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个叫聂曦珍到底是什么人啊?刚刚她,她的手,腿……,天啊,我要怎么说?哎呀,这是在演美国大片吗?”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惊的语无伦次,刚刚聂曦珍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就连那些当兵的看来,没有几年的功夫底子根本做不出来,而且她还是个残疾,动作难度会更大,要求的力度控制更是要精准,这其中付出的努力恐怕要比正常人多的多。Z.
而就这一点足以证明聂曦珍的身手要比那个教官强很多,如果不是被人从中间打断,那个教官一定必输无疑,就算打成了平手,他也是输,输就输在对方的两条腿上。
“身手不错,看来他们把你当成瘸子欺负,实在太小看你了。”听见声音,聂曦珍抬头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一身淡灰色运动服,双手悠闲的插在口袋里,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颊却含笑的望着她,就好像刚刚他们玩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而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同时他还很欣赏她的“表演”。
“这和你好像没有关系?”聂曦珍提防的看着他,一个懂得运用内功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一个会用这样眼神盯着她的人,也绝对不是一个对她陌生的人,而且她总觉得,那张脸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平凡。
“别忘了,刚刚就是我这个没关系的人救过你,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小丫头,你是不是太没礼貌了?”慕容严说着眼神转到她那双没有知觉的双腿上,嘴角玩味的轻轻上扬。
“不用你救,我照样会没事,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相反,如果不是你打乱了我们的赌约,现在他们早就输了,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的多管闲事?”聂曦珍转动手柄,轮椅跟着快速转向,不知道为什么,聂曦珍一看见这个男人就忐忑不安的开始心慌,她都能感觉心脏好像跳到了嗓子眼。
“小丫头,别不识好人心,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刚刚不是我阻止你,你现在早就气血攻心进医院了,筋脉不通就不要逞强,人总是要活的现实一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做出来总是缺了那么一点完美,看来聂家教你的东西还不够,反而让你变得更加优柔寡断了?”
慕容严的话在别人听来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寒暄,可聂曦珍却全身紧绷,她可以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可这个人却对她好像很了解,而且还知道聂家,特别是他最后一句话,更加优柔寡断?她才多大?十二岁而已,用得着用这样的词形容她吗?
“别告诉我你是有预谋的救我?”聂曦珍思忖了一下问道,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教官。
慕容严随意扶了扶眼镜,淡淡的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就算我有预谋也不会掐的时间这么准,刚刚的事情算是意外,现在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预谋。”
“什么意思?”聂曦珍刚问出口,一道黑影就迎面向她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下一刻手里就多了一只精致小巧的青花瓷瓶,整个瓶身都透着一种古朴的气息。
聂曦珍一上手就知道这瓶子虽小,可价值不菲,绝对是打开门的物件,起码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价值,绝对是元青花中的精品,但把这种东西随意扔给她应该不会是让她鉴宝的吧?这更像是……,虽然想到了什么,但聂曦珍却下意识的反问,“这是什么?”
“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你还不熟悉?”慕容严调侃轻浮的笑容总是让聂曦珍觉得诡异,就好像自己是他的玩物,而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为什么要熟悉这个?”犹如是少女的叛逆期,聂曦珍想都不想就要把瓶子扔回去。
可慕容严却先她一步说道:“你要想好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吃了它,你很快就能站起来;二是,不吃它,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聂曦珍一听,微怔了片刻,随即把瓷瓶上的红塞拔开闻了一下,一股清爽的味道骤然涌出,直达心肺,最让聂曦珍奇怪的是她的内力竟也因为这股味道开始涌动,似乎想急切的冲破她那三道大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应。感觉到那强烈涌动的内力聂曦珍下意识的塞住红塞,断了那股神秘的清香,可她的心仍旧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即兴奋又疑惑……
“感觉如何?”声音突然在聂曦珍头顶上方响起,她猛然抬头,却看见慕容严已俯身蹲下,平视着她那双诧异的眼眸,有样学样的瞪大眼睛轻笑道:“你的表情已经回答我了,是不是感觉内力在涌动?心脉在膨胀?”
“你,到底是谁?”聂曦珍紧紧的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想从那双眼中找到什么线索,可那双眼睛却像一面镜子,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单纯的反射着她那张焦躁的脸颊,
“我?我是慕容严,一个很关心你,很了解你,很……”
“很什么?”他这一顿,聂曦珍的心都跟着一跳。
“很,想——宠你的人。”
“宠我?”聂曦珍将身体紧靠在椅背上,冷笑了一声,“你想怎么宠我?为什么宠我?你想得到什么?我又要为了这瓶药付出什么?”.
对于她的回答,慕容严兴味的挑了挑眉,“果然还是这样警惕。”
“少废话,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放心吧,我只是来送药的,而且这药的代价已经有人付了,你可以放心的用,至于怎么宠你?那就是我的事,你会慢慢体会到。至于为什么宠你?”
慕容严又是一顿,突然贴近聂曦珍的耳畔亲昵的说了一句:“也许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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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珍,曦珍,出大事了,曦珍……”聂曦珍躺在寝室的床上手里把玩着那个小青花瓷瓶,正想着慕容严的身份,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焦急的呼喊声,下一刻,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曦珍,你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着气喘吁吁的李菲菲,聂曦珍眉头紧蹙,“发生什么事了?你在说什么?”
“是秦晴,秦晴被开除了……”随后跑进来的夏薇刚说完就抓起一旁桌上的水杯喝了起来。
“开除了?谁说的?”聂曦珍淡然的瞟了她们一眼,夏薇把水杯递给李菲菲,自己擦了擦嘴说了起来,“哪还用别人说啊?秦晴现在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她的家人也来办理退学手续了。”
“还,还有……”这时方惠也从外面跑了进来,扶了扶眼镜,气喘吁吁的说:“刚刚有人来通知,说军训暂停三天,这次来给我们军训的教官全部调回,学校会在三天后会再安排人来继续军训。”
“这事闹大了?什么情况?教官被遣返?怎么可能?”李菲菲本能的反应就是不相信,刚刚她也没听见教官调换的事啊,这才几分钟,又爆出大新闻了?这也,这也太令人无法接受了。
“曦珍,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夏薇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聂曦珍,从聂曦珍和徐岩岩发生口角,把徐教授气进医院,她就已经开始怀疑聂曦珍是有背景的人,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要说巧合,她实在不敢相信。
“方惠,方惠,出事了,出事了……”齐菡禹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拽住方惠的手臂气喘吁吁的说着:“快,快去楼下……”
“谁?我?”方惠奇怪的指了指自己,“干嘛?”
“有人找……”
“谁啊?”
“教,教官……”齐菡禹刚说完,方惠几个人顿时愣在原地,“怎么还傻了?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齐菡禹拉着方惠就要往外走,可方惠下意识的挣脱她的手问道:“教官找我干什么?难道他还想骂我?我不去,我才不去找骂呢。”
“你傻啊?他骂你干什么?他们现在都已经被调回了,他就不是教官了,他还有什么资格骂你?你放心,要我说他是来道歉才是真呢,走,下去,我陪你。”方惠挣脱齐菡禹的手,转头看向聂曦珍,“曦珍,菡禹说的是真的吗?”
聂曦珍看着她们几个疑惑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敢肯定,这些事不是我做的。”说完,聂曦珍的视线回到手上的青花小瓷瓶上,心中暗自低语:不过,也许,我知道这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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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聂曦珍一到学校食堂,就发现原本喧闹的食堂瞬间静寂下来,很多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了疑惑和畏惧,还有一些是愤世嫉俗的鄙夷……
“曦珍,你不要搭理他们,他们这些人就是太嫉妒你了。”齐菡禹推着聂曦珍的轮椅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夏薇她们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在她们心里任何人都可以质疑聂曦珍,孤立聂曦珍,但是她们不行,因为聂曦珍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们,她们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
“这叫什么学校?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第一天撵走了同学,第二天撵走了教官,她以为这学校是她家开的?有没有点公道了?”聂曦珍刚经过一个桌子,就有人指桑骂槐的嘲讽她。
“小声点,那么大声干什么?没看见咱们学校的大小姐二世主来了,大家和往远躲就你还往枪口上撞,你是不是想成为下一个被撵出学校的人……”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个说话的人比之前那个说话声还大,生怕比人听不见她说话一样。
“喂,你说什么?谁是二世主,你的嘴巴干净一点。”齐菡禹的急脾气一上来,扔下聂曦珍就冲了过去,夏薇赶紧拦住她,不然下一刻不知道那两个女生面前的皮蛋瘦肉粥会不会倒在她们的头上。
“我们说谁了?说你了,还是说她了?提名了,还是说姓了?你急什么?怎么做了亏心事,想对号入座啊?哼,狐假虎威,真当我们怕你啊?这就叫物以类聚,连身边的人都让人看着恶心。”两个女生鄙夷的瞪了一眼齐菡禹,随即吹了吹面前刚打回来,还冒着热气的粥。
“你才恶心呢,你们全家都恶心……”齐菡禹推开夏薇就冲了上去,可才走一步就被一股大力猛的向后一拉,下一刻聂曦珍的手臂紧紧的搂在她的腰上,清冷的声音传来:“还有更恶心,你们要不要试试?”
聂曦珍说话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过去,刚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就听见两声刺耳的尖叫骤然响起,接着就是一连串塑料碗“啪嗒”掉在地上的碰撞声。下一刻众人惊愕的瞪大眼睛……
那两个刚刚还说聂曦珍坏话的女生,这时头顶满是大米饭粒,粘稠的皮蛋瘦肉粥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那滚烫的热度更是留下了赤红的印迹,惨叫声瞬间不绝于耳。
“妈呀,她们怎么了?怎么粥都喝到头顶上了?哇,这场景真壮观啊……”齐菡禹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叫了出来,可下一刻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省得她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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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啊?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粥会扣在她们的头上?曦珍……”夏薇吓的转头看向聂曦珍,而后者坐在轮椅上,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懒懒的耸了耸肩膀,“我刚刚一直坐在这里,你不会想说我把粥泼到她们头上的吧?”
夏薇呆呆的看着聂曦珍,她自己都快被弄疯了,聂曦珍刚刚就在她旁边,离那两个女生不算近,而且她腿不好根本不能站起来去泼她们,重要的是她也没有看见有人去拿粥泼她们,但这事就这么发生了?神不知鬼不觉,比刘谦的魔术还要神,真是见鬼了。
不对,好像还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见那粥碗是自己飞起来,然后扣下去……,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粥碗自己怎么会飞起来?她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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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烫,烫死我了,救命啊,救命啊……”看着两个女生被同学架去了医院,聂曦珍坐在轮椅上冷冷的一笑,手指蓄力,内息上调,手腕一挥,一记强风如利刃般穿过众人的膝盖,猛的向前撞去。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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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声气韵抽搐绵长的惨叫声响起,聂曦珍淡然的回头看去,两个女生一人摔了一个狗啃屎,直接飞趴在地上,脸颊狠狠的撞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再抬头鼻血横流,哀嚎遍野。
聂曦珍听着这哀怨的声音,同情的啧了啧舌,“平地都能摔跤?看来她们真是报应不浅,这应该就是罪有应得,幸灾乐祸,恶有恶报吧?”
听着聂曦珍的话,齐菡禹果断的点头,“没错,我赞同,这就是报应,活该。”
李菲菲呆呆的跟着点头,“我也同意,不过就是报应来得太快了一点,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早就相信报应,不然昨天那个教官也不会给我赔礼道歉。”方惠扶了扶眼睛,一向崇尚唯物主义,讲究辩证法的她,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说出了唯心主义结论,真是难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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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报应吗?为什么我感觉这么不真实?像做梦一样,这也太牵强了吧?”夏薇还在愣神的时候,被齐菡禹从后面直接抱住,向前推去,“夏姑娘,咱们就别想这事了?反正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走了,曦珍叫我们去吃早饭了,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