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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喜堂,抢新娘,疯批权臣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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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表哥莫要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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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娴晚突然发了热,意识有些昏沉。 茯苓一探她的额头,吓得赶忙去寻大夫。 不多时,大夫过来把脉留了药贴,她用了药,又是昏睡大半日。 这身子还真是不经折腾。 “她还好意思去老夫人那里哭?若不是五夫人算计咱们家姑娘,姑娘何至于落水。” “行了,少说两句,你又不是不知姑娘脾气。” “宋妈妈,姑娘是为了谁来这虎狼窝,你我心知肚明,我就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堵得慌!” 茯苓愤愤不平的声音传来,再然后便是宋妈妈的叹气声。 “你是哪里堵得慌?要不我给你扎两针?” 宋娴晚的声音从窗边传出,落在茯苓耳边,她回头,便同倚靠在窗边的宋娴晚四目相对。 茯苓皱眉,忙上前挡住寒风:“外头这般凉,姑娘要是着了寒风,可得在床上躺上个把月了。” 这样的话,若是让旁人听到,只会呵斥茯苓一句没规矩。 但宋娴晚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你刚刚说是谁在老夫人跟前儿哭了?” 听宋娴晚问起这句,宋妈妈上前一步说道:“姑娘快关了窗,咱们里头说。” 宋娴晚哦了一声,起身离开窗户的位置。 等茯苓进来,便告诉宋娴晚,说是今个儿一大早,五姑娘秦思雨便去了老夫人住的静和苑。 “说是晨昏定省,实则是去告姑娘的状。” 茯苓哼了声,都不想说下去了。 秦思雨是五房妾侍所生,一向都是秦思瑶的狗腿子,小跟班。 她去静和苑,就是给秦思瑶哭诉不平的。 那话说的当真是气人,说宋娴晚明知秦思瑶也在岸边,却还是抓着她一道儿落水。 又道人之常情,倒也理解,只是秦思瑶因着落水,从昨日就开始高烧不退,瞧着当真是可怜极了。 “就这事儿?” 宋娴晚接过宋妈妈倒的热茶,笑着看向茯苓。 “茯苓年纪小,压不住脾气。” 宋妈妈跟着说了句,茯苓顿时脸红,她那叫嫉恶如仇。 “正巧,我也得去静和苑一趟。” 宋娴晚眸中划过几分暗芒,将热茶放下,示意茯苓去拿衣裳。 “姑娘刚退了热,不宜出去吹风。” 听到宋娴晚的话,宋妈妈担忧地说了句。 闻言,宋娴晚轻摇头,讥讽一句:“恶人都先告状了,我要是再不去,怕是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况且,我也许久未见外祖母,去看看,没什么。” 见宋娴晚坚持,两人对视一眼没再劝下去,一个去寻衣裳,一个给宋娴晚梳妆。 临出门时,茯苓给宋娴晚披上厚重的斗篷,白狐裘的料子,是老夫人特意送来的。 在如今刚开春儿的日子,怕是只有宋娴晚这个病秧子会这么穿了。 外头的雪早就被下人清扫干净,她整个人缩在斗篷里着实有几分笨重。 三人绕过一处回廊的时候,传来两声鸟雀的叫声。 宋娴晚将斗篷的帽子向上拉了拉,抬眼看去。 廊下滴滴答答地落着雪水,紫金琉璃瓦被这流动的雪水覆盖,流光溢彩,甚是好看。 男人倚在廊下,穿着一身菘蓝色的衣袍,腰间坠着枚羊脂玉佩和官府令牌,一侧则佩了把弯月刀。 京城很少有人用弯刀,听说这是戎狄人最爱用的。 象牙骨哨的绳子在他腕上缠绕两圈,银制的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寒芒。 他只露出半张脸,精致的下颚线也可窥见容颜。 男人修长手指伸进笼中,逗弄着通体乌黑的鸟儿,见鸟儿扑棱着翅膀四处逃窜,他唇角微微勾起。 宋娴晚第一次见秦颂亭,却从他的令牌分辨出他的身份。 这样好的容貌,却是外头口口相传,能止小儿夜啼的笑面阎罗,真是可惜了。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侧过身来。 一张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眼角一颗泪痣平添几分风情。 “何人?” 冷冽声音如水滴在琉璃瓷碗上一般好听,宋娴晚止住步子,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 秦颂亭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炽热眸光就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可谓是十分轻浮。 半晌后,他挑眉收回视线:“宋,表妹?”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尾音宛如钩子一般,说不出的怪。 “照理说,你该唤我一声表哥。” 宋娴晚不言语,在听到他的自称后,眸光微动。 刚准备开口,便看到秦颂亭手指勾了下那鸟笼。 通体乌黑的阳鸟扑棱两下翅膀,在宋娴晚还未反应过来时,朝着她直直冲来。 顿时,宋娴晚鬓边的宝石簪子被阳鸟衔走,乌发随之散落,茯苓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护住她。 “姑娘。” “又调皮。” 对面的秦颂亭轻笑一声,抬手接住飞落的阳鸟。 几片黑羽飘落,秦颂亭的视线落在那根宝石簪子上。 “畜生不长眼,一时失手,唐突表妹了。” 他难得客气,宋娴晚垂眸,却不敢应。 秦颂亭才不会失手,她看得清楚,他分明是故意打开鸟笼的。 那道刻意打量的视线,好似让他确定了什么。 “劳烦表哥归还簪子,允我重整仪容。” 她朝前伸出手,玉指纤纤,只是指骨的位置却又有些不同,不像是个常年病弱,日日休养的手。 秦颂亭的目光肆意而又大胆,在宋娴晚身上滚落几圈也没收回。 只见他从阳鸟口中夺过宝石簪子,指尖转动了下,好似把玩。 随后宋娴晚听到脚步声渐渐逼近。 有些冰凉的簪子落在她掌心,就在宋娴晚五指合拢,要将簪子拿回时。 他反手握住宋娴晚的手腕,直接将人拉近。 兜帽垂落,飞扬的乌发在半空扬起一抹弧度,他轻挑眉目,盯着宋娴晚。 “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表妹?” 秦颂亭的话让宋娴晚那颗本就快要跳出的心,似乎一瞬停止了。 四目相对,男人黑眸深沉如水,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放在油锅里烹杀一般。 宋娴晚咽了下口水,双眼泛红:“我在柳州足不出户,表哥莫要污我清白。” 秦颂亭唇角勾起,不再继续说下去,他抬手,那根玉石簪子便被丢进冰湖中。 他松开宋娴晚,看着她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弯起的唇角,面上是明晃晃的恶意。 “那便当我认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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