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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杀人如麻的权臣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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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你俩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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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相府深处的一处灵堂。 气息是沉甸甸的,压得人胸口都无法鼓起,一名男子就跪在了灵堂中央,上千个不写任何名字的牌位全都正对他的方向。 比起之前,他要显得虚弱更多,就连气息也游丝一般微弱绵薄,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扯断,而后让他随之断了气。 谢沉渊仍是戴着白银恶鬼面具,抱着母亲的灵牌双眸无神的在想些什么。 他的腹部被刺穿了,巨大的血窟窿被白芷使用特殊的材料填补,问题更大的其实是血液…… 他被挖出来的时候失血过多,可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他输血。 因为巫族的血液是特殊的,他的亲族也全都死的一干二净,作为巫族最后的遗孤……他是没有受伤的资格的。 一旦受伤,就只能等身体自身重新造血,可大量的失血带来的威胁是即时的,造血的过程却是漫长的。 他为姜轻鱼替死了好几次,本该是必死无疑,但好就好在……似乎姜轻鱼也希望他活下去。 双鱼玉佩的力量让他的身体短暂的回到了十分钟前的状态,重获抢救时机,他才得以活下来。 可即使是勉强活了下来,他也有不可逆的损伤。 譬如……他为姜轻鱼替伤的左手,因为长时间的失血,受伤,破坏了筋脉更深处的神经。 长期得不到血液滋润的左手,几乎整条坏死,萎缩。 就连白芷也没办法医治,告诉他从今以后这只手彻底废了。 他知道这个消息后是十分平静的,没有发怒,也没有任何的不顺,更没有折磨其他人。 这是一个好事,但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这证明了谢沉渊将所有的情绪都闷在心里头一个人默默消化。 最好的证据便是这几日他每天接受完治疗之后就会独自来到灵堂,抱着自己母亲的灵牌一呆就是一整日。 一只手断了,命也是勉强抢救过来的,虽然算不上是废人,可他能清楚自己此刻的状态十分糟糕,这一世的局面已经远远超出上一世的情况,变得不受控制,不可控制。 如果再继续往下深入,没准重生后的这一世不仅不会变好,还会比上一世更加惨重。 或许这就是世界的法则,一切劫难都是他这个时间偷渡者的惩罚。 谢沉渊闭上双眼:“可是母亲……即使是是完成了复仇,我仍然不知前方如何,仍会感到迷茫……” 前世,他完成了自己的大业,几乎让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变成了尸山血海。 可他也失去了一切,失去了目标,失去了自我。 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具行尸走肉,无亲无故,无妻无友。 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 他那时才意识到,即使他有改天换地的能耐,算计也无济于事。 世界最大的公平,那就是不会有任何人成为真正的赢家。 因此他才会使用双鱼玉佩,付出代价让他与姜轻鱼重生,尝试让她与他各自改变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可……事情似乎变得更加糟糕了。 谢沉渊前所未有的沮丧,痛苦,一代煞神厉鬼不敢向世人承认自己的懦弱,只敢在家人面前偷偷的落泪,展示自己所有的破碎。 他陷入了两世之中最大的迷茫——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继续重蹈覆辙? 白芷在门口,手里也是叼着一杆大烟,轻吐雾气,难得的在眼里写上了愁字。 她很清楚现在谢沉渊的状态很差,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都让他像纸片一样,一戳即碎,一碰便化。 她也清楚此时此刻唯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把谢沉渊拉回正轨,可…… 谢沉渊不愿意见她。 她们终究是外人,介入不了太多事情,作为医师她过来也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病人不会因为一个随意的意外就丧身于此。 烦躁的情绪让她忍不住的“啧”了一声,心想能不能有人带着姜轻鱼杀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跑来。 他喊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是的,此人就是被徐有福吩咐过来传消息的那个侍卫。 白芷拦住他:“什么不好了,为何大惊小怪?” 侍卫:“是……是关于轻鱼小姐的事情,轻鱼小姐过来了。” 白芷闻言,立马就把大烟杆给丢到了水里还踩了一脚,她道:“那你还等什么,进里面告诉谢沉渊去啊!” 侍卫委屈:“这不是白姑娘您拦着我吗?” 说完,他又心有余悸的开口:“您能不能陪着我一起进去啊?” 白芷瞬间变脸:“不行,这是你立功的机会,赶紧去吧你。” 她一脚往人侍卫屁股上踢,一脚就把侍卫踢进了屋子。 下一秒,屋子里传来一道铁器铮铮的声音,是剑出鞘的剑鸣,随之是一声冷厉可怕的: “滚!” 白芷就知道,这时候上去准没好事。 徐有福真狡猾!死老头真坏! 然而这事儿侍卫也猜到了,只是迫于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们这些中人也是被折磨的,能不能理解一下他们这群下人啊! 心里这么想,现实里只能苦兮兮的闭上眼睛喊:“相爷手下留情,要事禀报!” 谢沉渊没有说话,但动作却是慢了一些,证明还有一些理智。 不过……这时候的谢沉渊眼神更吓人了,似乎是只要这个消息不够重要就要把人杀了。 侍卫:“姜……姜小姐醒来,她来访相府说要见你,我们死命不让,徐老却让她演了一出戏,硬生生让人家姜小姐在他的人造雨底下淋了着,姜小姐刚醒来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淋雨竟直接晕倒了!” 侍卫还添油加醋:“晕倒了就算了,我们想把她抬走,却发现她指甲死死的掐着地面,指甲都掉了一个也不肯松手,相爷……姜小姐这是为爱发疯,为爱成魔了啊!您要是再不去看看她,她就要死了!” 白芷听完猛猛竖起大拇指。 可以啊朋友们,这么有手段和力气! 远在自己房间休息的徐有福还沾沾自喜着自己想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却没想到反手就被侍卫给卖了,打个喷嚏还以为有人在想自己,殊不知回头就有人找他算账。 不过言归正传。 这一秒的谢沉渊,眼中忽的多了一抹几乎微末不可见的光。 他道:“连她你们都拦不住……我要你们作甚?!” 话虽如此,可脚下生风,走的比谁都快,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谁是病人。 侍卫:“?” 白芷:“不用管他,他心里其实乐开花了。” 小鱼儿啊小鱼儿,来的可真是时候。 缘分真是说不准,你总以为是他在帮你,却从未想过……其实是你在救他。 你俩真是天生就该在一起。 相府客房,姜轻鱼已经披上衣物喝着姜茶,心里无比忐忑。 相爷到底会不会来? 她内心也是十分纠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出熟悉的训斥声: “姜轻鱼,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你有几条命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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