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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刺为奴?帝女转身夺皇权,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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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言淳被打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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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刚刚传了消息,他赶到时,那七个女子已经被打了四十大板。 瞧着是活不成了,人已经被拉出宫了。” 赵婉兮明白,赵珩在宫中行事不便,如果屡屡出手相救,倒显得今日之事是他做的扣。 “知道拉去哪里了吗?” “嗯......殿下说,宫人杖毙后,一般都会被打到京西乱葬岗。” “走!” 时间紧迫,风和亲自驾马,一路疾驰。 到乱葬岗之时,宫中的太监们已经离开了。 罪人是不会被好好安葬的,她看见刚刚还活灵活现的女子,现在正横七竖八地被随意丢在泥淖中。 身下一团血肉模糊,让人不忍卒视。 她和风和上前,一一探着鼻息。 “这个已经没有气息了......这个也死了......”风和觉得胸中憋闷。 突然,她感到手下之人有一丝丝微弱的鼻息。 “殿下,您快看看这个!” 赵婉兮也伸手试探,感觉到虽然微弱,但的确似是有气息的。 她又将耳朵附在那个七窍流血的妇人左胸,“风和你听听看,是不是还有心跳?” “没错,她还活着!” 赵婉兮扶开妇人面上被污血粘连的发丝,细细看去,发现此人正是今日朝堂上率先指责冯恩宝,且怀中抱着幼子的林氏! “走,将她带回公主府!”赵婉兮带着风和,将林氏搬上马车。 风和突然疑惑道,“您何时有府邸了?” “现在!” 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口时,冯远征便迎了上来。 赵婉兮瞒着冯远征做了种种谋划,又在朝堂上对冯恩宝反击,此时面对冯远征不免有一些尴尬。 冯远征却开门见山,“不好了,言大人出事了!” “什么?言大人怎么了?”赵婉兮很是担忧。 “你说要提防庄晋对言大人不利,所以今日我送言大人回了府。 没成想,我刚离开言家,庄晋就带人直接闯了进去。 还好我及时赶到,同他们动了手,救下了言大人。 只是今日朝堂上他就已经受了伤,经此一事,言大人怕是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起身了。” 赵婉兮杏眸微眯,“庄妃有孕,庄晋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她走回到马车旁,“风和,你先带林姑娘回公主府,快些找个郎中给她医治。 舅舅,您陪我去看看言大人。” 一声舅舅,让冯远征红了眼眶。 “郭府荒了这么多年,即便是有人定期打扫,你一时也没有人手。 我先回府,将你亲自选用的人手都抽调过来。 偌大的公主府,没有可靠之人怎么行!” 正在这时,风和将林氏从马车中背了出来。 冯远征一喜,这林氏还活着? 赵婉兮见他怔住,解释道,“是冯恩宝做了错事,她们几个确是无辜的。” “是啊......”冯远征长叹一声,“所以刚刚我已经将两个孩子抱回府了。” 赵婉兮松了一口气,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是以出宫时未瞧见孩子身影,还有些担心。 好在冯将军虽然过于溺爱幼子,到底还是个明事理之人。 安顿好林氏,赵婉兮为她剪去裹进血肉的衣服,亲手处理伤口。 风和忙跑去叫郎中。 接二连三的忙碌过后,坐上赶往言家的马车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舅舅,谢谢你啊。” 自前世开始,赵婉兮心中一直是将冯远征和冯恩宝分开来看的。 冯将军一生刚正不阿,前世两人同样被朝堂孤立,冯远征一直在内宅尽力保护她。 但依旧抵挡不住庄家滔天的权势。 这一世,冯远征更是不遗余力地帮助她们母女,所以,她还是不能将冯恩宝所做之事,怪罪在冯远征身上。 冯远征听到她的道谢,更是羞愧难当。 “我作为父亲,没有管教好我家逆子,是我的罪过。 他被人利用,害你在先,你为了自保而反击,这不是你的错。” “只是如今,冯恩宝依旧不肯醒悟,已经被父皇关在诏狱,您有什么打算呢?” 冯远征的声音,突然带了些哽咽,“其实不怕你笑话,我如今,就是指望着这个儿子活着了。 你也知道,我冯家满门忠勇,恩宝的三个兄长都已战死沙场,他是我亡母和亡妻带大的老幺。 从他小时候,我便一直坚守边境,对他疏于管教,亡母离世前,还要我许诺永远不能苛待于他......” 赵婉兮沉默了,这些事情她当然知道,这也是她能对冯远征留有恻隐之心的原因之一。 “可是舅舅啊,溺爱等于害他,这次他出来后,不能再由着他做错事了。” “侮辱皇室声名可是死罪,他还如何出来......”冯远征闻言,猛地抬头,“你是说,你愿意原谅他,你愿意救他?” 赵婉兮轻叹一声,“若是依着我的性情,自是不愿意的。 可是为了舅舅你能好好活下去,我便退一步吧! 但是您记住,我只退这一次!” 冯远征重重跪在她面前,赵婉兮忙去拽他起身,却怎么也拽不动。 “谢公主大恩!最后再给这小子一次机会,若是他能顺利回家,我定会对他严加看管。 他再敢做出此等错事,我定亲手收拾他!”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言府门口。 门房通报后,言大人的长子言奇峰出来迎接。 夜色昏暗,赵婉兮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言家人颓败的模样。 心下一痛,想来言大人此时状况不甚乐观。 赵婉兮快步跟上言奇峰的脚步。 言淳素来清正,言府只有四进院落,很快便见到了主屋。 屋外墙皮剥落失修,掀开帘子,药味混着血腥气就扑面而来。 进了房内,赵婉兮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言淳。 白日里还精神十足怼天怼地的老头,此时却昏睡在那里,细细去听,才能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声。 “殿下......您怎么会来这里?” 赵婉兮顺着声音望去,才注意到言淳床边站着一个她的老熟人。 只是这次这个老熟人说话的语气恭敬了很多。 乔状元疲惫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但话一出口,就从关切变成了:“您是女眷,老师是男子;您是皇家之人,老师是孤臣,你怎么能深夜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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