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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娇娇小美人在修罗场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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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Chapter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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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的很慢。 声音滞顿,字字泣血。 汽车不知道颠倒了几次,又轰然一声砸到了巨石上。 姜栀枝被男人按着脑袋紧紧握在胸口,被浓郁而粘稠的鲜血包裹。 却毫发无伤。 顾聿之呼吸的很艰难,像是破旧的风箱。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高踞云端之上,永远进退知礼,温柔恣意的顾聿之,主动了拨开那层永远得体厚厚的茧,露出内里脆弱的凄惶。 好像他不是那个被众星捧月的顾家太子爷。 他只是一只被早早抛弃的小兽。 退化到无助而茫然的幼年时光。 大颗眼泪从眼眶滚落,姜栀枝环着男人的腰,调子很急, “没有,没有,顾聿之。” 粘腻的鲜血滚入指缝,姜栀枝努力寻找着方向,纤细漂亮的手指蹭过碎玻璃和锋利铁皮,捂住了顾聿之受伤的肩膀,压住了那些不断往外滚的血液: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很优秀,你是我见过最合适的老公人选!” “聿之哥哥,你对我很包容,永远在温柔又大度的对待我,你那么英俊,聪明,遇到事情不会慌乱,永远那么镇定,又讲义气,你的优点说都说不清……” “就连妈妈也经常夸你情商高,说你的家教很好,又说你总是看起来很辛苦,所以每次你来家里,她都会变着花样做你爱吃的菜……你一直是她赞不绝口的女婿人选……” “你很优秀,你很出众,大家都很喜欢你,大家都很关心你。”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过,无论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未婚夫,又或者作为朋友,作为女婿……你每一处都很优秀,没有人能挑出来错误。” “真的吗?” 男人混着嘶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冰冷的唇蹭过她的耳尖, “心肝儿,那你为什么不肯要我?” 姜栀枝脑袋里“嗡”了一声,终于意识到对方听到了什么。 她第一时间没有给出答案,顾聿之反倒轻声笑了。 “我不怪你。” 男人按在她后颈处的的大手动了动,粗粝指腹插入发丝,轻轻摩挲, “我爱你,姜栀枝。” “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单纯,善良,热忱,勇敢……好像就连这个世界对你吐露恶意,你也能自己消化,然后继续拥抱这个世界。” “岳母将你照顾得很好,她很用心,把你养成了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永远兴冲冲的面对整个世界。” “在爱中被浇灌长大的小女孩,或许会天然吸引像我这样匮乏贫瘠的男人,你只是站在那里,连眼睛都不用抬,所有的阳光就全都落在你身上了。” “好像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连这个操蛋的世界都没有那么可恶。” 他难得在她面前说了句脏话,滚热的水痕也跟着落下来了。 “我无数次幻想过跟你结婚,共同组建一个小而温馨的家庭。” “我不知道该怎么扮演合格的丈夫的角色,所以只能在林林总总的艺术作品中,整理出来你或许会喜欢的最优解。” “我可以很轻松的不用假装就会对你温柔,你那么天真可爱,就算我有行差踏错我也不舍得苛责,我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所以才让你被别人骗了。” “那么多人围着你,我只能一次次咬牙装作宽容,装作大度体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可是我也会吃醋,我也会妒忌,我也会痛苦……” “宝宝,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大颗大颗的泪水混合着鲜血滚落,顾聿之抱她抱得很紧,连声音都哑得过分, “姜栀枝,我也想得到你的爱,得到你所有的爱。” “可是好像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不会爱我……” 男人的声音静静的消弥在血腥气愈重的车厢里,紧紧抱着她力度都在变小。 姜栀枝心脏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揪紧了。 又像是胸口浸了一团湿棉花,连呼吸都困难。 她接受了顾聿之太多的温柔和体贴。 可是她又亏欠他最多。 “没有、没有,顾聿之,我喜欢你的……” 她紧紧抱住对方,脸颊贴着男人的胸口,听着那道不如往日有力的心跳声,慌得厉害: “我喜欢你,顾聿之。” “你知道的,我那么久之前就说过,顾聿之最疼爱我。” 少女慌乱的声线带着茫然,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对异性的爱。” “顾聿之,你教教我。” 她抬头,胡乱地吻着顾聿之的侧脸,学着平时男人吻她的模样,眼底闪过慌乱,连说话都颠三倒四: “你说过的顾聿之,你会给我想要的一切。” “你别这样,医生很快就会来了,一定会好的……” “有什么话等康复了再说好不好,聿之哥哥,医生马上就到了……” 男人的大手抱她紧紧的,带着苦涩的笑意回荡在车厢里,轻飘飘的,似乎连生命都在跟着坠落, “可是我的妻子不会回来了。” “枝枝,有的时候,我也很迷茫……好像自己一直很忙,又不知道在为谁忙着。” “很虚无的人生,这次连握住幸福的机会也没了。” 对方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带着某种小心翼翼。 连语气也像是交代后事一般,全然为她着想着: “陆斯言太年轻,席靳太蠢,他们两个玩玩就算了。” “老婆,如果非要选一个人结婚,裴鹤年会是最好的选择,他阴险狠辣,手腕强硬,整个裴家服服帖帖,婚后整个A市,没有人敢欺负你。当然,他控制欲强,独断专行,也可能会让你觉得委屈……” 顾聿之声音顿了顿,滑腻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拍了拍, “你不高兴了,可以直接扇他脸。” “他很爱你,不会舍得你难过。” 一句终结,他自己倒又笑了。 狭长而深的眼睛,额角的鲜血滚落,宛如神秘的献祭仪式,在锐利脸庞划出猩红的诡谲。 声音闷闷的,像是索命的艳鬼。 一边把他的小妻子搂进怀里,一边哄着她轻声: “他敢对不起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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