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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男颠女疯,她五行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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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此生注定六亲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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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政言说得没错,宅子之所以直到今日才得到手,与上一任主人是秦芷虞有很大关系。 以秦芷虞对姜岁欢的仇恨程度,如果得知买主是她,别说根本不会卖,就算卖,也会将价位抬到遥不可及的数额上。 避免秦芷虞知晓买主后会从中作梗,司辰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 转卖了好几手,最终户主才落到姜岁欢头上。 也幸亏秦芷虞最近手头太紧,才陆续将名下的店铺和房产转手卖掉。 由于此宅地势一般,加之年久失修破败得不成样子,再配合司辰的一番暗中操作。 这幢院子到手的实际价钱,只有八百两。 八百两,真的是非常良心的价格了。 就是不知秦芷虞日后得知买主是姜岁欢的那天,会不会后悔只收了她八百两。 没了父女那层身份束缚,姜岁欢也渐渐将本性暴露出来。 “我想得到的东西,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就算要费一番周折也无所谓,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这是姜政言第一次以另一个角度去了解姜岁欢。 虽霸道狂妄,却不失分寸,仿佛手握乾坤,世事皆知。 “岁欢,介不介意讲一讲你的从前?” 错过女儿的成长,是姜政言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回想父女刚刚相认的那段日子,姜岁欢偶尔也会提起她从前的家人。 她曾不止一次说过,她的父亲对她爱如珍宝,母亲也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可姜政言并没有在女儿与家人相认之后,耐心的,彻底的,认认真真去了解过她的过去。 总想着,未来的日子还长着,他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了解这个孩子。.M 没想到造化弄人。 在他一次又一次给罪魁祸首创造生机后,被他亏欠了那么多年的亲生女儿,已经与姜家渐行渐远。 姜岁欢抬手指向院中一处被藤蔓缠绕的秋千。 “那是我爹编给我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它还在。” 带着对往昔的无限回忆,姜岁欢缓步来到秋千处。 指尖轻触,被荒废在这里多年的秋千,发生了一阵轻轻的颤动。 秋千一动,系在秋千绳子上的一只铃铛也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记忆好像一下子被拉回到很多年前,只有小糯米团子一样大的姜岁欢,坐在编满鲜花的秋千上。 她那高大,俊美又温柔的父亲一边推动秋千让体会飞翔的乐趣,一边又紧紧护在她身边,生怕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在他没看住的情况下发生意外。 “爹,你用力推啊,我还想飞得更高更远。” 秋千上的小糯米团子根本不知什么叫害怕。 荡得越高,她越开心。 姜如月在一边担心得不行,一迭声劝道:“别让她荡那么高,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 白玄冥爽朗的声音在院中回荡,“不懂了吧,这叫虎父无犬女。” 姜岁欢咯咯直笑,荡着秋千大声嚷嚷:“小五要做爹爹的虎女。” 白玄冥被女儿的童言童语逗得哈哈大笑,姜如月也拿这没个正形的父女二人毫无办法。 很多被遗忘在角落中的记忆如泄洪一般闯入脑海。 童年时的太多记忆,充满了幸福和温馨,也让姜岁欢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我爹他啊,真是一位很好的父亲,可是好人为什么不长命呢?” 听到姜岁欢用那种亲昵的语气一声声喊着爹,姜政言心中酸楚自不必说。 明明他才是岁欢的父亲,可过去那些年,他从未对这个孩子尽过一天父亲的义务。 就算把她认回来,也只会用一种他自认为正确的方式在补偿她。 却不知,那种毫无意义的补偿,对姜岁欢而言毫无意义。 “岁欢,我很感谢白家的每一个人,他们不但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还举全族之力给了一个幸福的家。” “很遗憾与白玄冥同朝为官那段时间,对他的了解并不太多。” “如果那个时候能与白家多多相处,也许之后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曾经的某一个瞬间,姜政言对白玄冥是恼恨的。 如果岁欢六岁的时候便已知晓自己的身世,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愿意回京来认亲,作为白家家主,白玄冥至少该写信知会一声。 可过去那些年,白家与姜家几乎毫无交集。 如今回想,白玄冥故意与他划清分水岭,说不定是担心两家有了往来之后,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会不会被原来的家庭给要回去。 当然这种恼恨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姜岁欢聪明伶俐又玉雪可爱,如果是他捡到这样的孩子,也舍不得在感情越积越深之后,拱手将自己手中的宝贝还给别人。 却听姜岁欢在这时说道:“当年知晓我的身份时,我爹提议过要将我送回京城,被我拒绝了。” “亲情不是一天就能养出来的,何况在我心中,广平侯府才是我的家。” “我从前对相府千金这个位置不觊觎,今后亦是。” “并非姜家不够好,而是我从前得到和拥有的,珍贵到穷其一生都无法被替代。” 姜岁欢目光灼灼地看向姜政言。 “为了留住那份珍贵,我不惜违背天道,为我爹改命十七次。” “然而天道终是无情,终是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人都带走了。” 看到姜政言脸上露出掩不住的震惊,姜岁欢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 “也许六亲缘浅,便是我生而为人要迎接的宿命吧。” 姜政言想反驳几句,却发现所有的反驳在事实面前都是很苍白。 六亲缘浅,是啊,生下来就被丢进了乱葬岗,本是襁褓的年纪,却被迫与亲生父母分别两地,这一分,就是整整十八年。 好不容易与家人重逢,又遭来至亲的一次次背刺。 这样的命运,不是六亲缘浅又是什么。 “岁欢,我今日找你,是因为有一件事要与你当面说。” 姜政言将南宫晏写给自己的那封信递到她面前。 “看看这个。” 接过信件扫视一眼,姜岁欢被气笑了。 “我这个师父,还真是为达目的不罢休,连影响国运三百年这种谎言也扯得出来。” 捻动指尖,好好的一封信,变成了一堆碎纸片。 姜岁欢很郑重地对姜政言说:“无稽之谈,不必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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