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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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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王爷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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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色华服的年轻人,跌坐在地。 车夫、身后跟着的一名随从,以及他妹妹郑嘉儿,都拥上来。 “大胆,你可知我们是谁?”郑嘉儿对着车帘大怒,“你竟敢伤人?还不速速下车受死?” 雍王端坐,眉眼都不抬。 他车夫手握缰绳,竟也一动不动,甚至没挪到这边来挡一下。 郑嘉儿更怒。 她方才瞧见了骆宁的脸。 年轻俏丽,头上戴着的首饰比较简朴,马车也寒酸。 郑嘉儿是郑氏嫡女,她胞姐乃当朝皇后,满京城的贵女她都认识,却没见过骆宁。 断定骆宁不起眼。 “来人,将马车里的人拿下!”郑嘉儿怒道。 郑家随从上前,原本想拦开车夫去掀车帘,却发现那车夫还是不动,任由他一把将车帘撩起。 尚未看清人影,有什么暗器射出。 郑家随从应声而倒,额头肉眼可见一个大包,竟是被小小暗器打得昏厥。 如此近的距离,若不是重器,压根儿不能造成这样的伤。 除非车厢里的人,武艺高强。 郑嘉儿慌了:“放肆,此乃皇城脚下,你可有王法?你出来!” 又骂道,“等本姑娘揪住你是何人,要踏平你家府邸,刨空你家祖坟!” 地上的郑少爷郑霄,挨了一脚,头昏脑涨片刻,剧痛感慢慢褪去,恼羞成怒,竟是再次跌跌撞撞过来,要上车打人。 他鼻血流了一脸,用左手捂住口鼻。 “让我瞧瞧,何人狗胆包天……嘶……”郑霄疼得说话不清,口齿含糊。 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等气。 除了忍让皇子们,他还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吃过亏,哪怕是郡王世子,都要给他面子。 他再次上前,一手扒住了马车的边沿,奋力想要上车。 这次,手腕被人捏住。 咔擦一声,胳膊折断,动作麻利极了。他被人扔了下来。轻飘飘,似一块破布。 郑霄再次疼得要晕厥,又没真的昏过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痛声。 这边动静,终于惊动了金水桥的侍卫,以及前面堵住的马车。 “何人……” 侍卫认识郑霄和郑嘉儿兄妹俩,暗暗吸一口气,待要说话时,不起眼的马车帘子掀起。 正旦这一日阳光极好,碧穹蔚蓝如洗,金芒落在亲王九旒冕朝服绣着那条龙上。 龙遇金芒,栩栩如生。 男人站在马车边沿,本就高大的他,似神祗俯瞰众生。 英俊至极的眉眼,此刻更添一抹威严与肃杀。 侍卫、前后车看热闹的功勋子弟,一个个脑子无比清晰。在亲王露面瞬间,立马躬身行礼:“王爷万福。” 郑霄的呼痛声,似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疼得额头见了冷汗,只是愕然看着萧怀沣。 萧怀沣回视他。 他没说话,转身跳下马车,不等车夫搬来马凳。 众人纷纷低头。 郑嘉儿痴痴看着他,失控叫着他:“殿下。” 萧怀沣没看她。 他只是道:“这条路本就不宽敞,又拥堵,别驾这么大的马车出门。” 前后几个人躬身,不敢起来,低低应是。 萧怀沣转身,对坐在车里的骆宁道:“下车,走过去就几步路。” 骆宁:“……” 她好想藏起来。 那是郑皇后的胞妹;前后的,全是望族世家的子弟。 雍王想打谁都可以,但骆宁露面,恐怕要遭非议。 她又不敢违逆雍王,怕自己矫情一下,他真把她扔这里,自己步行去寿成宫。 那时候,骆宁才是真的下不了台。 她立马起身,也撩起车帘。 躬身的众人,不敢抬头看她,只郑嘉儿目光如炬盯着骆宁。 萧怀沣伸手。 骆宁还以为他要搀扶她,却见他双手掐住了她的腰,将她从马车上拎了下来。 骆宁:! 凌空这一瞬间,她魂魄飞出去了半寸。 将她放下,他举步往前走,骆宁赶紧跟着。 他脚步大,骆宁近乎小跑,两人片刻后过了金水桥,进了西北门。 侍卫瞧见是雍王,不敢阻拦,恭敬放了他进去。 因有了如此变故,骆宁和雍王赶到寿成宫时,寿成宫已经进了第一批拜年的人。 是几位大长公主、长公主,当今皇帝的姑姑与姊妹。 “民女见过太后娘娘。”骆宁先行礼。 太后与诸位公主瞧见她与雍王一起进来,都有些吃惊。 “凑巧遇到了。”骆宁说。 太后叫她起身。 先给了她一个荷包,才携了她的手,赐座,让她坐在旁边。 “这就是骆氏阿宁。”太后慈祥看着骆宁,“当时那一刀,冲哀家心口扎来的。这孩子比哀家高一些,挡住了,没有伤及心腑。但太单薄,被捅穿。” 大长公主、长公主们急忙附和。 或感叹太后福泽深厚;或夸奖骆宁忠心无畏。 雍王被撂在旁边。 他趁着空隙,同太后拜了年,就往前面大殿去了。 太后只说了句:“你来得太晚了,御史台又要参奏你不敬。快去吧。” 雍王走了。 骆宁坐在太后身边。 嘉鸿大长公主也在。她嫁到了权阀裴家,与驸马很是恩爱,只一独子裴应。 裴应身上没有世家子的纨绔或骄傲,他酷爱读书、吹笛,能文能武,谦和有礼。 他当年看上了骆宁,嘉鸿大长公主也没刁难骆宁,见面还夸奖了骆宁。 骆宁再见到她,便觉得亲切,冲她微笑。 “……骆小姐见过我?”嘉鸿大长公主笑问。 骆宁便说:“民女南下养病,是在韶阳。” 嘉鸿大长公主笑起来:“驸马老家便是韶阳。” “是,民女听人说了。那边还有驸马老家的宗祠,人人夸赞驸马。”骆宁说。 嘉鸿大长公主听罢,有句话想问,又忍住了。 她欲言又止,太后都看出来了。 另有长公主插话,打岔过去。 几位公主闲坐片刻后,起身告辞,太后没有叫下一拨外命妇进来,而是单独与骆宁闲聊。 问她怎么回事,如何和雍王一起入宫的。 骆宁:“半路上与母亲的马车走散,人与车太多。怕赶不及,就拐到了雍王府,想借王爷的光走个捷径……” 然后又把在金水桥旁边发生的事,说给太后听。 太后听了,没动怒,淡淡笑了笑:“郑家的孩子们,有资格嚣张。满朝除了崔氏,就属郑氏有威望。” 又道,“幸好不是你一人,否则要受气了。吓到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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