鼓掌起来,这家伙,立即掌声连串,最后形成轰然掌声和喝彩声,烟云这是神助攻啊?
几位脉首脸色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毕竟包括自己一脉的弟子,都在鼓掌喝彩,显然,公理自在人心。
段怀仁见着阵仗,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笑着对几位脉首:“诸位,恭喜段氏又得了一天才后辈啊,现在我提议给他评分!”
段宏浩立即附和:“我虽然也想得到第一名的,但是年轻人,后浪推前浪,烟歌给我们段氏找了一个好弟子,我提议给他10分!”然后看向几位脉首,“不知几位师兄师姐,侄女,可同意!”最后这个侄女,自然是称呼烟歌了,他比烟歌大一辈。
“烟歌同意!”她当然同意,十分,那就指定,可以入主段氏宗祠三年了,父亲也就不用住在竹楼了,而且,苑浩炼制的可是成品的燃情蛊啊,只要和妹妹稍微动作,父母就很容易团聚的。
“唉!”段洁尘叹息一声,“不错,我段氏确实出了一位天才后辈,烟歌可以入主宗祠了!”她这话,自然是同意了。
六位脉首中,有三位已经同意,作为段厚恩的亲师兄,段后慈立即笑着说道:“那我就先恭喜小烟歌入主宗祠了!”
剩下的段三强和段平安也只能强装笑意,“怀仁会长说的有道理,就给这小子十分!”
掌声再次响起,此时已近黎明,怀仁止住众人喧哗,“诸位,最后一个环节,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老头子们就先去休息,还是跟往年一样,破亲环节,你们想去破谁的亲,就去她名下做登记,然后拿对方的考题,至于成与否,呵呵呵,就凭你们各自本领吧!”
之后,几位脉首与两位见证人客气寒暄,恭送回到房间,稍作休息吃点东西,而原来的大厅中,年长的和已婚的人,在外界有男女朋友的人,都全部退出,烟歌就算不想结婚,但是也不能走,因为有一群年轻人来到了她的名字之下,要破她的亲……
她作为一脉脉首,必须以身作则,自然不能跑,而妹妹烟云则不一样,她性格向来乖张,两名后辈年轻弟子刚到她的跟前,她脸色一冷:“你们俩,没机会了,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然后一把从人群中拉过来苑浩,沿着石子小路,就冲向了神王湖。
烟歌作为一脉脉首,这说有男朋友的事情,是做不得假的,因为族中有专人负责这等事务,但是此时她看到妹妹主动拉住了苑浩的手跑出去,又感到诧异,不过眼前十余名段氏族人弟子凑到她的跟前,她一时也脱不开身啊,所以情急之中,她匆忙收了苑浩炼制的燃情蛊和解蛊,挥手在主席台上写下自己的考题…然后扭身而出!
苑浩被段烟云拉着一直跑到了神王湖边,段烟云最后扶着栏杆,侧目打量苑浩,满脸的狡黠,“老实交代,你怎么做到的?”
二人仿若瞬间回到了在山谷的日子,而段烟云全然不顾来回过往的段氏族人们,依然巧笑着盯着苑浩,神情熟稔亲昵,像一对小情人似的,两人距离还十分靠近,就连过往的族人,都不敢相信,这桀骜的小丫头,竟然和一个男人这么亲近?
苑浩也是故作神秘的左右观看,然后打了一下烟云后脑:“哈哈,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