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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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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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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照走到第二封卷宗之前,“这是关于宣威将军劫掠生辰纲、抢夺朝廷官员钱财之案的卷宗。 因为案件发生的时间接近,推断是一伙人所为,所以两案合并一个卷宗。 由许州刺史陈述案件,护送生辰纲的护军陈述案发时具体情况。 劫掠生辰纲的一队人黑衣蒙面,来去迅速,但掉落了一块晋阳王府的令牌,后经查证,是栽赃嫁祸。 生辰纲之事并非晋阳王府所为,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宣威将军所做。” 大殿之中无比的安静。 柳明照的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殷太师的脸上再没了先前的安怡,面色微青地盯着柳明照:“江琦何在?” “回太师的话。” 柳明照转向殷太师,恭敬而礼数周全:“江大人回去找卷宗,太过焦急,以至于从高椅上摔下来,后脑着地昏迷不醒。 已经送去看大夫了。 宫中相伴江大人去的公公说事情紧急不容耽搁,所以下官便将卷宗找出来,赶紧送到宫中来。” 殷太师脸色更青了几分。 这种关键时刻,江琦出事,这个柳明照还送来这种卷宗,如果说这是意外,他怎么能信? 高台上的皇后也脸色极度难看。 明明是板上钉钉,谁料现在棋差一着出变故! 武将席上,阮万钧缓缓出了一口气,起身面向南陈帝:“陛下圣明,我这小女儿虽说也顽劣,但从不是胡作非为的人。” 他没有明说皇后污蔑,这态度和意思却是相去不远了。 阮江月也站起身来。 事情陡然峰回路转,她虽然有点意外,但想想昨日岱伯说的话,那这点意外也就很正常了。 她也向南陈帝道:“臣女只认欺君一罪,其余的事情臣女没有做过,请陛下明察。” 南陈帝竟是一时间愣住了。 证据……就这么没了? 阮星澜靠近南陈帝:“陛下,既没有明确证据,那就说明皇后娘娘问宣威将军的所有罪责,全是污蔑,还请陛下给个公道。” “这……” 南陈帝错愕地看了阮星澜一眼。 他以为,没有证据,永安王该见好就收,这就算了。 没想到永安王反过来还要追究皇后? 这如何追究? 此时的殷皇后彻底坐不住了。 她无比阴沉地看着永安王:“当初卷宗是本宫亲自查阅,亲自盖印,人证物证俱全,永安王一来,办案子的江琦就出了事。 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站起身来,“真是没想到,永安王十多年不在京城,如今骤然回来,还能在朝堂上如此翻云覆雨,变黑为白。 这些年永安王当真是战死,回不了京都? 还是隐于暗处,在筹谋些别的——” 她质问的犀利。 大殿中也都是眼明心亮之人,如何没听出皇后话中深意?这是怀疑永安王战死是假,躲起来图谋不轨是真。 今日这大殿上的事情,也的确离奇,很难不让人多想。 就在这时,柳明照忽然迟疑地开口:“关于劫掠生辰纲,其实还有一条下官没来得及说呢。 是关于北境军营的,说宣威将军曾离开军中数日,那几日正好就是皇后娘娘生辰纲被劫的时间。 所以,这也勉强算作宣威将军劫掠生辰纲的证据,只是这证据不足。” “哦?” 阮星澜看向柳明照:“请问这一条消息来自何处?” 柳明照回:“是皇后娘娘身边女官所禀,就在生辰纲丢失十日之后,这里有记录她前来的时辰,陈述的内容。” “是么……” 阮星澜回头看向皇后,“请问皇后娘娘,你的女官如何知道,宣威将军在那几日离开北境军营过?” 他目光淡然,像是春秋的冷风,很凉和并不凛冽,却吹的皇后背脊发冷。 阮星澜语气很淡:“而且消息传的很快,十日就传到京城,又当做证据送到了大理寺去。 朝廷放在军中的监军每半月向朝中回报一次军中事。 我当时就在北境军中,记得很清楚,在你的生辰纲出事的时候,监军正好发出一封奏本。 那封奏本发出时,宣威将军尚且在营中,他自是不会写。 算他半月之后再发奏本提起宣威将军离营。 从北境到京城,官差走驿站日夜不停,需起码八日时间。 那么消息传到朝中,也是二十多日后的事情了。 为何皇后娘娘的女官能知道的那么早?莫非……皇后娘娘在北境军中一直有眼线,盯着一切?” 一话落,整个大殿再次陷入死寂。 朝廷已派监军,检查边防军营一切,再派眼线便是怀疑忠臣。 其实派也无可厚非。 这都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关键是被抓住了把柄,还在这样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质问出来。 那可就不好看了。 皇后面色青白交错,僵硬无比:“本宫、本宫也是偶然得知,是、是沈岩传回来的话,他当时在北境军中,传回来的!” 皇后忽然想到了一个能圆过去的人,也立即将此事圆了回来。 南陈帝最是见不得皇后受一点委屈,此时也说道:“这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啊,既然卷宗上没证据,那问罪宣威将军之事就算了。” 南陈帝看了皇后一眼,慢慢摇头,示意她莫要执着,免得被揪着不放。 谁料—— “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 阮星澜看向南陈帝,一字字说道:“皇后娘娘在军中有眼线可以理解,若万一有紧要之事,朝中可迅速反应。 这本是好事,但——她既在军中放了眼线,就该知道北境军的艰难。 青阳关内军费已经拖欠大半年。 士兵们已有怨气。 这一次大靖人攻来,青阳关内所有士兵都是拼着不要命,才勉强将关口守住。 年前大雪,关中士兵更是受冻、受病。 军衣、军饷、药材都不够。 皇后娘娘的眼线没有禀报这些么?还是娘娘知道了也只当做不知道? 毕竟士兵的苦难哪有娘娘的欢愉重要。 你还能让各州府官员绞尽脑汁为你搜刮民脂民膏,做生辰纲。” 阮星澜说的其次缓慢,一字一句却又极其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殿内寂静片刻后,老安国公一拍桌案,愤然道:“将士们的苦劳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一笑!” 那话中讽刺,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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