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眼皮一跳,心想明明在别墅的时候要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怎么今晚就扭捏起来了?
毕竟按谢枭这种恨不得整天挂她身上的黏人程度,晚上当然也要时时刻刻盯着她才放心。
当然,她说的“睡觉”是指非常纯洁,闭上眼睛就睡那个“睡觉”,而不是某个动词
“小乖?”没什么耐心的怪物开始出声催促,声音隐隐带上一丝不悦和急切。
手指不自觉收紧,像是在压抑某种汹涌的情绪。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觉得浑身难受,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火焰灼烧着,脑海中两种念头在不断交织碰撞。
一面是想不管不顾地在血腥杀戮中宣泄这股沸腾的欲望。
一面又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赖在她怀里紧紧拥着她,然后闭上眼睛,隔绝脑海中不断跳出来的各种嘈杂声音和画面。
“来了。”
陆曦像个乌龟似的慢吞吞挪动脚步,脚下的地毯软软的,好似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一靠近床边,还没等她站稳,谢枭便猛地伸出手将她拽入怀里。
瞬间,她的鼻息之间满是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气味,带着雨后森林的清新冷冽。
不属于她印象里的任何一种香水,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
谢枭问微微低头,滚烫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细细的鸡皮疙瘩。
陆曦后知后觉:“你发烧了?”
她说着,起身就要找药给他吃,奈何动弹不得。
双臂如同铁箍一般紧紧环着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
静谧的房间里,一种微妙而奇异的触感从小腿处传来,仿佛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轻柔地缠上。
它亲昵地蹭着,带着点讨好与依赖
陆曦以为是毛球,刚想开口叫它不要捣乱,乖乖去睡觉。
结果一抬头,就和安静窝在沙发上的毛球大眼瞪小眼。
毛球在沙发上,那蹭她腿的是……
陆曦僵着脖子低头,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白皙匀称的小腿上,正紧紧缠绕着一根粗壮有力的黑色尾巴。
那尾巴上的毛发光滑油亮,根根分明,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幽微的光泽,像是黑色的绸缎在舞动。
陆曦呼吸急促起来,目光顺着尾巴缓缓上移,眼前的景象让她大脑瞬间空白。
谢枭的兽态特征不知何时跑了出来,而他本人却好像无知无觉。
陆曦第一反应是扯过被子盖住他的尾巴,然后紧张兮兮地扭头看了一眼睡到雷打不动的林非凡。
还好,他没醒。
她做贼似的凑近谢枭,小声道:“尾巴!尾巴露出来了!收回去!”
被发现就完蛋了,迟早被抓去切片。
尾巴亲昵环绕着陆曦的小腿,时不时收紧,又缓缓放松,带着不容抗拒的亲昵与占有。
陆曦是怕痒的人,当下就伸手抓住不安分的尾巴。
小乖小乖小乖。
脑子混混沌沌的怪物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在心里下意识地一声声依赖喊着只属于她的昵称。
谢枭之前嫌弃过那根没什么用的尾巴,耳朵能听清四面八方的动静,爪子能撕开敌人的身体,但尾巴?
不能帮他杀人,又不能替他打架。
甚至在不能完全控制它之前会时不时被抽到后背,怪物烦躁地觉得不如直接切掉算了。
但现在,尾巴被小乖的手轻轻一捏,快慰瞬间沿着尾椎骨传遍全身。
他庆幸当初没做出那个决定,双手抱住她的腰时,尾巴还能缠住她的脚。
这样就怎么也跑不掉了呢小乖。
谢枭脸色莫名浮起一阵异样的潮红,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暗哑的咕噜声,像极了餍足的野兽。
“别管它。”
谢枭不舒服地闷哼一声,说话间嘴唇有意无意地碰着她的耳垂。
陆曦觉得他此刻不太对劲:“真的没事吗?”
“以前这样,睡一觉,就好了。”
反正死不了。
只要死不了,对怪物来说那就不需要在意。
谢枭断断续续开口,闭着眼睛无精打采的。
既然他说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那就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
陆曦只好放下心来。
她也累一天了,此刻放松后,睡意来袭,眼皮无力地慢慢合上,陷入睡梦中。
车窗外面,墨色的夜幕沉甸甸地压向大地,原本笼罩在夜空的那层淡薄雾气,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扯开来,丝丝缕缕向四周散去。
随着雾气消散,一轮诡谲妖异的红色月亮出现在夜空。
熟悉的景物在月光的映照下,被勾勒出扭曲狰狞的轮廓,仿佛被拖入了神秘而恐怖的异度空间。
不远处的森林里,一支救援小队带着几名幸存者艰难行进。
风在林间穿梭,发出的呜咽声似是森林痛苦的低吟,又像是夜鬼在哭嚎。
“妈妈,我害怕……”
有个小男孩怯生生出声,握紧了母亲的衣角,但很快被母亲禁止出声。
“嘘,小声点!”母亲紧张环顾四周,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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