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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嫁给老皇帝,我却攀上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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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章 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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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凤求凰!” 男人唇微一弯,朝琴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瑞王虽不懂这琴音的雅韵,但见二哥感兴趣,便也步履恭敬地跟上。 琴音渺渺,花草萋萋。 风过竹林,暗香自来。 两人走近了,终于得见这轿中弹琴人的如花娇靥,当真是粉面含春,脂凝新荔! 宓善低着姿态,恍若不觉,额头垂落了一缕青丝。 这一身红衣极妍,衬得她风情万种,再配上这缥缈的琴音,分明是循规蹈矩的模样,却无端教人心神荡漾,眸光落在她身上,便再收不回来。 “美,太美了!”瑞王已看得痴了,俊庞上浮现一抹红晕,“这山林中,怎会有这样一位佳人,在此弹琴。” “普渡庵乃清净之地。姑娘此举,怕不是别有用心吧。” 男子瞥了一眼身旁的瑞王,徐徐冷声,一双黑眸,似能洞悉所有。 话落,弦断了。 宓善眼皮一跳,手指按住琴弦,只装作意外地抬起头。 正对着她笑的瑞王一袭明红色长袍,面如冠玉,看着是个温雅贵公子的模样,只有宓善知道,他就是个斯文败类。 至于他身边的这位? 宓善蹙了蹙眉。 却是从未见过的。 男子气质阴郁冷冽,浑身都散发着寒意,脸部线条紧绷着,一双丹凤眼幽冷深邃,给人一种参不透的感觉。 面容倒是出奇地俊美,但就是太冷了,气场太强。 以至于让人多看他一眼,就觉得胸闷心慌。 宓善只匆匆瞧了他一眼,就赶紧别开视线,强压下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清了清嗓子柔声:“二位爷恕罪,民女无意冒犯,只是上山祈福,见雨下不停,便令轿夫在此稍作休息,又见这雨景漫漫,心中生起诗意,才想拨弄一番琴音,不知竟扰了这山间清幽。” 说完,忙让婢女收起古琴,自己下了轿撵。 提起裙摆,恭恭敬敬地朝二位福了一礼。 “姑娘小心!” 身后不知何时飞来蜂群。 混乱间引得众人尖叫。 瑞王离她最近,忙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宓善也在惊慌下无处躲避,暂且被他护在身下。 幸好来的只是一群蜜蜂,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嗡嗡飞了一圈就散了,倒也是虚惊一场。 那黑袍男子回头时,只见女人楚楚可怜靠在李遇怀里,无辜地睁大眼睛,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别怕,别怕,姑娘,没事了。” 温香软玉在怀,李遇难以抑制地喉结一滚,轻拍着她的后背,眼中泛起几分幽意,暗暗深呼吸了一下,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疏冷香。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宓善回过神来挣脱,薰儿立刻上前扶住她。 “我家小姐以前被蜂蛰过,看到蜂就害怕,多亏了公子搭救,小姐,你没事吧?” 宓善轻轻摇头,脸颊微红。 “若真害怕招蜂,又何必抹香脂粉。” 却见一旁的黑袍男子眸光沉静,毫不留情地出言讥讽, “这蜜蜂早不来晚不来,偏你一下轿,它就来了。还真赶巧。” 说完,冷淡瞥向她腰间挂的香囊, 鸦睫下一双寒眸,闪过暗意。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凭借有几分姿色,便自以为是,玩弄心机的女人。 和父皇后宫里那群莺莺燕燕一样,俗不可耐。 宓善脸一白,从刚刚开始,胸口就涌动着一股闷痛之意,如今听见他一说话,就越发明显了。 瑞王也在这时回过味来,尴尬之余还有一丝恼羞成怒。 “放肆!太子殿下面前,也容得你这般放浪形骸!” 什么? 太子! 这两个字一出,宓善猛然惊觉,睁圆了一双清澈杏眸,看向男人线条冷冽,淡漠沉隽的侧脸。 ……前世死之前,那心脏被贯穿的痛意,再度铺天盖地袭来。 她下意识抓紧胸口衣衫,额头惊出了冷汗,整个人像泡在冬天的冰湖里,寒浸浸浑身湿透。 是他吧! 一定是他。 她听得一清二楚,那最后冲入屋里的侍卫们,口中唤着是“太子”!上辈子,她就死在这个男人的剑下。 还是和瑞王一起被他背刺的。 而现在,他竟与瑞王同行,看起来,瑞王对他还没有半点防备。 可惜,不管是上辈子还是下辈子,宓善都对此人不够了解,只听闻太子李长虞,从小被送去齐国做了三年的质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哪怕如此,却也始终不如别的皇子受帝王恩宠。 只因他有谋略,才华又是众皇子中最出众的,还曾替大越朝忍辱负重,才被元老们捧着推上了这太子之位。 来不及多想,宓善跪倒在地。 “民女不敢,民女并非有意的,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只闻得他似有若无地冷嗤了一声,似乎从骨子里瞧不上她这种自轻自贱的女人,矜贵傲然地朝前走去,清冷卓越的背影,很快就走远了。 留下宓善伏身在地。双肩仍作出微微颤抖的模样,转眸却出奇冷静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 似乎每次都出现得不是时候…… 瑞王也是惭愧,看了宓善一眼,就匆匆追了上去:“王兄等我!” 走了几步。 宓善这边起身,原以为已经无望,正要缓缓离开。 他却又忽然回头, “慢着!还没问你的名讳!” 熏儿面色一变,紧张地看向小姐。 却见二小姐脸上一亮,一扫先前的暗淡无光,收敛了笑容转身,低头,恭顺谦卑: “小女子姓宓,单名一个善字。” “宓善……可是礼部侍郎宓修言家?” “正是家父。” “好,我记住了,你走吧。” 瑞王看着她上了轿撵,适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小姐,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的名字啊!万一他来宓府找你麻烦怎么办!眼下选秀在际,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了!” 熏儿急得团团转。 方才瑞王和太子的阵势,把她吓坏了。 “我只怕他不来呢。” 宓善幽幽叹了句。 拜完观音娘娘回去后,宓善等了一天半,还是没等到瑞王的消息,心中有些无端地燥意。 想小憩一下,一闭上眼,就浮现上辈子被那人一剑刺穿胸膛的猩红。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这一回,他的脸是清晰的,那双令人琢磨不透的阴冷眸子,始终泛着毒蛇般危险不定地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宓善坐在床上,捂着胸口大声地喘气。 索性不睡了,起来拿了剪刀和花肥,到庭院中去修养花草。 每次心烦的时候,只要穿梭在花红柳绿的植物间,专注地只做这件事,就能让她感到心绪宁静。 不知不觉,面前多了一双青色靴子。 宓善抬起头,看见了熟悉的那张脸。 张涧月盯着她,只觉得她近日来似乎变得越发美艳动人,和以往大为不同,激动地阖动嘴唇,眸光兴奋中隐含着贪慕。 “善儿,我……我……” “你想说什么?要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宓善忍着看到他就想吐的厌恶和抵触,甩手从他身边走过,神情冷戾无情。 却不料,张涧月一把抓住她的手。 “等一下,善儿,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你先别走,听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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