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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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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相差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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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月放下帘子等在了院内。 大约半刻钟后,阮星澜从屋中出来,朝阮江月走来。 阮江月下意识地朝前迎了半步:“里头……公主现在情况如何?” “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伤势也在慢慢恢复,偶尔能发出一两个字的单音,放心吧,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就好。” 阮江月舒了口气,“现在这里,你没事了吗?” “没了。” “那我们去吃午饭。”阮江月招呼他,一起出院子的时候她说:“我早饭都没吃,都挺饿了。” “怎么不吃?” 阮星澜目露关怀,随在她身侧,“年初一早上不吃东西饿肚子,也不怕一整年都挨饿。” “啊?”阮江月失笑:“感觉这样的话都是须发花白的老爷爷姥姥奶奶念叨小辈,你怎么也说这个?” “……” 阮星澜张了张嘴。 阮江月已经在院前上马,阮星澜也只好随着翻身上马,与她一起往休息的营房而去。 路上遇到了廖夫人。 如今阮江月已经清楚,廖夫人知道她女儿身之事,交谈时便也没了太多拘束,倒是言谈间热络了几分。 廖夫人听闻她回去用饭,赶忙说“不打扰”,催着她离开。 等阮江月和阮星澜走远后,廖夫人低声感叹:“瞧这背影,多般配。” 一旁婢女也认同地点头。 那位李先生虽带着面具,但一身气度鸿然天成,容貌好似都成了不太要紧之事,与女扮男装的将军可不就是般配? 回去的一路上,遇到营中士兵和将领行礼问候的,阮江月一一回了。 终于到自己的营房院落。 李云泽已吩咐人送了饭菜来。 因是年初一,今日的饭菜难得很丰盛,可算得上是色香味美,还有一份精致的花瓣形状小点心。 李云泽说:“是廖夫人让人送来的。” “原来如此。” 阮江月笑了笑,“改明儿见了要好好与她道谢。” 她脱下厚披风又洗了手,招呼阮星澜一起入座。 李云泽懂事地无声退走还带上了门。 阮江月给阮星澜拿碗筷,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回来路上你一直没说话,是在琢磨公主的病情吗?” “并不是。” “那你在想什么?” 阮星澜随意地回了句“没什么”,接下阮江月递过去的碗筷。 这却让敏感的阮江月不觉多看了他几眼,关怀道:“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没什么",你是想到了以前一些不好的记忆吗?” 阮星澜说“没有”。 可他神色实在让阮江月无法信服。 反倒蹙起眉头,更为忧虑地看着他。 阮星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有些心情复杂,但和以前的记忆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 “和……”阮星澜欲言又止,垂眸:“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阮江月凑近:“不是什么要紧事是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完全把我的好奇心吊起来了。 你要是不和我说,我这饭也不想吃了。” 这话可不是阮江月说来威胁阮星澜的。 而是阮江月的确就是这样性子,心里如果有了惦记的事情就会一直琢磨,哪有心思吃东西? 她拉了拉阮星澜的衣袖,追问的语气低软,好像带一点儿撒娇意味:“到底是为什么心情复杂啊。” “……” 阮星澜又是片刻沉默,终于还是轻叹一声开了口:“我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年龄不小。” “啊?” 阮江月怔了怔。 年龄。 当初在京郊村庄她问过他可记得大概年龄,他说好像十六七岁,而她瞧着他应该有二十多岁。 只是他那时候失忆,年龄也与当时之事并不要紧。 到后来二人关系变了,但也再未曾想过这个。 如今他想起以前。 他是永安王。 十年、不是,现在是十一年前了。 十一年前传永安王战死,他是十八岁,如今过了十一年,他有……二十九岁……了吗? 比青鸿都要大几岁。 是了,这个年龄和姑姑阮嘉与李云泽差不多。 比自己更大了整整十岁。 阮江月的脑袋里飞速思忖,计算着年龄差等,继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好像说什么“老爷爷、老奶奶”。 那个“老”字,让他心情复杂了? 阮江月黑亮的眸子盯着阮星澜。 骤然反应过来二人差了这么多的年岁,她也有点愣愣,一时倒是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很快,她便抓住阮星澜衣袖下的手,语气低柔而认真,还带着浅笑:“那你可保养的太好了! 李总管和你差不多同岁吧,额头和眼角都有折子了呢。 你的脸却光滑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院子里,原本走来有事要和阮江月禀报的李云泽步子滞了滞。 折子?多吗? 他神色疑问片刻,手攀上自己的面颊摸了摸,尤其是眼尾和额头更是仔细摸索,然后脸色就有点僵硬了。 好像……真的不少。 屋中,阮星澜哭笑不得,“是吗?” “是啊!” 阮江月托着凳子到他身边坐定,手一扬摘了他脸上的面具,指尖抚过他的眼尾,“几乎没有多少岁月痕迹。 我想是山中清修心神宁静,没了凡尘纷扰,你又修内息和医术,所以才会保持的这样好。 这般面容,不知要被多少人羡慕。” 他这张脸的确毫无岁月痕迹,只是言谈举止随和从容,眼眸更深邃,慧光内敛,所以才会让他显得稳重成熟。 如若这张脸上流露少年人的飞扬灿烂,眼神略微青涩一点。 说他弱冠少年也无人怀疑。 阮江月思绪至此,心中慨叹不已,手指轻轻抚过阮星澜的脸庞。 从眼尾到脸颊,再到唇边,那带着薄茧的指尖摸索出几分浅淡的痒意来。 她那眼神中,对这张面容的欣赏之色几乎溢于言表,竟将阮星澜先前,心底因为年龄而浮起的一点点复杂心绪抚平。 阮星澜暗忖,怎么为这么点小事就心情复杂?怎么又能因为她眼底欢喜自己也欢喜起来? 不过是一张脸。 无甚要紧。 他捉住她的手腕拉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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