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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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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罚俸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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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月微笑:“是啊,多谢卢兄慷慨。” 卢长胜脸色比先前更难看。 阮江月从士兵手上拿了卢长胜的头盔来,两手递到他面前,笑容灿烂:“卢兄,你的东西——可要守好了。 下次若再到了我的手中,我可懒得给你还回来。 毕竟我南陈军费没有你们大靖这般充裕,连营中接马粪的木槽都短缺,这头盔再到我手上的话,我就直接拿去用了。” 卢长胜伸出去接头盔的手一僵。 看了那头盔两眼,他又抬头,目光沉沉地瞪着阮江月。 黄昏的冷风吹掠而过,将周围那些战马排下的马粪气息吹拂而来,冲入卢长胜鼻腔之中。 身在军营他算是闻惯这种气味。 但这一瞬万分不适。 那递到自己面前的头盔,也变得碍眼起来。 阮江月笑:“卢兄莫怕,这一次我还没有用,干净的。” 话落她直接把头盔朝卢长胜手上一塞。 卢长胜下意识地接住,眉头紧锁。 阮江月转向魏行渊拱了拱手:“再会。” 待魏行渊客套回礼后,阮江月翻身上马,带着大批银子扯缰而去。 踢踏起落的马蹄声越来越小,卢长胜黑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我派一队人去截回来——” “算了。” 魏行渊微眯着眼。 他的眸光追着那远去的一队人,隔着尘土、黄昏的霞光、数十只箱子和士兵的缝隙在阮江月和阮星澜身上掠来掠去。 他不是那个人,却又如此本事,这倒奇了。 还有那宣威将军。 的确胆识过人,有勇有谋,这样的人不论是男是女,都是强劲对手。 也不怪义父看中想要招揽。 “为什么算了,那可是一百万两!”卢长胜气的磨牙,“岂能白白给他们拿了?” “你还知道那是一百万两?那不是你建议的吗?” 卢长胜噎了噎,气急:“你也没反对。” “……” 魏行渊难得无言。 是没反对。 他也想看看,南陈所谓的英才到底有多少本事,还想知道这个戴面具的“先生”是何方神圣。 而且还有公主…… 卢长胜冷哼:“ 这事你是默许的,等回头义父问起,你也难逃责罚!”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脚步声:“二位将军,王爷有请。”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地转身去到了靠山王休息的帐篷内。 靠山王正坐在桌边饮茶。 魏行渊和卢长胜端正恭敬地行了礼。 靠山王没有叫二人起身,而是声线冷淡地发问:“知道一百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吗?” 卢长胜不敢接话,眼角余光睇着魏行渊催他。 魏行渊只得回:“知道,是军中一月军费。” “还是登州府半年税收,为父向来提前为你等筹办军资,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你们却拿大靖国库的银子如此儿戏。” 靠山王音色冷淡无波,却叫还在一边弓着身子的卢长胜后背冒了点滴冷汗。 他很想小声辩解“是为公主”。 可想起早上他这么辩解,结果反而被靠山王质问责备,他就不敢吭声了。 魏行渊也不吭声。 在义父面前,任何解释都是狡辩。 他一向很清楚。 所以魏行渊头垂低:“孩儿知错,请义父责罚。” 卢长胜也赶紧跟着请罪。 靠山王冷冷看了两人一会儿,摆手:“起来吧。” 卢长胜直起身子,松了口气。 看来是不追责了。 不追责也正常,毕竟公主在旁人手上人家要多少都得给,至少目前是这样……义父疼爱公主自然该清楚。 就在这时,靠山王忽然说:“你,罚俸,等什么时候你的俸禄补齐损失的四十万两,再领。” 卢长胜猛然抬头和靠山王冰冷的眼神一撞。 他又侧脸看向一旁魏行渊,再回头看靠山王,如此反复几次后,指着自己:“罚我的?” “不错。” 卢长胜张了张嘴,低头低声:“多谢义父……从轻发落。” 四十万两! 他一个月俸禄才二十两,加上朝廷每年给武将的固定恩赏补贴,一年不到五百两,扣足四十万两要八百年? 八百年! 但他不敢怒,也不敢言。 靠山王看向魏行渊:“你说他不是霍听潮?” “他摘了面具,不是。” 靠山王剑眉拧起。 不是霍听潮却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难道真是什么李先生?那武霞山上的霍听潮又去了哪? 半晌,靠山王冷冷一哼:“十年前南陈就气数未尽,这一次原是好机会,却又出个女娃娃,出个李先生拦着。 这南陈内里都烂透了,气数却如谜一样,如此韧性。” 一百万两到手,阮江月的心情原该是畅快的。 可是阮星澜的反常让她十分担忧,如何能够畅快? 回去的路上,阮江月看似一切寻常,冷静淡漠,但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地掠向阮星澜一二。 阮星澜微垂眼眸,暮光将他周身笼罩,也像是盖上了一层不薄不厚的轻纱,再不如先前那般明晰。 阮江月担忧关怀,也狐疑猜测。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从来随遇而安的阮星澜这般模样? 握着马缰的手慢慢紧了紧,阮江月轻夹马腹,加快了回营的速度。 一行人回到青阳关时天色已经彻底黑沉。 一百万两由李云泽押着去交给廖自鸣。 阮江月与阮星澜一起到了休息的营房门前,二人翻身下马,她对他说:“你先休息,我去见过父亲来找你。” “好。” 阮星澜唇角勾了勾。 他知道她在担心,便想露出个笑容让她安心,只是心中事杂,笑容也实在牵强。 最后他叹了一声温和地与阮江月说:“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想起些事情,等你回来我告诉你。” 这话让阮江月心底担忧消散不少的同时又引起一些好奇。 不过此时也只能按捺好奇。 与阮星澜分开后,阮江月前去见了阮万钧,将今日之事以及一百万两禀报一番。 自然,关于被靠山王招揽她只字未说。 只告诉阮万钧靠山王到了。 阮万钧面色微沉,“他不是该在匈奴战场上吗?” “或许是这次咱们手中有大靖公主,还要商谈免战之事,所以他赶了来?”阮江月猜测道。 阮万钧缓缓点头,他转向阮江月,没有错过阮江月虎口处的伤痕,语气温和、欣慰又带关怀:“伤的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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