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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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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神智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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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怪阮江月会关心询问这些。 毕竟先前他们只是靠上等衣料和玉佩,以及西楚人的供词确认的公主身份。 但衣料和玉佩等物有时候会遗失,那女子面容被毁,好多事情便不是十拿九稳,她现在醒了,阮江月自然隐隐担忧。 再者,那女子受伤那么重…… 几乎每一道伤痕都惨不忍睹,阮江月能想象那些伤口经历了怎样残忍的折磨。 正常人被那般折磨,难保不会受刺激。 醒来的状态如何能不过问? 这可关系到和大靖人继续谈下去。 来禀报的士兵迟疑了一下:“这……虽是醒了,但状态古古怪怪的,小人也说不上来。” “……” 阮江月皱了皱眉,提了提马缰,加快了几分速度。 片刻到了西所十五号门前,阮江月飞身而下直接往里面跨步而去。 于此同时也听到里面打杂东西的声音以及众人呼喊的声音接连响起。 砰、砰、咚—— “公主您别这样、公主!” “都别上前去,退后,站远一点别刺激到她。” “出去出去,闲杂人等都出去!” 阮江月到门前的时候,那大靖送来服侍公主的两个婢女红梅、绿柳正匆忙从房中退出来。 神医易小元紧随其后,手中半拉半扶着须发花白的柴医官。 柴医官的身前湿了一大片,上头还有细小药渣,药草气息也很浓厚,想必是汤药被打翻在他身上了。 不过这些人退出来后,屋中安静了。 阮江月蹙着眉:“怎么回事?公主情况如何?” “醒了。” 柴医官朝阮江月匆忙行了个礼,脸色很是难看,“公主醒是醒了,但情绪很是激动,不让任何人靠近。 约莫是……是先前受了太多刺激,现在神智有些失常。” 易小元的脸上被抓出两道印子,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接续的经脉都没长好,她朝我脸上挥的这一下,怕是又把手脉拉伤了。”.M 阮江月眉心拧了拧,问:“李先生不在吗?” “在,在里面呢。” 阮江月上前两步。 柴医官连忙出声:“少将军不可——” 易小元,以及红梅和绿柳也有阻拦之意。 阮江月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我远远看一眼。” 几人这才没有继续拦着。 阮江月走近门边,轻轻掀起厚重的帘子一角。 只扫了一眼,阮江月的眸子陡然一眯,扬起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门帘,不知觉间用力的骨节都泛了白。 青阳关内本就是军营,所有房舍以简便实用为主,纵然是大靖公主修养的西所十五号内房间也不大。 这房间虽有简便雕花隔断分割内外,但依然是一眼就能将房间里外看周全。 此时阮江月便透过雕花隔断缝隙,看到阮星澜坐在床弦上。 浑身几乎裹满白纱的女子两只手紧紧地捏住阮星澜的手,整个人几乎都倚靠在阮星澜的手臂之上。 阮星澜轻拍着那女子的肩膀,温言细语地念着“别怕”。 他的姿态是那样的耐心,语气是那样的温柔。 阮江月就算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也能想象那双深邃的眼底是怎样的柔光。 房间内被炭火烘烤的无比温暖,热气顺着阮江月掀起的一角门帘,一股一股吹上阮江月的面颊。 可屋外却又是那样的寒凉。 冷热气息交汇着,渐渐地冲上阮江月的双眸。 她只觉自己眼睛时而热辣辣的刺痛,时而冷飕飕的阴寒。 这副画面真的太刺眼。 易小元皱眉说:“公主现在只让李先生靠近,应该是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李先生,所以李先生让她觉得安全。” 柴医官也点头:“而且最近都是李先生照看公主伤势多写,她虽昏迷却也有些意识,能听到声音的。” 所以李先生一说话,公主自然直认他了。 阮江月一直掀着门帘一角没说话,面容却冰冷阴沉的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柴医官不由地屏住呼吸,暗忖少将军定是担心大靖公主的情况影响两方谈判,换取和平吧。 可就大靖公主那样重的伤,能把人救醒来已经是和阎王抢人了。 事到如今柴医官只好耐心劝:“少将军放心,李先生医术通神,能救公主的命也定然能解决公主神智。” 阮江月站在那里,不管身子还是面色都纹丝未动。 柴医官怀疑他有没有听到。 这时,屋内的阮星澜回头看来,他那双似海一般包容和深邃的眸子里,含着满满的温暖。 阮星澜朝阮江月笑了一下,唇瓣开合无声说:放心。 那大靖公主又开始发抖了,更用力地捏住阮星澜的手,左右四顾,眼神惊骇。 阮星澜也立即回头,用更多的耐心和温柔去安抚她。 阮江月抿紧了唇瓣,只觉自己心情糟糕透顶,却更明白无法发作,只得一把丢下门帘,将那碍眼的一切隔绝。 她转身几步到了院中:“冬日寒凉,柴医官的衣裳湿了快去换了吧,别着凉,我还有别的事情忙。 此处,公主情况有任何进展,派人来传话,晚些我再来。” 丢下一句吩咐,阮江月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 而后阮江月重新回到校场内。 方阵还在练,元卓一骑马在边上巡视提点。 阮江月一回来便自动巡视另外一边,不过整个下午都绷着一张脸,再难有半点笑容,且比早上严苛了许多许多。 训练的士兵暗暗叫苦。 好容易熬到天黑,士兵们散去,阮江月也沉着脸离开。 元卓一快步上前随在她身侧:“你今日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 阮江月刻板地回了两个字,大步往前。 元卓一笑道:“若现在有个镜子你照一照,就该知道你的"没事"二字说的多言不由衷,你今日心情非常糟糕。 我与你同在军中这几年,从未见过一次你这种神情过。 你可知道整个下午,你巡视的那半边方阵士兵大气都不敢喘?” 阮江月脚下微顿。 元卓一走到她面前,“说说,什么事情惹你这样心烦?” “……” 阮江月能说什么? 她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能稳一点,回:“我是有一点不舒服,其余没什么,你放心吧,明日会调整好,不会影响训练的。” 话落,阮江月侧身大步离开了。 元卓一有些关怀,也有些好奇,不过她不说自是不好再追问,便也往营房用晚饭去了。 阮江月没有去用饭,而是直接到了西所去,直奔十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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