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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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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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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多星期,谈霁礼一直在养着伤。 周末,许恩棠去谈老爷子那里吃饭,谈老爷子别别扭扭地问了句谈霁礼怎么样了。 许恩棠趁机探了下谈老爷子的口风,还是很坚持。 他在等着谈霁礼服软。 而谈霁礼没这个意思。 这件事就这么僵持着。 看似只是为了选学校,实际上是在僵持谈霁礼以后的选择,是不是按照老爷子的规划。 他们祖孙俩谁也不让步。 在这件事情上,谈振文和温瑜都没有插手。 谈振文被老爷子不待见那么多年,又是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发言权。 至于对谈霁礼。 谈振文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对儿子没有要求。 而温瑜其实偏向老爷子的想法,但也尊重谈霁礼的选择,前提是他自己拧得过老爷子。 他们夫妻两人对谈霁礼一直比较放养,只要不做乱七八糟的事、不违法乱纪,都随他。 这件事既然他这么选择了,就要自己承担。 他们插手没有任何好处,只可能激化矛盾。 就这么进入了四月。 国际部开始为五月的AP考试做准备。 AP课程的成绩关系到申请学校,郁熙悦忙碌起来。 许恩棠也进入期中考试期。 期中考试后的周末,郁熙悦约她陪她去参加聚会放风。 郁熙悦快憋死了,每天围绕着人文地理、微积分、历史那些,非常需要放风。 两人这天没有玩到太晚,不到九点就准备走了。 接郁熙悦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郁熙悦问:“司机还没来吗?要不要坐我的车啊,顺路把你送回去。” 许恩棠说:“不用了,谈霁礼说顺路来接我,马上到了。” 谈霁礼今晚和温瑜去他小姨那里了。 他的小姨前几年离了婚,有个女儿,也就是谈霁礼的表妹。 谈霁礼要把表妹送去她爸爸那里,顺路来接许恩棠。 郁熙悦:“行,那我走啦。” 许恩棠:“加油复习。” 郁熙悦走后,许恩棠又坐了一会儿。 估计谈霁礼快到了,她准备去趟洗手间,然后去门口等。 刚起身,她就收到谈霁礼的消息。 他到了。 许恩棠回复:【等我五分钟。】 从洗手间出来,许恩棠坐电梯下楼。 电梯到一楼,门打开,有两个男生在外面等。 她随便地抬了抬眼,发现其中一个年纪小点的是陆褐。 就是陆襟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私生子。 他以前不叫陆褐。 母子找上门后,他改了名,取的“褐”字和陆襟的“襟”一个偏旁。 现在他们不认识,许恩棠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走出电梯。 没想到和陆褐一起的人拉了拉陆褐。 “陆褐,这不是那个谁嘛。” 陆褐:“谁?” “你不认识?就是住复园的那个啊。” 许恩棠仔细看了看,认出来和陆褐一起的是梁沼。 就是去年因为说赵漫诗闲话,被陆襟开瓢的那个。 陆褐跟许恩棠打招呼:“许姐姐,我是陆褐,就是陆襟的那个弟弟。我之前几次去复园你都没在。” 陆褐比陆襟小两岁。 许恩棠前世对陆褐的印象不怎么样,颔了颔首,说:“你好。” 只是很场面的回应,陆褐却跟她搭起了话,都没上电梯。 “许姐姐,你下个月要去复园了吧?下次我去复园能去找你吗,每次一个人挺无聊的。” 许恩棠知道他只不过是想要借和她搞好关系,给陆家的老爷子、老太太留下个好印象。 她正要敷衍几句,一个声音插进来:“你怎么在这儿?” 是陆襟。 和他一起的还有何嘉煜。 “许妹妹,原来你在这儿啊。正好我有事和你说。”何嘉煜把许恩棠拉走。 许恩棠正好要走,跟他一起离开电梯厅。 何嘉煜回头瞥了一眼,说:“许妹妹,你知道吧?那是谁。” 许恩棠:“刚才听他说了。” 何嘉煜:“我想起来今晚女生有个局,你是和郁熙悦一起来的吧?” 许恩棠“嗯”了一声。 这时候,陆襟从后面走过来。 何嘉煜对他说:“许妹妹果然是跟郁熙悦来参加聚会的。” 陆襟看向许恩棠,说:“他接近你目的不纯。” 许恩棠淡淡地说:“我知道。” 何嘉煜夸赞:“我就说嘛,许妹妹肯定是个明白人。” 陆襟很轻地笑了下,灯光照亮他眉眼间的不羁。 他问许恩棠:“你怎么回去?接你的人来了么。” “来了。” 说话时,许恩棠隔着玻璃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停了好几辆车,她一时没有看见熟悉的。 三人一起走出大堂。 见许恩棠的目光在找寻,陆襟问:“司机没来?” 何嘉煜:“许妹妹,要不要阿襟送你回去啊。” 话音刚落下,一辆停在旁边的库里南大剌剌地开到他们面前停下。 后排的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少女的脸,冲许恩棠笑了笑。 “棠棠姐姐吧?” 许恩棠顿了一下,试探问:“周乐迎?” 周乐迎笑了笑,“是我。” 差不多的时间,副驾的车窗也降了下来,露出主驾上的谈霁礼,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正看着她。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外套,与车内饰的颜色一致,在车里有种与周围都隔了一层的矜贵感。 许恩棠对陆襟和何嘉煜说:“我走了。” 何嘉煜挥手:“再见啊许妹妹。” 周乐迎:“棠棠姐姐,你坐前面吧。” 许恩棠打开副驾的车门,正要上去,身后传来陆襟散漫的声音: “许恩棠。” “复园结樱桃了,老太太说留着等你去吃。” 接着,车里的谈霁礼眉眼轻轻抬了下,慢悠悠地说:“九点了。” ** 库里南驶离。 何嘉煜看向陆襟,意味深长地问:“阿襟,真是老太太等许妹妹去吃樱桃啊。” 陆襟收回望着库里南的目光,挑了挑眉,“不然呢?” 何嘉煜:“当然当然。” 您陆大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何嘉煜正要问陆襟接下来去哪儿,几个人说着话从里面走出来。 “陆家的那个私生子怎么和梁沼混一起了?” “对啊,梁沼去年才被陆襟开瓢嘛。” “开瓢?为什么开瓢?” “你居然不知道?因为梁沼嘴的赵漫诗啊。陆襟那一下挺狠的。” “那就不奇怪了。梁沼拿陆襟没办法,就恶心陆襟呗——” 出来看见站在外面的陆襟,几人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吓得脸色都变了变。 他们跟陆襟、何嘉煜打招呼。 何嘉煜:“没事干了是吧?” “没有没有。” 何嘉煜:“还不走?” 几人飞快地离开。 何嘉煜:“这些人就是太闲了。” 陆襟皱着眉,“我什么时候为赵漫诗打梁沼了?” 何嘉煜:“对啊,明明是梁沼先伤了时瑀,时瑀缝了三针。” 他又说:“应该是因为源头是漫诗吧。梁沼和时瑀是因为漫诗起的冲突。” 传着传着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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