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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杀人如麻的权臣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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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谢沉渊:我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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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恍惚片刻,双眸怔怔的盯着姜轻鱼。 可当她看见姜轻鱼眼中挣扎着痛苦,裹挟着坚定的时候,心情又不禁逐渐趋于平静。 她问: “鱼姐姐……想做什么。” 相府的环境是极端的,她无论多小的声音,都能会被相爷或者相爷的人捕捉到。 同样,除了相府的人,其他人都不会知晓。 这就是相爷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员。 因此,她也不必小心谁会听见,索性直接开了口: “灵儿,我想让你称帝,坐上皇位。”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连灵儿都瞳孔骤然一缩,两只小手瞬间紧绷了起来。 “皇位……鱼姐姐,你明知道……” 明知道她是女孩,是没办法成为皇帝的。 姜轻鱼却立马抓住她的手道: “在我之前,也不会有任何人想到……大幽还会出现一位女爵。” “既然有了女爵,为何又不能有一位女帝?” 一石激起千层浪,灵儿整个人都彻底呆滞了,微微张着嘴,心里脑里全都盘古开天辟地般从无到有了某种特殊的情愫。 这种情愫是足以翻天覆地的。 女帝…… 是啊,在鱼姐姐之前,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世间会有女爵。 女子既能称爵,又为何不能称帝?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鱼姐姐忽然会想到这般……不可思议的想法?” 姜轻鱼沉默片刻,也不避讳灵儿道: “如你所见,你皇兄无心帝位,而二皇子上位后势必成为傀儡,届时必将天下大乱……无论发生什么,最先陷入水深火热都是百姓,你若不自己称帝,那便只能强迫你皇兄此生不得愿。” 说着,她拳头微微一捏紧: “以及,我也需要用你的权势,去保我姜家三代无忧。” “这种受人胁迫,裹挟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她抬头,眼中满是悲伤与同情: “你不必马上答应我,你也拥有你的自由,只是……你是最合适的选择了,是如今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破局之法了。” “可同时,灵儿,你是自由的。” 姜轻鱼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惭愧的,可她已经别无他法了。 灵儿好不容易从那种痛苦之中死里逃生,还没来得及得到缓冲便又不得不听见她这样荒唐又颠覆的请求。 就在这个时候,灵儿道:“鱼姐姐还隐瞒了一些吧?” 姜轻鱼一愣,抬头看灵儿。 灵儿的脸上还是有些稚气,那双眼却是早已勘破一切般带着通透的流光: “比如……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谢相吧?” 姜轻鱼没有反驳,因为……是的。 她明白了相爷想做什么,也就肯定了相爷经历过什么……她并不认为相爷会为了她放弃这么多年的酝酿与筹备。 因为换作是她,她也做不到。 但若是让灵儿称帝,她尚有一力可以阻止相爷。 她们是彼此爱人,同时她们从一开始就是在相对立场的“敌人”。 相爷想让整个大幽沦陷…… 这不是结束,而是灾厄的开始。 她不用深思就能预想到会有如何凄厉的画面,她没有资格劝阻相爷放下,但也不想相爷真正成为人们心中的“恶鬼”。 她要做的,能做的……只有争取更大的话语权,站在……他的正对面。 她并没有那么在乎其他百姓。 但她在乎他,在乎身为百姓的家人。 如果相爷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罪人……那就先用剑去刺穿她的胸口,让她成为第一个去死的人,不要让她再看见那些痛苦的画面。 或者,让她刺向相爷。 以及……她心中还藏着的,谁都不会知道的,更深的一场谋划。 那是她在这死局之中唯一看到的生机。 只是,世间安得万全法? 一旦她做出这个选择,灵儿就势必成为这条路上第一个牺牲品。 她必将踏上一条不归路,斩断曾经所有,直面世间残酷。 这是她所不愿见到的。 她不敢抬头,怕灵儿拒绝,也怕灵儿同意。 可就在这个时候,灵儿的手忽的圈上了姜轻鱼的脖子,将姜轻鱼抱住。 那温度是真实且炙热的。 一滴眼泪就这么砸在了姜轻鱼的肩膀上。 “鱼姐姐,我只有你和皇兄了。” “若我能成为这局棋最重要的那一枚棋子,那我心甘情愿,以身入局……为你扭转一切。” “何况……” “这也是母后予我的夙愿,我要替她完成。” “姜轻鱼……我要你为我皇甫灵扶上皇位,直上九霄……” “我要你辅佐我,成为大幽千古第一女帝。” 姜轻鱼闭上眼睛,同样热泪滚烫。 “微臣,遵命。” 这一刻,屋子里是无声的。 二人就这么抱在屋子里啜泣着,除了抽噎声,哭泣声以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两人就这么彼此依偎着,依靠着,哭泣着,谋划着一场足以颠覆千古的改革,令其生出种子……扎根发芽。 …… 灵堂之外。 徐有福不知道谢沉渊到底怎么想的,姜轻鱼此时去见皇甫灵,势必会有她的策划。 他们了解姜轻鱼,亲手栽培了姜轻鱼,自然也知道姜轻鱼不是能够坐以待毙的人。 “我可以不杀她,可你为何偏偏要逼我杀她!” 徐有福怒斥,拔出剑指着谢沉渊。 手中握紧的剑都在雨中打着颤。 不知是雨的下落太厉害,还是他那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挑断手筋的手已经彻底支撑不住。 如今姜轻鱼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谋划,她也一定会做出自己的决断……他并不认为姜轻鱼会为了谢沉渊放弃整个大幽。 当然,姜轻鱼是他们教出来的,他也不忌惮姜轻鱼能做出什么。 可…… “你为何利用血液,防止我们听见?” “你拿你的手段对付自己人!” “谢沉渊……你忘记你巫族死去的一千四百三十七位族人了吗?!” “这等关头……你怎敢……怎敢!!!” 他是暴怒的,颤栗的,同时也是恐惧的。 谢沉渊只是阴着一张脸,闭上眼睛道:“我没忘。” 到最后却还是无力与谢沉渊撕破脸,放下剑,仰天深吸一口气,眼中仇恨丝毫不比任何人弱: “谢沉渊,你是后悔走这条路了吗?” “可你记着,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仇恨的。” 而这时,他却看见谢沉渊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疲惫且痛苦,双眼满是悲哀的问。 那长寿的巫族,好像一夜之间变得沧桑痛苦,好像经历了无数次的生离死别一般: “我没忘。” “徐叔,我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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