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今天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背后的风波却远未平息。
现在林子琪也再次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那些原本就对她虎视眈眈的势力,恐怕会更加蠢蠢欲动。
而苏杰,就算只作为林家的女婿,也将不可避免地卷入到这场风暴之中。
更何况,他的身世,原本就在这风暴中心。
婚宴结束,一切又回到正轨。
苏杰这次在安州也算是立稳了脚跟。
李广群的销声匿迹,并没有在安州泛起太大的波澜,林氏集团如今都在苏杰的掌控之中,也莫名其妙地也多出了不少订单。
苏杰站在林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内,目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繁华的安州城。
他深知,这一切的平静只是暂时的,风暴随时可能再次袭来。
“苏总,门口有人找您。”
就在这时,胡秘书敲了敲门,说道。
“哦,是谁?”苏杰不记得今天有约过谁。
“是一位老人家,说在您的婚宴上见过你。”胡秘书答道。苏杰眉头微皱,如果说老人家的话,他还真的没有太多印象了。
不过,他还是示意胡秘书将人请进来。
门缓缓打开,一位衣着朴素、满头银发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步履蹒跚,但浑身还是散发出一股坚毅。
苏杰站起身,礼貌地迎上前去,微笑着说道:“您好,我是苏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这时苏杰才注意到面前的这个老者,就是上次在婚宴现场的那位。
老人抬起头,缓缓开口:“苏总,我叫孙铁山,这次找你是有件不情之请。”
苏杰听后,连忙摆了摆手。
“孙老,您客气了,叫我苏杰就好了,有什么事还请坐下说。”
苏杰见这老者气度不凡,听着名字似乎也有些耳熟,便请他坐下,同时招呼着胡秘书准备茶水。
孙铁山坐下后,目光环视这间办公室,最终落在苏杰身上。
“对了孙老,您刚说有事情要找我帮忙,不知何事?”孙铁山微微一笑,似乎对苏杰的反应感到满意。
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取出一个陈旧的木盒,递给了苏杰。
“苏杰,这个木盒里装着十根金条,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请你给我女儿治下病,如果治成,还有重金酬谢。”
苏杰接过木盒,感受到其沉甸甸的分量,他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认真地望向孙铁山。
“孙老,不是我不帮忙,我现在只不过是林家女婿,如果有这个能力我自然愿意尽力。”
苏杰不是不愿意帮手,而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实在费神。
虽说孙铁山拿了十根金条,但这也说明了他们家绝非一般。
要是哪个地方得罪了,无故树敌就不太好了。
“这样啊。”孙铁山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明白你的顾虑,苏杰。实不相瞒,我女儿的病已经患上十多年了,症状和你家夫人差不多,这十多年来,我们遍访名医,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法,但病情始终没有明显好转。”
苏杰沉默了一会儿,他能感受到孙铁山话语中的无奈和渴望。
他深知,作为一个父亲,孙铁山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远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要多。
“我理解你的难处,孙老。”苏杰最终开口,“不过您刚刚说症状和我家夫人一样?”
“没错,就是在十多年前的一场车祸,虽说她侥幸从车祸中活了下来,但从那之后就一直是痴傻的状态。”
苏杰听后,顿时提起了兴趣,如果说是和林子琪的症状一样,那不就是装出来的吗?
倒不是为了其他,苏杰现在有些好奇。
“我可以帮忙。”
过了一会,苏杰像是下定了决心。
孙铁山听到苏杰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真的吗?苏先生,您能帮我们?”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苏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愿意尝试。不过,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我需要更多的信息,孙老。关于那场车祸的细节,我希望能全面了解情况。”苏杰认真地说道。
孙铁山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地叙述那场事故的经过。他回忆道:“那是一个雨夜,我女儿开车回家,路上视线不好,一辆失控的卡车突然冲过来,撞上了她的车。她被紧急送往医院,虽然生命无碍,但醒来后就变得反应迟钝,无法正常交流。”
“孙老,您女儿在事故发生后有没有接受过心理治疗或者康复训练?”苏杰询问。
孙铁山摇了摇头,“我们尝试过很多方法,但效果都不明显。医生说可能是心理创伤导致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情况并没有好转。”
苏杰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好的孙老,那我到时候直接去您府上。”
孙铁山听后,连连点头。
“那我就在此先谢过了,放心,若是我女儿痊愈,定当重金酬谢。”
孙铁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紧握苏杰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苏医生,您这份情义,我断然不会忘记。”
“孙老,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的。现在,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孙铁山连连点头,虽说不确定苏杰是否能医治好。
毕竟这些年来他也算是经过起起伏伏,但这个时候,只要能够抓住一丝机会,孙铁山便不再犹豫,他深知在绝望中任何一线希望都值得去尝试。
安州街头。
林新堂正朝着林氏集团方向走去。
却在路边见到一张熟悉面孔。
“李广群?李总,是你吗?”
看到眼前男人邋里邋遢,林新堂有些惊讶。
李广群抬起头,这副面孔绝对错不了。
不过看着他这般模样,实在狼狈。
“堂堂李总,怎么落的如今这般。”林新堂还不忘落井下石。
林新堂话音刚落,李广群却不知道在那里比划着什么,一声不吭。
“怎么?你认识这家伙吗?”就在这时,一旁走来个男人,问道。
“这家伙啊,不知道惹到谁了,现在就是痴呆一个,你跟他说什么也都只会嗯嗯啊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