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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就是孩子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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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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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摸着额头,魏宿的背也太硬了。 “魏王误会了。” “在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花念放下手,退开一步和魏宿拉开距离。 魏宿好笑,就这么撞了一下,看花念的样子像是多严重似的,眼尾又红了,花念是他见过最娇气的人了。 魏宿:“现在往哪里走?” 花念看着四周,他们再次来到了一个岔路口,这里是两条岔路。 他摇头:“似乎两边都是通的。” 逢春看着四周,判断着方向:“主子,左边的岔路延伸方向像是城内。” 魏宿闻言:“这座院子距离城门有六七里的路,冯九胆子有这么大吗。” 敢在天子脚下挖一条出城的地道。 “分开走,逢春你带一半人走那边,花大人,委屈你跟本王走了。” 花念微笑。 分了两路,花念跟着魏宿一路往前。 他估着时间,两人走了快有一个时辰了,地道并非直直一条,一路上弯弯绕绕好不费时。 他身上的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花念突然被魏宿拉住,对方的手拽在他的胳膊上,力道不算轻。 魏宿停下来,示意花念别动。 花念垂眼,地道现在已经很窄,窄到只能一个人行走,因此他们这会儿靠得很近,近到花念能察觉魏宿屏住了呼吸,像是在听什么。 他跟着侧耳听去,隐隐约约有些水声,听得并不真切。 魏宿笑出声,声音有些冷冽。 “冯家人胆子够大啊。” 花念睁眼看去,心里有了个猜测, “我们到护城河了?” 这条地道真的通向了皇城。 魏宿的神情几乎是默认,天子脚下,冯家在找死。 不过花念看着魏宿耳朵,这人听力太好了,他下来都能察觉到风,魏宿会听不见吗? 他轻笑:“王爷,走吧。” 魏宿看了花念一眼,带着人接着往前走。 地道越来越窄,就在花念以为会窄到过不去一个成年男性时,他们到了。 地方一下宽敞了起来,能够站下三四个人。 花念抬头,这里像井底。 魏宿的人爬了上去,从上面放下了绳子。 魏宿:“花大人,请吧。” 花念将绳子绑住自己,上面人拉着他从井口爬出去,四周似乎是个不用的院子,杂草丛生,不远处的厢房柱子已经掉了漆,砖瓦落了一地。 魏宿从井口跳出来,望着四周丝毫不意外。 “花大人猜猜这是哪里。” 花念轻叹:“总不能是冯家赏花宴吧。” 魏宿看着花念那张脸,果然是狐狸。 “去看看就知道了。” 花念低头看着自己衣服,披风沾了些泥土,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整洁,靴子上也是泥,这样去人家赏花宴太失礼了。 魏宿走出去一段距离回头见花念还在原地。 他倚靠着墙问:“花大人是有什么顾虑吗?” 花念抬头,一字一句道:“在下想洗一洗。” 魏宿:“?” 他视线下移,扫到了花念披风下端的泥水,以及花念靴子上泥点。 麻烦。 魏宿抬手,让人去打水。 水来了,花念脱了披风,从袖中掏出帕子将靴子擦干净,至于披风上的泥水,显然是擦不干净的。 他将披风递给魏宿的人,让那人拿着,因为常玉被魏宿的人带着走了另外一条路。 魏宿:“不穿?” 花念淡声:“脏。” 魏宿:“......” 冷不死你。 他站直:“跟上。” 花念慢悠悠跟上。 魏宿余光看着花念绕开了地上那些泥水,这副死都要干净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个人,那人也是,都没力气了还想着擦干净。 啧。 两人从这处废院出去。 撞上了几个下人。 “啊!” “你们是谁?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这是内院,谁准你们进内院的。” 花念上前安抚:“姑娘们别慌,这位是魏王,我们一时走错了道,还请姑娘指条出去的路。” 魏宿似笑非笑:“花大人,你怎么只字不提自己啊。” “魏王?” “花大人?花御史?” “啊?” 几个侍女相互看看,急忙跪下来。 “见过魏王殿下。” 不管是真是假,她们都得罪不起。 花念温和给魏宿说:“因为在下要脸。” 魏宿:“你这话说得像是本王不要脸一样。” 花念:“在下不敢。” 确实也没要。 魏宿移开目光,问:“怎么出去。” 几个侍女指了个方向。 魏宿:“走吧,花大人。” 花念默默跟上。 两人从内院出去,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是赏花宴开始了。 这次赏花宴是冯家为了自家年轻一辈最出色的小公子冯贺冯十七办的,说白了就是冯十七和各家女子相看的宴会。 魏宿和花念从内院出去,冯家内院自是有护卫看着,看着两人就拦了下来。 “站住,你们是谁。” 花念自觉走出两步:“大胆,魏王殿下也敢拦。” 魏宿觉得他的名声能在这一天内被花念败完。 护卫愣住了,魏王。 好像真的是魏王。 魏王他们确实不敢拦,但是魏王怎么会从内院出来。 花念:“放肆,还不让开。” 护卫让开了一条路。 花念伸手:“殿下,请。” 魏宿笑出声:“花大人请。” 花念收回手,在两边护卫疑惑的目光里慢慢走出去。 两人从后院来到前面就座,花念直接坐在了魏宿的位置上。 魏宿看着花念,花念将请帖拿出来:“殿下,这个位置是我的。” 魏宿勾唇,在花念旁边坐下:“那还请花大人分本王点地方。” 花念朝旁边让了点:“好说。” 众人惊疑不定,这两人是从哪出现的,就这么直接落座,视若无人。 他们去看主家。 冯家人捏着手,下面的小厮上来说了句话,最后面的男子悄然离席。 花念坐好,看着四周目瞪口呆的人,开始打招呼。 大家纷纷打着哈哈,一边应付一边偷偷去看主位上的人,今日来这里的宾客,大半是冯氏的门生,剩下小半中有一半也和冯氏交情不错。 冯老夫人看着魏宿和花念,额头一突一突的,这两人从哪里来的。 帖子是送给了魏王,魏王谁家敢不下帖,但是魏宿真来了到让冯老夫人措手不及,魏王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这次怎么就来了。 冯家是主家,花念没有打招呼,魏宿也没有。 两人挤在一张食案后,有些滑稽,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笑。 冯老夫人起身。 “老身见过魏王。” 魏宿给自己倒了杯酒,道:“老夫人请起。” 他余光看着花念,这人又在煮茶。 本朝崇尚饮茶,称煮茶之事为风雅,所以大部分宴会食案上都会准备一套煮茶的器具, 冯老夫人看着花念。 “花大人。” 花念从茶水中抬头:“老夫人叫我?” 魏宿将自己的酒喝了。 看着花念装。 冯老夫人笑着:“花大人,请坐这边。” 花念看着下人立刻收拾出来的位置,诧异道:“老夫人真是心善。” 魏宿咳了一声,掩住笑意。 全场寂静,谁都知道这次宴会并没有请花念。 冯老夫人顿了会儿,到底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若无其事笑着再请了一遍。 花念:“殿下,麻烦你去那边。” 魏宿挑眉。 花念将请帖拿出去:“这是我的位置。” 下面有个人问:“花大人好像没有请帖吧,这是给魏王的请帖?” 再次寂静。 花念没请帖自来那是花念不识趣,但是人到了宴会这句话被当众说出来无疑是说冯家瞧不上花念,将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 冯老夫人看过去,那人是珣国公徐恒,徐家人。 徐家和冯家在新帝登基后开始联姻。 以前世家之间绝不联姻,因为新帝的手段过于狠辣,两家为了保住世家的位置也开始了联姻,不过内里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花念喝了口刚刚煮好的热茶。 顿时觉得周身都暖了些。 魏宿伸手:“花大人,给本王一杯。” 花念一顿,给魏宿斟了一杯。 魏宿喝了口,状似无意开口问:“怎么不是云顶银针啊。” 冯家人被问得一顿。 一个年轻人在席间开口:“魏王要求甚高,云顶银针千金一两,却有价无市,冯家比不上魏王,自然没有云顶银针。” 冯老夫人立刻呵斥:“放肆,冯固,谁让你这么给魏王说话。” 花念主动给魏宿再斟了一杯茶,眼神扫过魏宿。 看见没,人家其实也没拿你当盘菜。 魏宿将茶喝了,对花念一笑。 彼此彼此。 “殿下,花大人,舍兄话语过激,我替他给二位赔礼。” 堂下走进来一位身着青绿衣衫的公子,他斟了酒对着魏宿和花念道:“舍兄多有得罪,还请殿下恕罪。” 会说话的来了。 魏宿看着冯贺,举起了酒杯。 冯固站出来:“冯贺你...唔...” 两个小厮上前将冯固拉了下去。 冯贺给主位上的冯老夫人行礼。 “祖母,园子里的花开得正艳,今日来是赏花,都聚在这里反倒耽搁了春光。” 冯老夫人立即笑起来:“瞧我这脑子,大家赏花吧,老身这园子里的牡丹开得正好......” 冯老夫人说着场面话,花念没怎么听,他戏谑看着魏宿。 魏宿低声:“今日让花大人跟本王来倒还委屈花大人了。” 花念:“殿下明日不叫在下跟着便是补偿了。” 魏宿一口回绝:“那不行。” 花念心平气和喝茶。 大家都识趣,一个个都去赏花了。 冯贺过来道:“殿下,这云顶银针今年还未开始采摘,去年收成不好,云顶银针只够进贡,想买也没货,是冯家招待不周,还望殿下海涵。” 花念拿着茶的手一顿。 魏宿抬眼“没货?” 冯贺叹气:“不止去年,连着几年都没货,以前这茶还没有这么贵,因为稀少逐渐成了千金一两。” 那这就好玩了。 连着几年市面上都没货,冯家都找不到的茶,其余家族能买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此一来这茶明面上只有两个地方有,皇宫还有花念手里。 魏宿歪头,神色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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