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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骄,入赘十年,大婚前夜把我转手送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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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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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云家家主表情僵住。 云妙凝为什么要忽然提起十几年前,云昌及其妻子被害一事。 这事难不成和云仲也有关联? 事已至此,云妙凝也不想再忍受煎熬,她双目渐渐通红: “爷爷!” “我爹我娘,十几年前就是被二叔所杀!” 轰! 云家家主只感觉脑子里传来炸响。 所有的思绪,都随着云妙凝的这句话而变成空白。 而云妙凝终于能够发泄,也不管云家家主的反应,继续悲愤道: “他十几年前为了家主之位,对我爹娘痛下杀手!” “如今又接二连三地想要置我于死地!” “您难不成还想袒护他?觉得他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凭什么!凭什么他害我家破人亡,我还要对他留手?” 云家家主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脚步: “凝儿,你是说……你是说你爹娘,是被仲儿所杀?” “这、这不可能。” “他们是亲兄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 “仲儿怎么会对昌儿下手?不可能……” 这一真相,叫云家家主难以接受。 云昌、云仲,都是他的亲生骨肉。 云昌平日里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凡是打过交道的都赞赏不已。 云仲则生性暴戾,争强斗狠,从小就没少欺负过族内族外的子弟。 因此云家家主对前者多以鼓励为主,对后者则是常常板着脸惩戒训斥。 尽管对这两个儿子的管教方式并不相同。 但他心底里都是分外疼爱的。 也便从未想过,云仲能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 当年得知云昌遇到危险,后来又亲眼目睹了尸体。 若非他心里憋着股气想要找到真凶,怕不是还得再受一次重大的刺激,就此一病不起。 那时也是得亏云仲性格转变,悉心照料。 才让云家度过了最灰暗的一段日子。.M 宁燃上前搀住云家家主,叹息了一声: “云爷爷,是真的。” “我知道您很难相信,但还是希望您能重新好好想想。” “当年除了云府的人,又有谁能知道伯父伯母的确切行踪?” “伯父伯母遇害的现场,也并未发现什么打斗痕迹。” “这亦说明了凶手与伯父伯母格外熟络,所以伯父伯母才没有防备。” “以至于凶手暴起杀人时,他们两个根本来不及出手,当场毙命。” “最重要的是,我曾拿此事试探过二叔的反应,谎称古国帝脉正在帮妙凝追查当年的凶手。” “他听到以后,非但没有升起喜悦,反而眼中闪过了慌乱。” “最后,便是二叔现在敢为了家主之位,对妙凝多次下杀手。” “那当年,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因为同样的目的,残害伯父伯母?” 宁燃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云家家主的心窝。 这很难让人相信。 可的确每一点,只要和云仲联系在一起,就刚好能够说通。 真正有动机、有胆量、有条件杀害云昌夫妇,并致使现场并无什么打斗痕迹的。 不是雷家家主。 而是云仲!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云家家主呆愕着喃喃道。 自己的孩子,杀死了另一个自己的孩子。 这对他一位老人家而言。 打击太过重大了。 另一边,云妙凝的情绪也在释放,她哽咽道: “爷爷,您知道我和宁燃为什么要瞒着您吗?” “我们就是怕您狠不下心为我,为我爹娘讨个公道。” “我不要他醒悟悔改,我不要他向我道歉,逐出云家。” “我只想要他死,用他的命来告慰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宁燃扶着云家家主就近坐下。 云家家主的眼中还含着震惊与不可置信。 他迟迟说不出什么话来,双手也在不由自主地微颤。 膳厅内,由此沉默了良久,只剩下云妙凝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约莫一刻钟后。 原本因为突破神通境,看上去年轻许多的云家家主,再次变得苍老。 他遥遥看着膳厅的正门,声音沙哑着问道: “燃儿,你还有什么更确凿的证据吗?”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宁燃候在旁边,轻声道: “云爷爷,我已经可以相当肯定,当年杀害伯父伯母的正是二叔。” “若您需要证据,等二叔待会儿在截杀妙凝,原形毕露时。” “我也可让他亲口承认。” 说着,宁燃拿出了真言珠。 这一颗真言珠,并非是又一次跑去云隐灵宝阁借来的。 而是宁燃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自行重新炼制所得。 这次因为有了经验。 真言珠的效果更为强大,已经相当接近神品级。 用它来检验云仲所言真伪,绰绰有余。 凝视着真言珠,云家家主问道: “所以你们真正的计划,是想再叫仲儿出一次手。” “然后让老夫见证他的罪行。” “如此新账旧账算在一起,老夫就只能弑子,平息内患。” 这或许对云家家主也残忍了些。 但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宁燃不做犹豫,诚恳地点头道: “只有这样做,才有希望让您下定决心,彻底清除族内的败类。” “另外我也想纠正您的一句话。” “不是我和妙凝想叫二叔再出一次手。” “而是他自己选择了继续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若非他这么执着地要置妙凝于死地,我们也觉察不出他是十几年前旧案的真凶。” “走到今天,不是我们的错,更不是您的错。”.M “二叔本性如此,怨不得被人,也没什么好惋惜的。” 云家家主听完,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惋惜的? 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但唯独他自己,不配这么凉薄。 子不教父之过。 在云家家主的心底里,只有深深的懊悔。 如果自己当年能更关注云仲的想法。 如果自己在管教云仲的时候,能换一种更为适合的方式。 会不会就没有这些惨剧上演? 在宁燃和云妙凝都认定云昌是被云仲所杀的时候。 云家家主只觉得自己的手上也染着鲜血。 云昌的死,自己亦有着不可推卸不可辩驳不可忽视的责任。 “老夫……对不起仲儿,对不起昌儿……” 云家家主不禁老泪纵横。 宁燃或多或少能够理解云家家主的自责。 只可惜这样的情景下,他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能安慰到这位老人。 半晌。 他才想到了云弛和云婷,赶忙道: “云爷爷。” “好在三叔和姑姑这次没有和二叔错下去。” “他们两个几日前,就曾暗中找到妙凝,和她透露了二叔的计划。” “还叫妙凝多下小心,如有必要就向您寻求帮助。” 得知云弛、云婷迷途知返。 云家家主的心里总算好受了那么一点。 可一想到云昌之死,一想到今夜云仲与云妙凝的冲突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他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凝儿……” “你已经下定了决心吗?” 云妙凝擦去泪珠,坚定地道: “爷爷。” “凝儿的念头不会更改。” “若您不忍心对二叔下手,那就我自己来。” “就算是燃尽我的灵躯,我也要二叔血债血偿!” 云家家主叹息了一声。 这次并未苦心劝说云妙凝。 他努力着从痛苦中抽离,去站在云妙凝的角度看待这件事: “昌儿是老夫最疼爱,最引以为傲的孩子。可他也是你的父亲。” “在老夫痛失爱子的同时,你又何尝不是失去了所有呢。” “仲儿不知悔改,屡次伤害的,屡次在鬼门关徘徊的,也是你,而非老夫。” “所以真要说起来,怎么处置仲儿,老夫的确没有你更有资格去决定。” “也唯有你,能够真正代替昌儿他们的想法……” “如果你认定,杀了仲儿,才能平息这场持续了十余年的惨剧。” “那么老夫无权阻拦,老夫亦理应站在你这一边。” 云家家主终究想通了。 错在自己,错在云仲。 他没有资格为云仲辩护,云仲也没有资格为自己伸冤。 这件事,云妙凝怎么想,怎么决定。 他只有去支持的义务。 这样虽然不能弥补对云仲欠缺管教一事上的过错。 但至少能够对受到伤害的云妙凝,以及其爹娘有个交代。 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地向云妙凝承诺,会去惩处云仲。 可结果呢? 是自己忘掉了这件事。 自己同样愧对云妙凝。 “爷爷,多谢您能站在凝儿这边。” 有了云家家主的支持。 今日清除云仲,算是万无一失了。 云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你们接下来想怎么做?” “计划老夫已全部知晓,是直接把仲儿叫来处置。” “还是继续按照你们的想法,引他去外面暴露真实面目。” 宁燃思忖过后道: “云爷爷。” “还是去外面吧。” “或许只有您亲眼见到了二叔的残暴与冷血。” “在清除了他之后,心里才不会太过难以释怀。” 云家家主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 既然注定心死,那不如死得再彻底一些。 说服了云家家主,宁燃和云妙凝没有在膳厅多留。 二人一个返回自己的屋内,一个径直去往静心园的竹屋。 面对云仲的问询。 宁燃从容不迫,只说云家家主将他们俩留下,是在商议去帝都的事情。 云仲对此并未产生什么怀疑,只是在心中更加认定,云妙凝必须死。 不然自己永远不会被老爷子真正看重。 而宁燃告退,回到屋内时。 云妙凝已然换上了身干练的精装,蓄势待发。 “都准备好了?” 宁燃问道。 云妙凝仅仅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宁燃微微点头,看向外面,柔声道: “既然准备好了,那便去吧。” “云家的事情,自今夜起正式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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