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长枪如蛇，快如闪电，忽猛忽柔，变幻不定。
面对这种打法，孙圣一时还真有些应接不暇了。
不是他的力量不行！
说实话，论力量，孙圣是远超白衣秀士的。
而是技巧的差距！
白衣秀士的长枪不知道练习多少年了，那枪法真是出神入化。
孙圣想用猛力砸他，以力压人。
可白衣秀士或是刺或是挑，总能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将孙圣的攻击给化解了。
可能是看出来孙圣的招式太过于笨拙，白衣秀士又开始点拨他了。
“张而不弛，文武弗能；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小师父，战斗要张弛有度，你还不知道吗？”
“好！”
孙圣一边拼力和他战斗，一边学着他的枪法，改进自己的棍法。
实战是最好的锻炼！
很快，孙圣的棍法就大进，出棍，收棍，更张弛有度了！
可白衣秀士似乎还觉得不够。
他的攻击更猛烈了起来。
并且，嘴里还开始了嘲讽。
“逆天者，必须死！小师傅，你想要逆天改命，你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吗？”
“你这样的招式，不过是彫虫小技罢了！就是凡人，练习久了，都比你厉害！”
“在我看来，你这样的人，算是什么天命人？”
“你——”
“不过是区区鼠辈罢了！”
“住口！”
连番的责骂，让孙圣怒了。
“我让你三分，你还不知所以了吗？”
“那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吧！”
孙圣一声暴喝，真正开始发力了。
“当头敲！”
“轰！”
孙圣力量汹涌而出。
“不够啊！彫虫小技，何足挂齿？”
白衣秀士见状，体内妖力蓬勃而出，周围的潭水也沸腾了起来，开始阻挡孙圣的攻击。
“横着扫！”
孙圣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攻击。
“轰隆！”
血鳞棒犹如天柱一样横着往白衣秀士压去。
“还不够！”
白衣秀士见状，又惊又喜，立即开始施展了法术。
那潭水拔地而起，如同一座水做的山，挡在了燃烧的血鳞棒之前！
“不够，我还有！”
孙圣眼中寒光一闪，打出了第三连招。
“回首掏！”
“轰隆！”
血鳞棒犹如巨大的火龙，撞在了那水山之上。
水山立即炸开，化为了无数的水点，重新落入了水中。
可血鳞棒的威力依然没有减弱多少，而是继续往前猛捣！
白衣秀士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
血鳞棒一棒子捣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打飞了出去。
飞了足足有十几米远，才落了下来。
“咳咳咳！”
白衣秀士被打咳嗽不止，无力地跪了下去。
可他却没有停下，而是缓缓抬起了那凌乱头发遮盖住的脸，看向了孙圣，沉声说道：“如此苦苦相逼，那也怪不得小生现出本相了！”
“啊！”
一声大吼，白衣秀士的下半身变成了巨大的蛇尾。
他尾巴搅动潭水，给孙圣行走制造困难。
身子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对孙圣发起了攻击。
霎时间，无数的水滴变成了利箭。
“嗖嗖嗖！”
这样的水箭，若是被人怕是会被直接射穿，射成筛子。
可惜，孙圣别的不强，就是肉身强。
他不闪不避，手里的血鳞棒燃烧着，破开了那水珠，对着白衣秀士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白衣秀士见孙圣攻击凶猛，不敢用脑袋去顶棒子，赶忙横抢遮挡。
“给我下来吧！”
孙圣筋肉一绷，二次加力。
“当！”
“噗通！”
白衣秀士被从半空之中打入了水中。
白衣秀士的招式精妙，可奈何孙圣的力量太大，就气坏了。
“你……你只会蛮力！你这是匹夫之勇啊！”
他大吼着，不服气。
“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别管招数，还是力量，只要能打败你，就是我强！”
孙圣说着又一棒子砸了过去。
“你这样的匹夫，定然不是大哥说的那个人！我扎——”
白衣秀士打红了眼，对着孙圣的胸口，就猛刺了过来。
孙圣一个闪身躲过了，抡起血鳞棒就往他的脑袋上招呼。
白衣秀士来不及撤招，无法遮挡。
这一下，要是落在他脑袋上，他肯定就脑浆迸裂死了。
白衣秀士赶忙举起了手，大喊道：“且慢！是大哥让我来的。他让我此做内应，假意听命于那熊皮，守着着后山要道的，等待天命人的！”
“你大哥？你大哥是谁？”孙圣停了手，直接问道。
虽然之前猜测是二郎神，可他还想听一听当事人怎么说。
可白衣秀士却不说大哥的信息了，而是看着孙圣，喘着粗气，说道：“我知道你命不好，被选为了这个十死无生的天命人！可天下生灵现在是同病相怜啊，没有谁比谁好到哪里去！”
孙圣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想听什么天命不天命的。
“天命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在这山里也有许久了吧？你可知道阴阳鬼灵童在哪里？”
“阴阳鬼灵童？我没听说过！”白衣秀士站了起来，说了一句。
“没听说过？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孙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有！我又不关注那个！”
白衣秀士淡然说道：“我只关心天命人！天命人，你是真天命。有你这般手段，是能够往前走了！可你想要打破命运的桎梏，跳出命运的轮回，却还完全不够！”
孙圣有些失望，不过看到眼前这人眼中的热切，还是顺口说了一句：“怎么才能够呢？”
“往前走啊！”
白衣秀士看向了西方，说道：“往前走，你就能越来越强了！”
“嘿，越来越凄惨，也有可能！”
走那西行路，去当天命人，孙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相比较而言，他宁愿回去，去东土，找个地方，老婆孩子热炕头，幸福快乐过一生。
当然！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阴阳鬼灵童，救陈缘的命。
要不然，他即便去了东土，也很难安心。
白衣秀士不知道孙圣怎么想的。
他看了看观音禅院的方向，说道：“曾经的观音禅院不在了，但是，金池的冤魂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