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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夫人疯了也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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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章 学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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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程芸芸掏了掏耳朵,精神一阵恍惚。 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陈蝶拉着她在院中的秋千上坐下,语气不疾不徐:“纳妾嘛,很正常。待芸儿成婚了,便能理解了。” 不,她不理解,她也不想尊重。 “先不提别的,他都要纳妾了,怎么还能说是对你好?” 提起此事,陈蝶不禁红了脸。 她低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子,压低了声音,又娇又羞:“我家夫君说,他不纳妾,后院里,只我一人。” 轰咔咔,五雷轰顶。 “他不纳妾……”程芸芸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难道,傅家还有这个传统?” “傅家?”陈蝶歪着头,疑惑地看她,“家家户户哪有不纳妾的?” 程芸芸:??? “家家户户谁现在还敢纳妾啊,那可是犯罪,要进去蹲橘子的。” 程芸芸扶额叹息,猛掐自己的人中,实施自救。 看来,是时候给她这个“好闺蜜”树立一下正确的三观了。 “小蝶啊,你听我说,我们现在都不兴纳妾那一套了。现在都提倡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白头偕老。纳妾这事儿,可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她顿了顿,握住了陈蝶冰凉的指尖:“所以,他不纳妾,这是正常情况,你别太感动。我倒觉得这事儿,你更应该敲打敲打你婆婆。你俩还没离婚,她就往家里带别的女人,一看就没存……” 咔哒、咔哒。 高跟鞋踩在地上。 程芸芸看着面前的人,僵硬地补全没说完的话:“……好心思。” 不是,老天爷啊,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程芸芸打量着许梅,努力维持着僵硬的笑,心里早已抓狂。 许梅今天换了身行头,不穿热情似火的大红,换了一身素雅清淡的白色。 旗袍做工精细,上面绣着点点梅花,优雅清丽。 前提是,忽略许梅周身的怨怼。 秋千,喝茶,赏花,还有好友在旁边。 好不惬意。 偏偏许梅就是见不得陈蝶这幅惬意模样。 可当着程芸芸的面,她说也不是,不说的话,心里又不得劲儿。 三人大眼瞪小眼,最终以许梅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陈蝶,结束。 真的结束了吗? 可陈蝶说“回来”诶。 声音不大,但是威压十足。 “见了我与程小姐,不知道叫人请安就算了,还敢给主子使脸色。昨夜的打还是挨轻了。依我看,就该叫张叔使点劲儿,教你学学规矩。” 陈蝶嫌弃地瞪她一眼,晦气地摆摆手。 “还不赶紧走?莫要站在此处,碍了我与芸儿的眼。” 她转过头,朝着程芸芸歉意一笑:“叫芸儿看笑话了。这恶仆,仗着是我夫君的奶娘,在府里没大没小,娇纵惯了。这是我这个做主母的失职。” 纵使程芸芸受过再好的礼仪教育,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瞠目结舌地看着陈蝶。 ??? 恶仆? 主母? 这还是陈蝶吗? 在她印象里,陈蝶对许梅一向是毕恭毕敬、有求必应的。 不论许梅怎么刁难她,她永远都是那副孝顺模样,以德报怨,恨不得把许梅当亲妈。 可许梅好像没有心一般,想着法儿地刁难陈蝶。 要么是要陈蝶在大冬天给她手洗衣服,还非得用冷水,美名其曰“热水伤蚕丝”。 要么是在大夏天逼着陈蝶放下手头的工作,带她去俄罗斯避暑。 甚至,还多次在陈蝶开会期间直接闯进会议室,连门都不敲。 许梅的所作所为,包括但不限于上述。 身边的人都劝过陈蝶,让她硬气点。 可陈蝶好像吃了秤砣一样,说什么也不,一心一意,任劳任怨。 像今天这样,站起来反击她,属实是罕见现象,足以载入史册。 “陈蝶,有你这么做小辈的吗?生病可不是借口!” 许梅脸色一僵,勃然大怒。 陈蝶几次三番当着外人的面磋磨她的风头,她再也忍不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张叔的腿迈得飞起。 “许夫人,您回来了。刘师傅特意为您准备了养颜银耳羹,现在还热乎着。” 张叔维持着完美假面,替许梅拉开了门,朝着屋内做“请”的手势。 怕许梅不为所动,张叔背过身,朝着程芸芸努了努嘴,压低了声音: “许夫人,家丑不可外扬。要是传出去,恐怕傅氏的股价会下跌。” 股价下跌赚的钱就少了,赚得少,她花的也就少了。 许梅咬咬牙,大跨步进了屋,高跟鞋踩得震天响。 坐在餐桌旁,许梅心里是越想越气。 刚刚没发挥好,早知道老张只给她说一句话的机会,她应该说得更有威慑力一些。 要不是老张这个老管家碍事…… 许梅翻了个白眼,飞过去一记眼刀。 张叔正弯着腰摆放刚到的摆件,突然觉得后脖子凉凉的。 他疑惑转头,只看见许梅低头喝粥,无事发生。 看来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张叔提了提衣领,护住了后心。 餐桌上放了个新的花瓶,换了一束含苞待放的粉色郁金香。 大概是为了衬托,桌布也换上了淡粉色。 许梅越看越心烦,脑海中联想到了陈蝶的脸。 双颊的红晕,与这浅粉如出一辙。 “啧。”许梅不满,踢开椅子,站起身,伸长胳膊去探花瓶。 听到动静,张叔暗叫不好,急忙一个回眸,精准预判到了许梅的下一个动作。 “许夫人,这可不行摔啊。” 他扶着老腰,急急忙忙往前赶,人都快跑出残影了。 赶在许梅举起花瓶时,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还好,没碎。 张叔老泪纵横。 许梅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管家怎么回事?话不让说就算了,我心情不好,摔个自家花瓶听个响又怎么碍着你事儿了?” “许夫人,你误会了。” 张叔赔着笑,小心地将花瓶恢复原位,“这花瓶和里面的花,是傅总一大早亲自挑选的,说这花衬您。” 一听是自家儿子挑的,许梅顿时看郁金香顺眼了不少。 “那我扯了这桌布总没问题吧。” “桌布也是。” 许梅一噎,看着张叔干瞪眼,一甩手上了楼。 张叔回敬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确认许梅进了屋子,张叔扶着桌子松了口气。 幸亏骗过去了,再这样下去,他都要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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