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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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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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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让萧云笙沉默一瞬,转身将地上的傅蓉扶起。 傅蓉揉着膝盖身子柔柔弱弱,顺势扶住了萧云笙才勉强站直,红了眼眶一副受了委屈还不忘维持着体面的大家风范。 轻轻柔柔叹了口气。 “这信里,写了江月入府后心仪夫君你,想要留在侯府的经过,让她爹娘务必想办法让她被留下,若是家没了,这丫头无处可去带着病弱的妹妹自然夫君会不忍心赶人走。” 一时间满府下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连萧云笙眸子都带来几分意味深长。 江月闭了闭眼睛,浑身的力气仿佛泄净。 “这些信看起来的确有些是奴婢过去给爹娘的书信,可自从跟着小姐进了萧府,我便再也没有给家里写信了。” “把信拿给她看看。” 萧云笙侧头,不再看她。 傅蓉勾起唇,伸手递出那些信。 江月双肩都在微微颤抖,走的越近,萧云笙和傅蓉站在一起的模样就愈发清晰。 就连地上两人的影子也被烛火拉长,好似依靠在一起,唯独她脚下的影子小小一团,又成了孤苦无助。 喉咙又苦又酸。 好不容易走到两人面前啊,江月伸手接信。 傅蓉惊呼一声松了手,那信函如雪花般纷纷撒撒散落一地。 江月缓缓弯下身子去捡。 一封封确认,小心翼翼放在胸前护着。 等捡到最后两封看到上面的字迹和内容,无奈低笑出声: “若奴婢当真有这样的心机,又怎么能猜到将军和你什么时候还给奴婢籍契,又怎么这么巧刚好是将军带队救火。又怎么会刚好算到将军会心软留下奴婢在府里。奴婢的家全都烧的干净,这信怎么又完好的在小姐你手里收着。” 傅蓉唇角微不可闻的一抿: “为了目的,破釜沉舟一把又有何不可?再说了夫君在外的名声,百姓口中的英雄,心软见不得人受苦,你那个妹妹不也每日一口一个大英雄的叫他么?” 江月站起身,盯着萧云笙一字一句,轻声开口:“将军,奴婢没有做。奴婢也从未想过主动勾引您。” 可话音落下,江月想起方才沐浴室里那一幕,此时解释犹如掩耳盗铃。 不由得咬紧了唇瓣,浑身冷的发抖。.M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萧云笙唇瓣微不可闻的一抿,淡淡道:“那信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是有人仿了你的字迹,想要陷害你?” 傅蓉猛然僵住。 又若无其事看向苏嬷嬷,见她悄悄从人群里退出院子,这才勾勒唇,笑了:“夫君。还能是妾身陷害她不成?好端端的,我陷害她做什么?” “因为奴婢知道你的秘密。” 江月捏着指尖,直到捏的通红发胀,缓解了方才一瞬的慌张。 垂下眸,一字一句轻声道: “奴婢知道你的秘密,奴婢的妹妹也撞见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才设计奴婢,不仅烧死了奴婢爹娘一座山的村民,还将星星推入水中威胁奴婢为你保密。就是怕奴婢说出你和戏子城外私会,偷情!” “这话我记的你说过,如今又说了一遍,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拿出证据来了。” 傅蓉拢着耳朵上的耳环,挺直了背脊,淡淡笑着:“我堂堂侯府的嫡女,又是将军府的夫人,行事光明磊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你拿出证据,我自己入宫求官家让夫君给我休书。” “说的好,我侯府的女儿,就该是这样。” 傅候的声音传来。 被苏嬷嬷领着又带着京城灭火的火师队的人拿着云梯出现在院门口。 “贤婿,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萧云笙眉头微挑,眸光冷淡:“侯爷来的还真是时候,隔着三条街,我府里这把火还没烧起来,您就带着人到了。” 傅候走到傅蓉身边,好似听不懂萧云笙话里的讥讽,笑容不变。 “我正好和火师队的人在一起商议事,路过你府邸门口,听见敲锣示警说是走水不敢耽误就来帮忙。 却不想走水虚惊一场,真正起火的是我女儿的后院。若不是我来了,还不知道我女儿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被一个婢女说偷情。 听说萧府治家极严,想来也不过如此啊,萧老太君。” 微微侧开身子,露出身后杵着拐杖一身常服的萧老太君。 院子里的下人急忙跪地请安。 萧云笙目光一凛,轻叹一声:“到底是惊扰奶奶了。” 萧老太君被搀扶着走进院子。 摆了摆手让下人都起了身。 这才看向萧云笙:“说起来除了你大婚,萧府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笙儿还不快领傅侯爷进屋喝茶,至于这些下人,该回哪就回哪,吵吵闹闹晃的我头疼。” “不用了。事情说不清楚,我侯府的脸面都没了,哪里心思喝茶?” 傅候大步走进院子,停在江月面前,连连冷笑:“就是你,我记得你。说吧,我倒想听听,我傅江的女儿到底和谁私通。” 在傅候出现的那一刻,江月心里早就升起一股不安。 先是虚晃一枪的火,又是傅蓉演这么一出撞破奸情,连信都是提起准备好的。 再到傅候…… 这一环环,怎么就这么巧。 江月咽了咽喉咙,刚想去看萧云笙的反应。 突然被傅候低吼一声:“说啊。证据呢?若连一个证据都说不出,我立刻让你把你打死。” 咬紧了牙。 江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看到小姐和羽衣楼的戏子抱在一起。奴婢的妹妹也见过。还有春耕宴席那日,台上的戏子抛的彩球正中小姐的怀里,小姐还从里面拿了张纸筏,便留下奴婢带着毡帽代替她和将军打马球,自己去见那戏子多时才回来。” 话说完,江月手里早就出满了冷汗。 傅候冷笑几声,目光从傅蓉脸上剜过。 “她说的有理有据。你可听见了?” 傅蓉喉咙微滚,轻笑点头:“听见了,说的还有理有据呢。” “既如此,那就搜屋吧,再把那个戏子带过来当场对峙。” 傅候的话一出,萧云笙眉头微挑,还没说什么。 萧老太君便摇头:“羽衣楼的戏子又何止一个,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老太君怕什么。戏子多,就把春耕宴会请的戏子都叫过来。外面的人若是议论,只说是走水不吉,请唱戏来唱几段祈福的戏文。” 傅候早就想好了说辞,目光落在江月脸上:“可若是污蔑,你可要想好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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