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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成嫡:我装的,你们别太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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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想这样,不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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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池霄。 无论是声音,还是身上萦绕的檀香味道,都无比熟悉。 只是此刻的气息比往日更潮湿,像暴雨浸透陈年的檀木,冷香里带着一丝雨夜的寒。 惊雷在窗外轰然炸响的时刻,男人的粗粝指腹压着她鬓边碎发,将轰鸣隔绝成遥远的闷响。 这一刻,对方宽阔胸膛下传来的深沉心跳声,甚至好像盖过了那震耳欲聋的雷声。 那道惊雷过后,窗外依旧狂风呼啸、暴雨倾盆。 可姜初霁却感觉,周遭刹那间变得极为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黑暗中,她下意识抬手摸索,却触碰到墨池霄衣服上大片的湿意。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外面电闪雷鸣,风雨又那样大,他就是这样冒着夜色与风雨赶来。 明明在这之前,对方回了京城这五六日都没来见她。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出现。 墨池霄没有回答,高大挺拔的身躯此刻微微前倾。他一只手拥着她,另一只手摸索着覆上窗户,凭借着触感找到了插销,将窗户关紧。 刹那间,狂风骤雨被隔绝在外,屋内只剩下一片安宁。 下一秒,他便将她横抱了起来,步伐缓慢地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将她放在床榻上,便弯腰想要替她脱掉鞋子,结果指尖却触碰到少女冰凉的赤足。 莹白如藕节的脚踝被他拢在掌心,动作顿了顿,声音低沉:“……怎么没穿鞋?” 黑暗中看不见表情,可姜初霁却像是能看见男人微微皱眉的样子,解释道:“刚才急着关窗,没来得及。” “嗯。” 墨池霄应了一声。简单的一个字,却让人莫名心安。 姜初霁轻轻推了推他:“太黑了,先把蜡烛点上吧,刚才被风吹灭了。” 她微微仰头,目光扫向床榻边。虽然此刻屋内没有光亮,也隐约可见烛台的轮廓。 墨池霄闻言,沉默了一瞬。他的动作有些缓慢,像是在黑暗中试探什么。 半晌,才触碰到烛台的边缘,手指沿着烛台的轮廓摸索,拿起火折子,轻轻晃动点燃,烛光逐渐亮起,驱散了屋内的黑暗。 从刚才姜初霁便隐隐觉得有些异样,一时也说不上来这异样从何而来。 待烛火点燃,暖黄的光线逐渐弥漫开来,照亮了周围。姜初霁抬眸,目光落在眼前男人的脸上。 她先是看到墨池霄那张依旧俊美无俦、轮廓分明的脸庞。可紧接着,她的视线定格在他的眼睛上。 男人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像是有些失焦,黯淡无光。 她动作不由得一顿,开口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墨池霄反应平静:“受了点伤,不碍事。” “不碍事,是代表你现在能看清东西,还是看不清?” 姜初霁眉头紧皱,稍微退后拉开几分距离,伸出四根手指。 “告诉我,我现在伸出了几根手指?” 墨池霄眼睛试图聚焦,眼前依旧一片模糊,隐约只能看见少女举起手的轮廓,胸膛微微起伏:“……五。” 姜初霁深吸口气。 不过半米距离,墨池霄连她伸出的是四只手指还是五只手指,都看不清。 那么,他是怎么在这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赶来,刚才又是怎么在她害怕的时候找到她所在的位置,把她拥入怀。 就靠着这只能隐约看清的一点轮廓么。 “这就是你前些日子不愿意见我的理由?”姜初霁看着他,“既然不愿意让我知道你受伤,又为什么今晚突然过来。” 墨池霄没回答。 “我说过,我在你面前遵从本心,足够坦诚。你却不够坦诚。” “明明已经爱上我,这样爱我,却又什么都不说。” 姜初霁坐在床榻,抬手覆上墨池霄的手,顺着他腕间跳动的脉搏,摸索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似是有潮湿的雨气凝结在他指节,随着她牵引的动作,在彼此肌肤间碾出一片湿热的余韵。 听说,触觉比目力更诚。 她知道他现在看不清,于是她便带着他的手,描摹自己五官的轮廓。 她引着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眉梢,又带着他的指腹压上自己上扬的眼尾,感觉到他掌心沁出了几分薄汗。 “……墨池霄。” 她轻声唤他的名字。 墨池霄的腕骨在她掌心些许绷紧,却仍任她带着抚过鼻梁,最终停在微启的唇畔。 积雨的云层漏下一线月光,恰巧投入窗棂,照亮她仰起的脖颈。 “没见我的这几日,你是不是很想我?” “晚上入眠前,你有没有想和我……” 墨池霄喉结在阴影里重重一滚。被打湿的发间,有水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她尾音尚未落尽,腕间力道倏然翻转。他反客为主扣住她五指,掌心肌肤下奔涌的搏动震得人指尖发麻。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截断话音。 他冷不丁将她抱起,托住她腰臀的掌心温度骤升。桌上青瓷瓶被撞出清脆颤音,滚落的花枝扫过她脚踝。 散落的纸页在纠缠的衣袂间簌簌作响,依稀可见上面[初霁]两个字,书写的笔画带着他上次教她的痕迹。 呼吸在咫尺间纠缠,分不清所属。她闻到他身上被暴雨浸透的檀木香,正混着某种灼人的热度。 烛芯在这时爆出一点火星。墨池霄手掌倏然勾起,掌风扫过灯盏的瞬间,黑暗连同炙热的吻共同吞没了少女的低呼。 他扣着她后颈的掌心还沾着方才窗外飘进的雨丝,吻却干燥炽烈得如同劫后的火,将她未尽的话语都烧成断续的喘息。 环在他颈后的手指陷进潮湿的发间,摸到耳后某处随脉搏狂跳的肌肤。 唇间厮磨的力道催生出痛楚又极致的欢愉,她揪住他后颈碎发的手指蓦地收紧。不得不完全仰起头,才能承受这样的激烈。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烛台跌落在地的时刻,映出短暂银光里两人紧贴的轮廓。 他蒙着雾气的眼睛映着她猩红眼尾,像雪夜荒原上终于相撞的两簇火。两个人纠缠的剪影投在晃动的屏风上。 “想,”换气的间隙,滚烫吐息碾碎在相贴的唇缝,“想这样,甚至,不止这样。” 扼住她的腕不容退缩,沙哑的声音带起一片欲海翻滚的浪,“这样,够坦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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