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里温文尔雅的江嘉耀，此时此刻的控制欲彻底爆发。
此时的他也没有理智。
洗手台的水龙头开始漏水，每声滴答都像ICU的心电监护。
宋宁突然抓住他探向裙底的手腕：“江嘉耀，你现在闻起来像条发情的野狗！”
她染着丹蔻的食指划过他薄唇，“想要我？可以啊。”
她扯开他的皮带，金属扣砸在地上发出清响：
“现在？在这儿？”
瓷砖墙面沁出的水珠滑进她脊背，“然后让陈曦闻着你满身廉价香水味发疯？”
感应灯突然熄灭的黑暗里，江嘉耀的喘息带着血腥气。
陈曦两个字似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的皮鞋碾过地面香薰液浸透的茉莉花瓣，抬手撑住她两侧台面。
镜中他的领带夹正抵着她后颈：“故意躲我？换三个香水牌子，连惯用的护手霜都换掉？”
镜面因他加重的呼吸泛起白雾，“就这么怕别人闻到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宋宁偏头避开他唇息，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现在全公司都知道您和陈曦关系不浅，茶水间女员工都在赌您什么时候求婚。”
她指尖划过他的领结，“我总得学会看风向。”
风向？江嘉耀突然擒住她手腕按在镜面，腕表硌得她轻颤。
“当初签情人协议时你怎么不看风向？”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还是说你现在有别的想法？”
“江嘉耀。”她第一次打断他。
凉指尖探入他衣领，勾出缠在衬里夹层和陈曦情侣款男士项链：
“需要我提醒您，你的前女友现在是公司顾问，您已经不需要我这个秘书了么？”
空气凝滞三秒，他突然冷笑出声。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男人慢条斯理解开袖扣：“加钱？还是想调到一个更轻松的部门？”
他气息扫过她的脸蛋：“开个价，别演这种清高的戏码。”
宋宁挣脱禁锢，“我要您现在出去右转，回到你的办公室？”
要是再这样拉扯下去，她肯定会吃亏。
她不动声色的按下警报器按钮，突然的轰鸣，天花板开始喷水。
透过氤氲水雾，她浸透的白衬衫里还有他之前留下的痕迹。
“不管陈曦是什么身份...”水珠顺着喉结滚进她衣领，“你都是我的女人。”
宋宁忍不住问道：“是女人还是，玩物？”
门外传来陈曦轻柔的叩门声：嘉耀？消防系统显示这里...
“嘘——”江嘉耀突然将宋宁推进最里侧隔间，反手打开水龙头。
“我在清理酒渍，马上过来。”
哗哗水流声中，他用西装裹住她发抖的身体：“我知道，你想在公司靠自己发展。”
掌心按在她后颈的姿势宛如擒住天鹅脖颈，“如果你再刻意的躲避我...”
薄唇贴上她睫毛颤抖的水珠，“我就把你调回来继续当我的秘书。”
门外陈曦的脚步声渐远，宋宁气不过，勾住他垂落的领带：“您猜陈小姐闻到雪松香混着我身上的茉莉花会是什么表情？”
她将掉落的袖扣塞进他口袋，“你不是爱她吗？这你能容忍吗？”
“是她先抛弃感情再先，再说，我也没说过我是好男人。”
江嘉耀碾碎她未尽的话语，转身时玻璃门映出他破冰般的冷笑，“毕竟猎人可以同时豢养两种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