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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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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最好的风景永远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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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候府上还是很热闹的,仆人们有过年的赏赐,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 只有我,是那京城阮府的多余人吧…… 一开始的几年我好像也是有新衣的,后来没了,大约是仆人发现我母亲厌恶我。觉得克扣我的衣裳我母亲也不会在意吧。 她也的确是不在意的,她都懒得问我。” 阮江月轻轻一笑,笑音冷漠而凉薄:“其实现在想想小时候的事情,真的遥远的像是上辈子。” “你知道吗?” 她转身看着阮星澜:“我与你说这些的时候心中已经毫无波澜,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了。” 她看着阮星澜,唇角还有笑容。 大大的眼中黑是黑,白是白,晶莹灼亮,果真波澜不兴。 阮江月说:“我觉得我是个坚强的人吧,当初在京城,如果不是我快要死了她还来逼我,我不会那样低落,那样压抑。 那些和她有关的心情,我会放在心底一辈子,或许不知哪一日就忘了呢,永远不会和任何人说起。” 但就是那样巧。 她快“死”了。 温氏前去逼迫,把她几乎逼到了绝境,逼得她崩溃绝望,抓住了突然出现,又温和如风的阮星澜,倾诉了那些心事。 “不过都过去了。” 阮江月弯起唇角,笑容浅浅,“后来到定州府就好多了,过年都是和姑姑还有青梨待在一起。 姑姑虽然受伤之后身子病弱了,但性子爱玩爱闹。我们每一年过年都会放很多烟花爆竹,可好看了。 青梨虽然不会说话,可待我认真贴心,她像个姐姐,总把我的一切惦念在心里。 新衣服也不会少,姑姑还带我和青梨出去逛庙会,我在京城阮府时没有体会过的快乐,在定州府全都体会了一番。 后来又有了青鸿……我出门游历、以及停留军中,对过节好像渐渐就变淡了,没有多开心,但也不会落寞。 对了,我在沈家也过过年,感觉上……也就那样吧。 因为知道沈岩的母亲,还有沈家其他人都待我并不是真心的,所以维持一点表面的客套就是了。 我想老天爷是公平的,在这里得不到就会从那里补偿给你,一个人总不会一直倒霉吧,总有走运的时候。 总有合拍的人,能够待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是。” 阮星澜点头,眼底掠过温暖的光华,“往日前尘可惦念一二,但最好的风景永远在未来。” “最好的风景?” 阮江月心想,姑姑、青鸿、青梨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风景,阮星澜,也是。 她垂眸,把情意凝在眼底,“你呢?你以前是怎么过年的?” 阮星澜回忆了会儿,“在南陈京都的时候,周围很多人,那时候年岁也小,做什么事情都兴致高昂,过年时算是热闹吧。 后来到了武霞山,那里是清修之地,逢年过节都是淡淡的,不见什么节庆的气氛,有的时候还会忘记时日,节庆过了都不知道。” “这样啊。” 阮江月想象着他以前做永安王时在南陈京都,逢年过节必定是被众星捧月,热闹非凡的。 她又想象他在武霞山中的样子。 山居散人,闲云野鹤。 尊贵的永安王,和山居闲人,两个完全不搭边的身份,却奇妙的就是一个人。 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影晃动。 阮江月和阮星澜默契地同时反应,避到了一边的角落去。 阮江月朝侧前方看—— 阮万钧和李冲带着几个亲随从那里走过,朝着城楼方向去了。 阮江月等他们走远一些低声说:“应该是去巡视……父亲在营中一向如此,逢年过节士兵可以休息,他不会休息的。” 也正是因为他诸多方面亲力亲为,以身作则,才更得士兵的爱戴。 望着阮万钧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阮江月有些担心地说:“他的伤才刚好,这么冷的天——” “无妨的。” 阮星澜安抚道:“毒已经彻底解了,伤势也长好,只要不动武,走动一二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 阮江月松了口气,目光随意一掠,眼珠儿一转。 “我忽然想起一个地方可以踩雪的。”她眼神灼灼地看着阮星澜,没有提要求却眼底都是期待。 阮星澜笑道:“那去吧。” 阮江月欢喜地抓住他的手腕,也不走营中宽敞的大道,直接从一排排营房的后面钻过去。 营房后有树,树上如今都落了不少雪。.M 阮江月刚要从树下钻过,被阮星澜一把拉回来。 阮江月只觉面前热风合着檀香气息扑鼻而来,眼前就是一黑。 怔了一瞬后,她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阮星澜用披风给兜头罩住了。 阮江月慢慢把那罩上来的披风拉下,砸在披风上的积雪随着她这一拉掉落地上。 阮江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方才是摇动了树枝,把枝头积雪给摇下来了。 要不是阮星澜反应快,用披风挡着,她便要被砸成个雪人了。 不过阮星澜护住了阮江月却没护住他自己——有一堆雪掉到了他肩头,还有一块掉到了他头顶。 雪块砸碎,他头顶上一片白,有点滑稽。 阮星澜无奈道:“冒冒失失的。” “我忘了嘛,南陈不怎么下雪的……”阮江月讪笑着小声咕哝,踮着脚抬手把他头顶上的雪抹去。 “我们就从这儿过去。” 话落阮江月弯低了身子,还拽了拽阮星澜。 阮星澜配合的也俯下身子,任由阮江月在前带路,两人猫着腰从营房后面那一排树下钻过去。 等到了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阮江月说了声“就在前面”,便拽着阮星澜朝前大步走。 此处的雪倒是积了一点,不像营中那样边下边化。 白雪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枯枝、残叶,两人脚踩上去簌簌出声,还伴着枯枝偶尔的咔嚓断裂声响。 阮江月起初走的慢,后来越走越快,拉着阮星澜小跑起来。 阮星澜正要叮嘱“小心”,阮江月便脚下一滑身子后仰,低呼出声。 好在阮星澜反应快,稳稳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扶。 阮江月跌靠在阮星澜怀中。 “是这地太滑溜了嘛。”阮江月回头看着阮星澜讪讪笑起,赶紧站好,朝前指了指说:“喏,就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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