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发怎么这么长,太难洗了太难洗了!”
已经接连洗了四次头的李子逸始终觉得还是不够,一想到那双带着不知名细菌且油腻的反光的大手在自己头上脸上来回摸索……
好了,可以肯定,自己从此将跻身洁癖症患者行列。
“臭小子,你这到底什么毛病,不就是摸了你几下,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
“道爷这双手瞧着挺干净的!”说着老道士还用嘴舔了舔指尖遗留在甲缝里的肉渣。
看到这,李子逸不淡定了,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
“季姑娘,你有没有觉得一个干净整洁的人、嗯或者是道士、特别是老道士,看起来会更加让人顺眼。”
“当然,这老道士如果不那么喜欢随意动手摸别人那就更完美了!”
李子逸一脸真诚地看着季风月道。
还没等季风月回过神,老道士便“哼”了一声。
“臭小子,你在那阴阳谁呢!”
“胆子还真是肥了不少,你师父都不嫌弃我,你倒还挑上贫道的不是来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有这些爱干净的臭毛病!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说话怎么就变得这么损呢!”
老道士撇了撇嘴,继续道:“好了,你小子身体屁事儿没有,也就元神受到了些损伤。”
“至于失忆这事儿,对现在的你来说也许也不算坏事,反正你小子都被赶出九剑宗了,以前的事儿忘了就忘了吧。”
接着老道士脸色一沉:“不过你小子给我记住,你师傅的仇你必须自己去了结,不论多久,敢打半点马虎眼,看贫道不抽死你!”
“不是、你个老牛鼻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冤冤相报何时了!”
“就算要报仇,靠我这战五渣的战力,连苏平风那个老不死的衣角都摸不到好吧!”
“尼玛,这是要我去送死呀!我特么重活一次已经是老天眷顾了。得惜命不是!”
“报仇,我特么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报个得儿的仇呀!”李子逸内心疯狂吐槽。
看着老道士那阴沉的脸,李子逸也不敢在此时多嘴,万一挨揍了那多冤枉。
顿了顿,不留痕迹地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徐前辈,我虽失忆,但也知百善孝为先的道理,之前黄长老已经向晚辈叙说了个中缘由。”
“请徐前辈放心,晚辈定当竭尽全力,查明我师傅的死因,手刃仇敌!”
“哎、等会儿、我那素未谋面的师傅叫啥名来着?没人告诉我呀!”
老道士脸色缓和下来,换上那一副悠哉游哉的表情,“嗯”了一声说道:
“行了,既然你已有打算,老道我就不多嘴了。”
“对了,我这有个好东西,现在的你刚好能用上。”
说着笑呵呵地把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牌丢给李子逸说道:“你注入一缕灵气试试看,但是……”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李子逸两眼放光。
顺手接过玉牌,触手温润,玉牌呈浅黄色,做工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没有经过任何雕刻打磨,中间就刻了一个“虚”字。
李子逸立马调动体内灵气,往玉牌注入一缕灵气,慢慢地一股淡淡的暖意自手臂慢慢的传遍全身。
“啊、这感觉,太舒服了!”
“还真是好东西!”
前世的按摩小妹瞬间就不香了。
“什么?大保健!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看着手里的玉牌,李子逸一脸不解的看着老道:“徐前辈,这……”
“啊、那什么,这可是真正的好宝贝,能温养元神,你元神受损,这东西刚好适合你!”
旁边的书生激动地开口问道:“徐老,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阴阳玉”能温养元神,助力修士更加敏锐地感悟天地灵气,还能减少修士突破瓶颈时的阻力,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益处!”
“据古籍记载,这可是比肩大地古宝的稀世珍宝,其成型条件极为苛刻,需在极阴极阳交汇下,百年才能成型指甲大小的一块。”
“而这么大一块,少说也需上千年才能成型!”
听到小白脸如此一说,李子逸激动了,很有眼力地立马握紧玉牌,“噗”的一声双膝跪地:“多谢徐前辈赐宝!”
“发财了,发财了,今儿个我是被财神祝福了么!都上赶着给我送好东西,难道这就是作为穿越者的福利!”
“嗯!这老道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嘛。”
正当李子逸还沉浸在被馅儿饼砸中的幸福中时,老道士笑呵呵地开口道:
“那什么,子逸呀,你可知这上面的“虚”字代表着什么!“
“嗯!”
“几个意思!不是说送我了嘛?”
“虚”字关我屁事,我又不虚,这种好东西放手里烫手,怀璧其罪嘛,找个大点儿的城市拿出去卖了换成雪白雪白的灵石方为正道。
“嗯,徐前辈,我知你其意,感谢您老赐宝!我一定努力修行,“虚怀若谷”定不负前辈所期,早日修炼有成,查出元凶,手刃仇敌,替师傅报仇!”
李子逸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大声打断老道士的话,顺手麻利地就把玉佩收进了铁牌子里。
“呵、吃到嘴里的东西难道还要让我吐出去不成,老牛鼻子,你都这岁数了,难道还有脸让我还给你!”
“论脸皮厚度,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我还没怕过谁!”
老道士脸色抽了抽,叹了口气:“臭小子,我话都还没说完你说你急什么!”
“那牌子是我子虚观的身份玉牌,不是陈小子说的什么“阴阳玉”
“阴阳玉是何等的宝物,此等天材地宝出世哪次不是伴随着腥风血雨。”
“啊!不是那什么阴阳玉啊!”
此刻李子逸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个亿,转头不善地望向小白脸,怒从心起:“你个兽医,不懂瞎哔哔啥?显得你能呀!”
“连东西都没看清楚,还言之凿凿地分析了大半天,还读书人,你的远见卓识呢?你的真知灼见呢?你的博古通今呢?”
面对李子逸那一连三问,陈书生那白净的不像话的脸上迅速爬满红韵,手足无措,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哎!啥也不是,真丢你们读书人的脸!”
说着摸出玉牌,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递给老道士:“那什么,徐前辈,你看你又不早说清楚,搞得大家都怪尴尬的。”
“给!既然这是前辈的身份牌,那小子就不夺人之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