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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专心宫斗,只为退休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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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他不是早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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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卫军和锦衣卫的双重守卫下,宝华寺的小画舫和其他船只陆续平安到岸。 一部分禁卫军还要乘着乌篷船回去拉丧生者的尸体,而宝华寺的画舫也要回河心岛接剩下的僧人,待夏时锦等人都上岸后,便都原路朝河心岛的方向划去。 小画舫和那些乌篷船都划得很远了,柳太后兀自站在岸边望着不动。 “母后在看什么?”萧泽问。 柳太后心事重重地道:“哀家总觉得那四海师傅甚是眼熟。” 顺着柳太后的视线,夏时锦也望向宝华寺的那条画舫。 一道白色的身影此时也站在船板上,似乎也朝渡口遥望着。 柳太后都觉得眼熟,夏时锦便愈发肯定那四海僧人便是萧时宴。 柳太后在鹂妃的搀扶下,转身道:“行了,回去吧。” 夏时锦等人整齐有序地紧随其后。 唯有林尽染待遇特殊,由萧泽拦腰抱在怀里,看得婳妃嫉妒得眼睛里都要出刀子。 走着走着,柳太后突然顿足,似是想起了什么,回身再次望向河面。 她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萧泽疑惑:“母后在说谁?” “原雁北王萧时宴。” 闻言,萧泽的神色怔了一瞬,“母后见过皇叔?” 柳太后点头,转身,踱步慢语。 “他年少时曾来过上京一次,哀家在宫宴上远远瞧过一眼。” “不知为何,哀家瞧见那四海师傅,便想起他来,且这心里始终有点不舒坦。” 许是在波云诡谲的后宫尔虞我诈多年,柳太后心思甚是敏锐。 她沉声同萧泽吩咐。 “回头,皇上派人去宝华寺里查查这位四海师傅,另外再派人去雁北那边也查一查,虽说当年那边派人回报,说是他死了,还是再确认一下得好,免得留下后患。” 萧泽眉宇凝重。 “儿臣知道了。” 众人回到御霖园后,便收拾好行囊,坐着马车赶回了上京城。 皇宫门外,日暮西沉。 夏时锦走下马车,正要换轿辇入宫门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拽了拽她的裙裾。 回身低头一看,竟是昨日她救的那位女童。 “何事?”夏时锦温柔笑道。 脸上尚还挂着泪痕的女童当即跪在地上,懂事地给夏时锦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夏时锦听了这声谢,心中是五味杂陈。 她哪儿担得起这声谢啊。 若非她让画舫掉头,画舫便不会着火,便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 好好的一个春花宴,倒被她搞成了火葬宴。 夏时锦俯身蹲下,用指腹替女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终是没能说出那句抱歉。 “可是为你阿娘哭?” 女童用力点头,眼底登时又蓄满了泪水:“萋萋再也见不到阿娘了。” 相似的经历让夏时锦感同身受,将女童揽入怀里,轻轻拍打女童的后背,就像前世母亲哄她的那般。 “别难过,萋萋和你阿娘以后还会再见的,你阿娘只是先去了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真的吗?” 夏时锦眼前忽然蒙了一层水雾,语气笃定地笑道:“本宫说的当然是真的。” “那萋萋何时才能再见阿娘?” “待萋萋高堂白发、儿孙满堂时,就能再见你阿娘了。” 夏时锦将女童从怀里推开,抚摸她的头道:“就算没有阿娘在,萋萋也要好好待自己,好好读书习字、以后再寻位好郎君生儿育女,过好自己的日子,让你阿娘在那边放心。” 女童点头:“萋萋一定听皇后娘娘的。” 夏时锦起身看向女童身后的吴大人。 她面色冷沉地下令道:“吴大人听命!” 吴大人立刻跪地:“臣在。” “纳妾收通房本宫不管,但萋萋及笄前,你不得娶妻!” “本宫会定期让人到你府上去看萋萋,吴大人若敢对萋萋不好,本宫虽无权要你的人头,可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适时,萧泽乘坐的轿辇从旁经过。 他人是看着夏时锦的,可话却是对着那跪在地上的吴大人说的。 “吴大人若敢惹恼朕的皇后,朕定诛你九族。” 一旁的秦野附声道:“圣上和皇后娘娘还是太仁慈了。” 他懒拖拖地走吴大人的身旁,用那把黑伞极具侮辱性地敲了几下吴大人的头。 “要微臣来看,吴大人哪配留着裆下的那二两肉,当该割下来才是。” 临了,秦野又拍了拍吴大人的脸,语气闲散地说着警告之言。 “萋萋可是皇后娘娘和我冒死救回来的,吴大人若是敢对萋萋不好,就是藐视皇后,看不起二公子和秦家。” “到时,无须皇后娘娘出手,二公子先让你瞧瞧厉害。” 吴大人连连磕头。 “微臣不敢,微臣定好好养育小女,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一次毫无目的性的见义勇为,让夏时锦离“贤后”之名又近了一步。 近日,无论是宫廷深处,还是市井巷间,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位“皇后夏氏”。 朝堂之上,百官交口称赞,百姓之间,更是对她敬仰有加,纷纷赞誉其母仪天下,仁德贤良。 好评虽如潮而来,可夏时锦却没有心情飘。 一想到上京城中多少府上的白事皆因自己而起,夏时锦便止不住自责。 枉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可竭力想阻止的事到头来还是发生了,眼看着林尽染由婉贵人晋升成了婉嫔,那极大的挫败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她倍感颓丧,提不起半点精神。 就连每日例行的早安会,夏时锦也开得敷衍起来。 什么后宫集团,什么开枝散叶的大项目,早被那该死的宿命感给击垮了。 恰好,因要彻查刺客一事,萧泽无心风月,便下令暂停妃嫔侍寝事宜。 心情沮丧的夏时锦便也乐得清闲。 回宫已有几日,“老乡”长留也来到千禧宫当差了。 春末,正是风和日丽之时。 开始摆烂的夏时锦每日都命人把摇椅搬到宫门口,旁边再摆个小茶桌。 她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看着来回巡逻的禁卫军。 偶尔想不开,夏时锦也会跟长留谈她在春花宴惹的祸事。 “那老套的故事线,为什么改不了,怎么就改不了,凭什么就改不了?”她激动得又来了个三连问。 长留劝她:“娘娘也别想不开,要奴才说,你该学学老子他老人家,来个无为而治。” 夏时锦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啥也别干,坐着等死呗。” 长留拿出一副老生常谈的架势。 “人家老子可不是这意思。” “无为并非啥也不做,该做你还得做,该努力你还得努力,剩下的便顺其自然,交由天命,无论什么结果,坦然接受便是。” “就好比,你让画舫返航,画舫着火,说明什么?” “说明那刺客早就有二手准备,这就是娘娘能力之外的事了,不是你能掌控内的事,就该放宽心,顺其自然。” “人各有命,娘娘也没必要一直自责。” 夏时锦有被安慰到一点点。 沉默延续,两人有各自扒核桃吃。 半晌后,长留不解道:“你一个皇后,天天老坐这宫门口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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