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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生便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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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抵御外敌志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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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檐角的嘲风兽首突然张开獠牙,喷出缕缕青烟。 黎殇五指扣住惊鸿剑螭纹,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沿着星痕纹路滚落,在青砖上绽开七朵赤梅。 汪彻袖中的青铜铃突然挣脱丝绛,悬停在黎家小妹发顶三寸处,铃舌上重新凝结的血痂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允"字。 "我要进玄机阁。"黎殇甩开黏在剑穗上的墨玉残渣,玉屑在半空凝成半幅残缺的星图,恰好与屋顶嘲风兽首吐出的青烟相接。 大长老绣着金线的云纹广袖猛地一震,袖中藏着的龟甲应声而裂,裂纹竟与青石板上的紫云纹路严丝合缝。 阵法师枯瘦的手指捏碎三枚铜钱,黄铜碎屑在青烟中凝成锁链形状:"玄机阁的九曜璇玑阵乃祖师爷所设,上次触动阵法时..."他话音未落,祠堂横梁突然坠下块乌木牌位,正落在黎殇脚边——正是三年前叛出宗族的那位阵道天才的灵位。 黎家小妹突然踮脚摘下青铜铃,铃铛在她掌心化作一尾游鱼:"殇哥哥你看!"银鳞游鱼摆尾时抖落的星辉,竟与惊鸿剑新生的螭纹完全契合。 汪彻突然按住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袖中散落的铃舌灰烬在地上拼出个潦草的卦象——竟是三百年前初代家主破阵时的命盘。 "让他去。"大长老的鹤氅无风自动,藏在衣褶里的星砂簌簌落下,在青砖缝里凝成条闪烁的银河,"惊鸿既生新纹,便是..."话到此处突然噤声,因为檐角的嘲风兽首突然转向正东,口中青烟凝成支箭矢,直指宝库方向的夜空。 阵法师冷笑声未起,黎殇突然并指抹过惊鸿剑刃。 鲜血渗入螭纹的刹那,剑身上浮起层冰晶,细看竟是三十里外寒潭特有的六棱霜花。 汪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在空中凝成个残缺的"启"字,正印在玄机阁方向的云层上。 穿过二十七道雕着星宿图的石门时,黎殇腕间的血色星痕突然发烫。 阵法师故意落后半步,袖中暗扣的阵盘咔哒轻响,地面暗格里突然弹出九根青铜柱,柱身缠绕的锁链哗啦啦绞向黎殇脚踝。 "小心!"黎家小妹怀中的青铜铃鱼突然跃起,银鳞擦过青铜柱时迸溅的火星,竟在虚空烧出个焦黑的卦象。 黎殇顺势旋身,惊鸿剑挑起的霜花在空中凝成冰盾,被锁链击碎的冰渣簌簌落下,每片都映着宝库穹顶的星图倒影。 阵法师眯眼盯着冰渣里的星图,枯黄指甲掐进掌心:"九曜璇玑阵共有三百六十..."话未说完突然噎住,因为黎殇剑尖挑起的冰晶突然悬浮成环,环中流转的光晕竟与穹顶星图产生共鸣。 暗处传来琉璃盏炸裂的脆响,阵法师藏在袖中的阵盘突然发烫——那少年竟误打误撞触动了生门! 宝库深处突然响起编钟清鸣,七重玉阶自虚空浮现。 黎殇踏上第三阶时,血色星痕突然蔓延至耳后,他眼中的世界顿时覆上层淡金网格——每条阵纹都化作流动的光河,阵眼处翻涌的竟是个与小妹手中青铜铃鱼一模一样的虚影! 阵法师终于变了脸色,他藏在靴底的暗阵刚要发动,汪彻突然扶着门框剧烈咳嗽。 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箭矢形状,精准击碎阵法师脚边某块地砖——那里藏着当年他偷偷改动阵法的证据。 "原来阵眼是活的。"黎殇突然轻笑,惊鸿剑倒转刺向自己左肩。 剑尖穿透的刹那,血色星痕突然暴涨,化作金线缠住穹顶某颗星辰。 阵法师踉跄后退,看着少年伤口涌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三百六十面冰镜,每面镜子都映着阵纹不同的破解轨迹。 当第七重玉阶在黎殇脚下化作齑粉时,宝库深处传来幼兽呜咽般的震颤。 阵法师的阵盘突然龟裂,裂纹中渗出的不是铜锈,而是与外敌紫云纹如出一辙的暗紫色黏液... 宝库穹顶的星图忽明忽暗,黎殇踩着满地冰镜碎片向前走去。 那些映着破解轨迹的冰晶在他靴底发出细碎哀鸣,每声脆响都惊动穹顶某颗星辰。 当最后一片映着"兑"位轨迹的冰晶碎裂时,整座玄机阁突然响起类似骨节舒展的轰鸣。 流光四溢的藏宝架上,有柄青铜短戈正在吞吐月华。 戈身上缠绕的藤蔓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顺着黎殇手腕的血色星痕攀爬,在肘弯处绽开朵金蕊墨莲。 他伸手的刹那,戈柄上凸起的北斗七星纹突然移位,化作七滴悬空的寒露坠入他掌心。 "这是..."黎殇瞳孔骤缩。 寒露坠落的轨迹竟与三年前叛逃的阵道天才留下的星图残卷完全重合。 戈身突然震颤着脱去铜锈,露出内里流转着银河光晕的玉质本体。 当他的指尖触到玉戈表面时,耳后蔓延金色的网格突然具象成无数卦象,在虚空织成张覆盖整座宝库的命盘。 暗处传来阵法师的闷哼。 黎殇转头时,恰好看见对方袖中滚落的暗紫色黏液被玉戈光华灼烧成青烟。 那缕青烟凝成半张人脸,赫然是半年前在寒潭与他交手的神秘人。 "玄戈认主了?"大长老的声音裹着星砂撞在青铜门上。 黎殇这才发现玉戈尾端缀着的流苏,竟是用三百六十颗刻着星宿的鲛人泪穿成。 当最末端的危宿珠碰到他腕间血痕时,整座宝库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所有宝物都悬浮成星河模样。 黎家小妹的惊呼从门外传来。 她怀中的青铜铃鱼突然炸成银粉,穿过门缝凝成条星光隧道。 黎殇踏着悬浮的星子向外走时,玉戈上的墨莲纹突然渗出暗香,这香气竟让沿途的青铜柱生出嫩绿新芽。 "哥!"小妹提着裙摆扑过来,发间别着的月牙簪突然迸出青光。 黎殇下意识用玉戈去接,簪尖与戈刃相撞的刹那,两人手腕同时浮现出相同的血色星痕。 汪彻倚着石柱咳嗽,袖口滑落的铃舌灰烬在地上拼出"双星照命"的古篆。 大长老的鹤氅无风自动。 他盯着黎殇手中玉戈,绣着二十八宿的衣带突然绷断,坠地的玉扣竟与宝库方位完全吻合。"玄戈里藏着初代家主的..."话到半途突然噤声,因为阵法师正捂着渗血的袖口缓缓后退,靴跟碾碎了某块刻着外宗纹样的地砖。 黎殇忽然旋身将玉戈刺向虚空。 戈尖挑破的星光帷幕后,三十里外的寒潭正倒映着外宗骑兵踏起的烟尘。 当玉戈上的危宿珠开始发烫时,他清晰看见为首将领的铠甲上,紫云纹正与自己剑斩阵法师黏液时的残痕重叠。 "他们来了。"黎殇屈指弹向玉戈,七颗北斗寒露珠应声而落,在地面凝成个不断扩大的星阵。 小妹突然拽住他染血的袖口,指尖拂过的褶皱里突然绽开朵墨莲:"祠堂的嘲风石像...刚才朝东边转头了。" 汪彻突然将青铜铃残片抛向星阵。 当铃片化作阴阳鱼眼时,整个星阵突然收缩成光点没入玉戈。 黎殇感到有灼热的气流顺着脊柱攀升,耳边响起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吟诵《天官破阵曲》,每一个音节都震得玉戈上的银河光晕荡漾不休。 大长老突然按住黎殇的肩膀。 老人掌心的龟甲纹竟与玉戈产生共鸣,在两人之间拉出条闪烁的星链:"玄戈饮过宿主的血后..."他话未说完,东南方突然传来瓦当坠地的脆响——正是宝库星图对应的鬼宿方位。 阵法师的冷笑淹没在突如其来的号角声中。 黎殇握紧微微发烫的玉戈,看见小妹发间的月牙簪正将星光折射成箭矢形状,而汪彻咳在手心的血沫不知何时已凝成个"战"字。 当第一声喊杀穿透三重朱漆大门时,玉戈尾端的流苏突然全部直立如剑,某个沉睡三百年的战意顺着星痕血脉轰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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