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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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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暖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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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盆边搭着热帕子。 阮星澜拎过来擦向阮江月的手,擦去脏污泥灰,也擦去寒冷。 阮江月眼睫晃了晃,乖乖站着由他照看,一双眸子盯着他的脸。 又觉那面具实在碍眼,便用擦干净的那只手轻轻一挑,将他面具挑了去,满意舒心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 阮星澜抬眸睇了她一下,眸光温和安然。 又垂眸,仔细地为她净手。 待到两只手都擦干净、擦暖和了,阮星澜转身去将毛巾清洗好了,擦干自己手上的水渍挂回。 转身的一瞬,阮江月两条手臂圈过去,轻轻抱住了阮星澜的脖子:“一进门就有温暖的屋子、热气腾腾的饭菜、这般好颜色的郎君温柔相待。 我现在很能理解男人喜欢贤妻良母那种感觉。” 阮星澜手臂环上阮江月的腰背,低声失笑:“是吗?” 他轻轻拍了拍阮江月,“先吃饭,不然要凉了。” “好!” 阮江月不舍地放开他,脚跟落地的时候还在阮星澜唇角亲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地到桌边去坐好。 阮星澜也笑着入了座。 到这营中后,许多时候用饭都是两人一起,闲谈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从营中作训到饮食休息,到战马粮草,再到关口局面,两个人什么都聊,虽一向各有见解,却又殊途同归,很是投契。 今日还说了说打劫的事情。 对这事儿,阮江月一点不羞耻,说的神采飞扬很是得意。 阮星澜却听出颇为惊险。 不过好在一切已经结束,还得了不少军资。 阮星澜自然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呀你,如此胡闹……可这军中若没有这样胡闹的你,士兵们可就要吃大苦头了。” 阮江月笑容满面,“所以懂得变通,偶尔胡闹也是应当。” “善后之事呢?” “嫁祸。” 阮江月说起留了晋阳王腰牌,又提起先前阮万钧的态度:“父亲虽没说,但也会帮助善后的。” 阮星澜点了点头,又问起另外一件事情,“你往年在营中,房内都不烧炭吗?” “南陈这边四季不那么分明,冷的时候不多,炭火可算是稀罕物,军中虽有储备,但一般士兵没资格用。 我一开始做小兵,二十个人挤一间营房都是睡通铺,人多,好像也不那么冷,眼一眨就过了两年。 后来逐渐被提拔,从一堆人的通铺到十人营房,再到四人营房,也都是不烧炭。 几年下来好像习惯了。 再后来,我成了宣威将军,住到了这院子里来,青梨到秋冬就会去领炭火,我都随她,冷点没什么,热一点也还好。” 阮星澜垂眸。 所以今年没有青梨在她身边,她就可以冷着过? 阮星澜看向她的手,上面冻出的红还没有完全褪去,他又想起先前看到她的鞋子,也是秋季军中统一发下来的鞋子。 如今下雪,已经不适合穿了。 她竟都不换,随意潦草的都不知道注意保暖。 对了,先前她癸水时候弄脏的衣服,还有贴身的衣裳,她好像也是自己忙完飞沙走石一般地洗了一番。 洗的倒是很干净,可那手也是冻的通红。 那日他瞧见了,怕她不好意思所以没出现,之后琐事太多又忘了提。 阮星澜忍不住在自己模糊的记忆里搜寻着,企图找出第二个如她这般胡来到不爱惜自己的姑娘—— 没有。 一个都没有。 阮星澜暗暗叹了口气,一边动着筷子,一边心中计划着事情。 阮江月那般敏锐,怎能没发现他目光扫过自己的手,还往下看了自己的鞋子一眼,瞬时身子就有些紧绷。 那握着筷子的手多用了几分力道,放在桌下的脚也偷偷挪了挪。 暗忖他是否觉得她的手太丑,她的鞋太脏? 手丑……那练剑骑马免不得留下些茧子或者其他小伤痕,避免不了吧。 至于鞋脏,她出门五日,风雪里一趟回来怎么可能纤尘不染? 阮江月想解释。 不过刚要开口时又觉得,人家什么都没说,她反而来解释那岂不是太刻意了吗? 抿唇片刻后,阮江月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暗暗告诉自己下次尽量注意形象。这用饭的后半程,两人都没说话。 阮江月出门五日几乎是日夜兼程,可是累得够呛,现在吃饱喝足,屋中又这般温暖,疲惫的昏昏欲睡起来。 阮星澜让人送了些热水来。.M 阮江月洗漱了一下,就跌到床榻上睡过去了。 她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 好像是要把这五日欠下的觉都补回来一样,醒来时盯着青灰色的床帐顶,茫茫然地眨着眼睛。 都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就在这温暖的房间里躺了好半晌,阮江月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床边的小几上摆着折的很整齐的衣裳、披风,还有棕色的靴子。 阮江月探手去摸—— 衣裳是夹棉的,摸上去十分暖和,披风里衬加了一层毛皮,灰色的长毛黑亮滑腻手感极好。 那双棕色靴子,则是一双高筒的皮靴,里头也有一层细绒。 鞋底有点厚却又很软。 一边还有皮制露手指的护手、护腕等。 阮江月愣愣地看了会儿,将那衣裳穿上身。 套上皮靴的时候,有叩门声响了起来。 阮江月快步上去将门打开。 那门外之人,果然就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 阮星澜一身青灰色棉布衣袍立在门前,敲门的手还未收回,半边面具挡住好颜色,他的身后是一片黑沉。 已经入夜,竟是又下起了雪,鹅毛般雪花随寒风飘飞,有的垂落在他发上,有的落在他的肩头。 而他站在门前,好似挡住了外面所有寒风霜雪,一点冷气都没有吹到阮江月的面上。 阮江月牵着他的手:“快进来。” 阮星澜进来后反手关门,上下左右瞧了瞧她,笑了起来:“很合适,披风呢?” 眸光一掠,他走到床边拎了起来,转身给阮江月披在身上,“会不会重的不适应。” 阮江月盯着他摇摇头。 阮星澜一边系系绳一边说:“那就好,女子体质本就偏阴寒,平素要更注意保暖才行。你别仗着现在年轻,冷点觉得没什么。 等再过几年各种病痛都会找上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腰来腿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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