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舟挑眉，“你想让我给你换？”
“可以吗？”周清裴反问，好似是在征询姜蕴舟的意见。
“不行。”姜蕴舟直接拒绝。
沈睿章的助理，莫伟，在一旁看了许久。
收到周清裴的眼神暗示，他沉着脸走过来，“姜蕴舟，你只是一个小经纪人，给周小姐换个鞋而已，是抬举你！”
“我既不是她的经纪人，更不是她的助理。”
周清裴却忽然跪下，红着眼睛，“舟舟，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自己的人，你千万别生气。”
姜蕴舟避开后，眼前一闪。
一旁亮了闪光灯。
姜蕴舟回头一看，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用手机编辑着什么，她顿时明白了过来。
转身想要去抢男人的手机，却被周清裴给拦住了。
“舟舟，你别去。”周清裴看向莫伟，“你还不去追？狗仔都已经追到棚子里了，快去把他的手机抢下来，把不该有的照片删掉。”
莫伟抬步就去追。
姜蕴舟甩脱不了周清裴，冷冷地看着她：“以为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你就能够彻底的把沈睿章笼络在你的身边？”
“你在心虚什么？”
“你认为那个狗仔是我安排的？”周清裴眼睛里含泪，“真的不是我，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
姜蕴舟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搭理周清裴，转身也追了出去。
可那狗仔早就已经跑的不见人了。
等桑白拍完广告，下午的时候，一则娱乐新闻冲上了热搜。
#经纪人姜蕴舟逼周清裴下跪#
一时之间，网上全部都是谩骂的。
不少人找到姜蕴舟的私信，给她发私信。
桑白坐在车上，和姜蕴舟一起回去，她急得不行。
“不是这样的，分明是周清裴故意的。”她拿着手机编辑信息，想要站出来替姜蕴舟发声，还试图@认识的朋友。
姜蕴舟却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这事，你别管。”
“我怎么能不管？”桑白急道，“我不能任由他们黑你啊。”
姜蕴舟：“这事，我自己能有解决，你别添乱。”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周清裴，姜蕴舟接通。
“舟舟。”周清裴在那边温柔开口，“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出面帮你解释的。”
姜蕴舟缓缓往后靠：“前提？”
“舟舟果然好聪明，怪不得阿睿总是在我的面前夸你。”
“别废话。”姜蕴舟没时间听她啰嗦。
周清裴短暂的沉默了会儿，才轻笑着说：“桑白的那个高奢代言挺不错的，若是你能让给我，我现在立刻站出来，和我的粉丝解释清楚。这事儿，怪不到你的头上，如何？”
桑白气的磨牙，开口就要骂，却被姜蕴舟一把捂住了嘴。
“做梦。”姜蕴舟直接挂断了电话。
……
傍晚时，事情却忽然反转。
有人爆出一段视频。
正是周清裴要让姜蕴舟给她穿鞋的视频，但姜蕴舟拒绝，周清裴忽然跪下。
【不是，这个周清裴是腿软站不住吗？说话就说话，忽然跪下干什么？】
【周清裴年纪大了，缺钙了吧，该补钙了。】
……
沈氏。
沈睿章的脸色不太好看。
“阿睿。”周清裴坐在他的对面。
“我当时真的是诚心和舟舟道歉的，我只是觉得我穿着裙子，不太方便自己换鞋，这才想让舟舟帮忙。不过我没想到莫伟会说那种话，又怕舟舟生气，所以才……”
“是么？”沈睿章冷眼看向她。
周清裴顿了一下：“阿睿。”
“周清裴。”沈睿章抬手，按压着眉心，“这次，你做得有些过了。”
“对不起，阿睿。”察觉他的失望，周清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清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这话一出，周清裴心里咯噔一声，“阿睿，时间往前走，人也在成熟。不仅是我会变，阿睿也会变的，不是吗？”
沈睿章沉默片刻，垂眸，拨通了内线电话。
很快，莫伟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垂着眉眼：“沈总。”
“去人事部结了工资。”沈睿章话虽然是对莫伟说的，眼睛却盯着周清裴，“擅自做替我做决定，你，留不得。”
莫伟神色一变，他哀求道：“沈总，我……”
沈睿章的手一抬，那是一个让莫伟住嘴的手势。
莫伟是个聪明人，忍了忍，知道自现在安心走人，还能有赔偿拿，如果死赖着不走，等着他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他隐忍着，转身离开。
周清裴脸上的笑容微僵。
“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沈睿章淡声说。
“我知道了。”周清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等周清裴离开，沈睿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个神秘的号码。
“查到了，出手的人是沈霆骁。”
沈霆骁？！
沈睿章皱紧了眉头，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查一下沈霆骁和姜蕴舟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