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牛啊天哥,你这一手,简直太解气了!”李涛嘴都快笑歪:“也该让这个缺德的家伙尝尝苦头!这老小子要是知道你故意戏弄他,或许肺都要气炸,太爽了,就该狠狠地教训教训一下这个老小子!”
“我不是故意惩罚他的,只是代替祖师爷略施惩戒!”
“不重要了,这口恶气出的爽就行了,我相信祖师爷也不会说什么的!”李涛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了句:“天哥,这老小子要磕到什么时候啊?不会等会儿他真磕死了,又赖上我们吧?”
“这就得看祖师爷怎么处理了。”
“什么?天哥你不是说,祖师爷看不见也听不见吗?”
“看不见听不见没错,但祖师爷可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他真的磕头磕死了,就是他罪孽深重,也不用救了。”
李涛大惑不解的看着我,我指了指天:“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瞬间恍然大悟,嘴角很难压!
于得水磕得头晕眼花,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神智不清,他擦掉满头的血迹,抬头看向我,颤颤巍巍的问:“祖师爷同意了吗?”
“你回去吧。”
一听这话,于得水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临走时还不忘问:“尸命劫运,怎么办?”
“一心向善,尚有可解,但凡心里有一丝杂念和恶念,没人能救你。”
于得水大喜过望,擦掉了头上的鲜血,踉跄着跑了出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肯定不想这么放过于得水,对吗?但是你想过没有,他弄出尸命劫运,不知道背负了多少的阴债,就算是我想救他,这都不可能了,有违天道的事情,我可不做。他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回天无望了。”
“于得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也算是自食其果,自讨苦吃了。”
李涛试探性的说:“那就是说,你说的尸命劫运,根本没办法救他?只是为了稳住他?”
“也不全是,我们改变了新力城的地气,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从另外的角度来看,我这也算是帮他解了尸命劫运。”
“怪不得那老小子这么相信啊,原来他也怕死啊!”
我平静地说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我相信在于得水身上,除了新力城的事情,还有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所以他接下来的下场,必定凄惨,悔不终身。做我们这一行的,心存敬畏,可不能贪功冒失,私欲横生!”
“我明白了天哥。”
“先把于得水额头血收集起来,等会儿还有用。”
收集于得水额头血的时候,李涛不由得问了句:“天哥,难道人身上各个部位的血都有不同的作用吗?”
我还没回答,一阵轮胎摩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车还没停稳呢,便看到了飞奔而来的孙建飞,他急得满头大汗,飞快的跑了过来。
“鲁大师,你让我好找啊,没想到你竟然就是解决周廷磊那件事的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还好,还好,我没有得罪鲁大师,要不然,我真的要砸在手里了!”
“孙总,你的那位大师刚走。”我平静的说。
“哎呀,鲁大师,你就别嘲讽我了,我知道错了,谁知道这家伙三言两语就把我带进坑了,因此坑了我这么多,差点没把我气得半死。我找他对峙,他还装出一副泼皮无赖的姿态,还说我瞎说什么,这可把我气的不轻。我直接把他开了,一番打听,才知道鲁大师名声在外,差点因此得罪了鲁大师!”
“鲁大师,看在我心诚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新力城快扛不住了。”
“要我帮你也可以,我有个条件。”
孙建飞喜上眉梢,急忙说道:“鲁大师,你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我都答应你!”
“三年前,十三路末班车坠崖的真相。”
孙建飞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我会提这个条件,绞尽脑汁想了想,随即问了句:“鲁大师,敢问,十三路末班车,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吗?亦或者说,十三路末班车上面,有你的亲朋好友吗?”
“如果有我的亲朋好友,是不是有另外一种版本?”
孙建飞极力摇头否定:“鲁大师,言重了,我没有区别对待的意思。我那么问的关键就在于,生怕三年前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没能让鲁大师满意,我得想想,是不是我真有得罪的地方。”
但凡李涛不告诉我这家伙贪财如命,但凡我没亲身经历十三路末班车坠崖的真相,或许我就信了他。
毕竟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可言。
果然是老狐狸,但凡我没注意听他的话,或许就被他这幅以退为进的话术,套进去了。
但转念一想,孙建飞这种土豪,要是没点城府和心机,或许早就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说吧。”
孙建飞点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十三路末班车是因为司机,疲劳驾驶导致十三路末班车在大河隧道跌落山崖吧?这是经过权威调查的,而且后续的赔偿问题,我们交运集团已经做出了合理的赔偿。”
“恐怕不是这样的吧?孙总,你要想清楚!”
见我这幅模样,孙建飞有些举棋不定,试探性的说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么说吧,孙总,于得水帮你的方法没错,利用尸命劫运,化解了你身上的麻烦,但也留下了新力城的祸根,明白吗?至于什么麻烦,我相信你更清楚,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下?冤魂索命!”
孙建飞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不再坚持,无可奈何的问:“鲁大师,您真是高人,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但我还是没搞懂,十三路末班车过去了三年,赔偿事宜已经结束,为什么您会旧事重提呢?”
“你安心了,缠着你的冤魂,能安心吗?看来,孙总是不想解决这事了。”我平静的说道:“那,孙总,请吧。”
“不,不,不。”一听这话,孙建飞脸色巨变,无奈叹息了一声:“鲁大师,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出这么多事。”
他有些悔不当初,紧接着无奈的说道:“这一切啊,都是因为钱!如果我不把钱看得那么重,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事情是这样的……”
据孙建飞说,十三路末班车出事是他意料之外的,当初因为占地修交运集团的公司,赔偿事宜根本没有洽谈融洽,我想着花小钱办大事,把安抚土地的事情交给了第三方公司,也就是匀城本地的催收公司,有他们的加入,我地皮很快动工。
这些催收公司拿钱之后,层层剥削,导致占地的农民到手的钱少得可怜。
很显然,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少农民来闹,我找人镇压他们,最后事情越闹越大,以至于无法收场。
当然,我也用了些非常手段,导致很多人都不敢乱来,但有一个愣头青,他非跟我们杠上了,还不死不休。不仅找人来公司门口堵,还找人扰乱公交正常运行。
最终我一气之下,又让催收公司出面,那人最终被打进了医院,躺了好久这才出院。
可没想到出院的他第一时间便来找麻烦,被我轰走后,谁知道当天晚上,十三路就出了事。
介绍完之后,孙建飞一脸苦涩道:“还想着花小钱办大事,没想到却因为一点小便宜,害我背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挺无辜的啊,该有的赔偿我都赔偿了,可谁知道被地头蛇催收公司吃掉了,我也只能吃哑巴亏。”
“鲁大师,你说,我是不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