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老者的语气带着一丝回忆，答道，“天机九脉，是咱们老祖宗发现的九条特殊的能量线，九条线交织成网，覆盖九州，在这些线交叉的地方，能量交互间时空会格外脆弱，能连接不同的世界。”
林越想起自己在便利店后墙的经历，不由得点了点头。
老者继续说道：“而通天玉呢，就是来控制连接不同世界的通道的工具，它可以吸收、释放天机九脉的能量，像你手上的充电宝一样。”
照这么说通天玉应该只有一块，林越好奇的问：“那为什么通天玉会碎成九块?”
“据说是因为一场灾难导致的。”
老者的语气变得沉重，“有人妄图利用天机九脉的力量实现永生，结果引发了灾难。通天玉在那场灾难中破碎，散落各地。为了防止悲剧重演，老祖宗将祭坛封印，并在各地安排了守护者，世世代代遵循这秘密，看守祭坛。”
听到这里，林越不禁想起安城会的计划：“那如果有人想重新集齐九块碎片，进行所谓的仪式引导两个时空融合，会怎样？”
老者的表情变得凝重：“古籍有记载，如果仪式成功，两个世界将会融合为一；但如果失败，可能导致两个世界崩溃，这一切，都会被抹零。”
“这么危险？！”
林越倒吸一口冷气，“那安城会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
“权力和永生。”
老者叹了口气，“自古以来，许多人为了这两样东西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毁灭世界。”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继续攀登。
终于，在接近山顶的地方，一片开阔的平地出现在眼前。
平地中央，九块巨石围成一个圆形，正中间是一座石祭坛。
祭坛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中央有九个凹槽，形状各异，看起来是用来嵌入通天玉的碎片。
“就是这里了。”
老者停下脚步，“三十年前，江雨就是在这里发现了第一块通天玉碎片。”
林越小心翼翼的靠近祭坛，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符文。
那些符号他从未见过，却又感觉到一阵熟悉。
“满月升起，九块归位，时空之门，将会开启。”符文上的文字不多，只有十六个字，林越一边辨认一边念出声。
老者转过头看了林越一眼，目光中似是有些惊讶，“不愧是江雨的儿子。连他天赋都遗传了。”
“你也知道我是江雨的儿子？”林越也很诧异，怎么搞得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他是江雨的儿子只有他不知道一样。
“我当然知道。”老者淡淡一笑，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更深了，“当年江雨经常带着你的照片来找我，说他多么想念自己的小儿子。”
林越一阵恍惚，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他为什么要抛弃我，让我跟着养父母长大？”
“谁说他抛弃你了？”
老者摇摇头，“恰恰相反，正是为了保护你。当江雨发现通天玉和天机九脉的秘密后，安城会的人开始追杀他。为了不连累你，他不得不将你交给信任的朋友抚养，自己则踏入了那道时空之门，希望能在古代世界找到对抗安城会的方法。”
林越沉默良久，没有接老者的话。
他顺着这句话展开想象，脑海中无数碎片般的记忆，终于开始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图像。
还没等看清一种恍惚感袭上心头，他竟然有点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所以，江雨……他真的还活着？”林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不知道。”
老者耸耸肩，无奈的说道：“穿越时空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没有通天玉的保护，很可能会迷失在时空的夹缝中。但如果有人能够在两个世界间自由穿行，那个人一定是江雨无疑。”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林越抬头望着天空，满月即将升起。听着老者的话，他竟然无言以对。每个人都告诉他他是江雨的儿子，他有多特别，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比谁都迷茫。
老者看了看天色，神情有些严肃：“时间不多了，满月即将升起。你必须做出选择:是帮助安城会完成融合仪式，还是阻止他们?”
“当然是阻止。”林越毫不犹豫地说，“我不会让他们冒险毁灭两个世界。”
“但这个选择并不简单。”老头摇摇头，眼神复杂，“要是阻止了仪式，你也有可能无法穿越，无法跨越时空去往古代了。”
林越心中一沉，这确实是个艰难的选择。
一条是他的财路，一条是他的生路。
对他这样爱财如命的人来说真是不一样的考验。
但如果这样做的代价是两个世界毁灭，那是他承受不了的后果。
要钱还是要命，他又不傻。
“还有别的办法吗？”林越问道，“有没有可能既能往返两个世界，又不会造成灾难?”
老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还真有。古籍中提到过一种被称为"择天之选"的方法。要把七块通天玉碎片在祭坛上按特定形状摆好，剩下两块由血脉相连的人分别拿着，一个在现代，一个在古代，同时做引导仪式。这样能开个稳定但有限制的门，让特定的人在两边跑来跑去。”
“那剩下的七块碎片在哪里？”林越皱眉问道。
“那老头子可不知道了。”老者回答，“但不管怎样，他们很快就会全部汇聚到这里。”
林越感到口袋里的两块碎片越来越热，似乎在回应着什么。是啊，满月即将到来，所有拿着碎片的人都会来到这里。
远处，山脚下隐约可见几束手电筒的光线，正沿着不同的山路向上移动。
“他们来了。”
老者神色凝重，随即状似无意的叹道：“安城会，江南，你，这就已经是三方势力了，唉，抢来抢去，人啊。”
“那你呢？”林越转向老者，看着他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问道：“你站在哪一边?”
老者神秘地笑了笑，并未对林越的问题作答，而是说道：“我只是一个见证者，一个守护者。我的职责是确保无论发生什么，天机九脉的平衡不被破坏。至于你...年轻人，记住，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都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不是被他人操控。”
老者说完，转身走向石阵外的一块大石头，安静地坐了下来，像个等待电影开幕的观众。如同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见证者，不参与他们的抢夺。
林越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口袋里的两块通天玉碎片。
通过碎片，他感应到姜明月也在往茶风山赶。
不管怎样，他们会在满月之夜在这相见。
月亮慢慢升起，碎片的能量越来越强烈。
林越站在祭坛前，心脏怦怦直跳。
远处，数支队伍正从不同方向向茶风山集结，山顶的气氛变得紧张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