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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别难为我一个算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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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格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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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朝外面走去,无邪顺口问道:“刚才那局谁赢了?” 沈瑾清故作潇洒地摆了摆手:“险胜两秒。” “你险胜?” “他险胜。” 无邪脚步一顿,望向柜台后的王蒙。 不是吧,这厮玩扫雷玩到功法大成了? …… 从杭州到西宁,四人买的是卧铺,相比于之前春运期间去长白上的那一趟,现在车上的人明显少了不少。 无邪去餐车买了两份饭,回来后给了张启灵一份土豆烧鸡的。 张启灵接过饭,看了看无邪,又看了看身旁空着的两个床位。 “不用担心他俩,他们饿不着。” 无邪递过去一瓶水,随意道。 另一边,硬座车厢内,沈瑾清和胖子坐在空位上,接过旁边大妈递来的鸡爪,道了声谢,随后继续目不转睛地听对面的大爷大妈们侃侃而谈,顺带很配合地捧着哏。 “是吗?” “嘿哟!” “还有这回事儿呢?” “介是为嘛啊?掰掰,您给我们嗦嗦呗。” 沈瑾清一边啃着鸡爪,一边盯着对面那位大爷。 这年头的火车上没什么娱乐方式,只能听听八卦聊聊天,等到无邪来找他们俩,这边已经进行到下一个环节了。 沈瑾清拉过对面一个女孩的手,认真道, “二月份的双鱼是吧?这个爱情线挺长啊,我看了一下,四月份你这个桃花吧……” “真的吗大师?” 那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给沈瑾清嘴里喂了一颗糖。 无邪:…… 胖子在帮另一个看舌苔, “舌头伸出来我帮你看看,你这舌苔泛白,湿气有点重啊,平时有没有泡脚的习惯?” 无邪:…… 等到两人被无邪拽走,还在依依不舍地跟车厢内的男女老少们道别。 火车开了一天一夜,沈瑾清下车的时候已经站不直了,硬是被张启灵拉着帽子把人拉直的。 无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给她喂下,高原反应加长时间坐车再加晕车,能站直才怪呢。 从西宁转车到格尔木,又坐了近十个小时,沈瑾清已经适应了高海拔,开始探讨起哲学问题了, “既然科学的进步是为了方便人类,那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呢?” 无邪看着她,笑了一下, “因为国家的户籍制度也在完善。” 沈瑾清:…… 很好,连身份证都是假证的黑户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落地格尔木,四人先找了个馆子吃了顿饭,沈瑾清去隔壁摊子买了张油饼回来,跟他们分了分。 这饼叫狗浇尿,是青海的特色,沈瑾清特地问了一下这名字的来历,据说是因为烙饼时将油顺着锅边浇一圈,就像狗浇尿似的,因此得名。 名字是下流了点,但味道还是很上品的。 沈瑾清咬了口饼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格尔木是一个新建的城市,连接青藏甘新四省,因为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在修建青藏公路和青藏铁路时人口聚集,逐渐形成了城市。 城内的老城区多次扩建,但还是遗留了不少的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建成的违章建筑,恰好,他们要去的疗养院就是老城区的一条小巷。 出租车开不进巷子,四人找了个小三轮,嘎吱嘎吱地往疗养院赶去。 车夫是汉族的,苏北人,听到无邪的南方口音还挺亲切,一路上不停地给他们介绍格尔木的风土人情。 车子骑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路两边的房子把阳光挡住,大白天的依旧透着几丝凉意。 三轮车停下,车夫朝前面一指, “呐,地方到了。” 四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矗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老旧的建筑,破败的红木板门,荒废已久的颓败气息,整栋楼显得鬼气森森。 沈瑾清眯起眼睛看了半晌,缓缓挪到了张启灵身旁。 靠,这不是显得鬼气森森,这是真的鬼气森森啊! 小三轮把他们放下,车夫收了钱后转头离开了巷子,走前告诉了他们这间疗养院的来历。 格尔木是兵城,这个疗养院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建起来,给当时来到格尔木的领导和军官住。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这个疗养院被撤掉,改成了戏楼,后来戏楼也没了,就一直荒废至今。 胖子上前推了推那个红木板门,没有推开,门后响起了哗啦哗啦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有锁链把门锁上了。 四人翻过围墙,从窗户处翻了进去,沈瑾清左手打着手电,右手捏着符,目光不断地在四周逡巡着。 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沈瑾清皱起眉,让无邪他们三个先上去。 无邪拽着她的衣服,眼神中写满了"你丫这时候脱离队伍逞什么能"。 沈瑾清晃了晃手中的符,把手电筒叼在嘴里,又从兜里掏出一沓符,两只手一起,甩得哗哗响,满是火力充足的豪气。 无邪撒开了手,嘱咐了一句, “出事了记得喊救命。” 沈瑾清比了个OK, “你就盼我点好吧。” 他们三人上楼后,沈瑾清把符收了起来,在一楼大堂转了一圈,抬步走上了二楼。 沈瑾清在二楼转悠,一边转一边把所有房间门都打开,口中念念有词, “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我是个实在孩子,初登贵宝地,也没带什么好东西,给你们送个礼,大家别互相难为成吗?” 说罢,沈瑾清站到了二楼正中间,轻声默念,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念诵了数遍,沈瑾清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朝三楼走去。 刚走到三楼,沈瑾清就隐约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以及几道诡异的嘶叫声,她脚步一顿,果断往反方向走去。 依旧是挨个把门打开,依旧是念诵经文,重复完刚才的动作,沈瑾清走进了306。 房间内,无邪他们刚从地下室出来,还带了个被五花大绑的禁婆。 沈瑾清看了眼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霍玲,从兜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趁着她张口嘶吼的空当,直接扔进了她嘴里。 随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电话那头的霍秀秀沉默了几秒, “地瓜有什么事?” 沈瑾清笑吟吟道, “没什么事,就是我这边的问题解决了,你们抓紧来,我等你哦~” 霍秀秀反手把电话挂断,沈瑾清挑眉,有些失望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真是的,这土豆一点都不配合。 沈瑾清抬头看向面前的霍玲,黑发如瀑,面色苍白,不似人形。 “你确定那个药有用?” 无邪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霍玲,对着沈瑾清问道。 “不确定。” 沈瑾清很实在地摇了摇头, “她是第一个吃这药的禁婆。” 无邪点头,并没有感到意外, “那你还敢把霍仙姑招来?” “大不了还她一个禁婆女儿呗,好歹把人找到了。” 无邪侧头看向沈瑾清,莫名地感觉这话跟黑瞎子有点像,管杀不管埋,包去不包回。 张启灵提着霍玲到了一楼,四人在楼下等着霍家人来接手霍玲。 “咕叽——” “咯咯咯——” 边上的霍玲还在发出各类阴森诡异的声音,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一个多小时了。 沈瑾清蹲在地上,用碎石子摆了个"囧"字,随后拿出相机,把自己、地上的字、被绑的霍玲,还有边上三人,全都塞进了取景框。 胖子见状,伸手比了个耶。 留完影,沈瑾清转过头,好声好气地劝道, “姐,姑,姑奶奶,您老叫这么久了,不累不渴吗?” “咯——” 沈瑾清咬牙,这要不是马上要给霍家交人,她绝对找块布把这位姐的嘴给堵上。 “霍姐,我跟你侄女也有点交情,咱们好好商量行不行?” “我还是个孩子,关爱未成年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你这样戕害我的耳朵和精神,是一种很不负责的行为,我在此发出严正谴责及抗议。” “咕——” “你是禁婆也没用,禁婆就可以不用承担社会责任吗,你的价值观呢?你的责任心呢?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社会还怎么进步?!” “咯咯!” “是,把你绑起来是我们不地道,那我不还给你喂药了吗?你知道那东西有多贵吗?我上回卖出去八千多万呢!你看我跟你提钱了吗?” “咕叽—叽——” “对嘛,你看你消停下来,你好我也好,咱们和谐社会,就得要有这样的觉悟。” 沈瑾清看着逐渐变得平静的霍玲,欣慰地点了点头。 胖子看完全程,只觉得这个世界太他丫的扯淡了,他拿胳膊戳了戳无邪, “这俩怎么做到无障碍交流的?” 这禁婆居然还真能听进去沈瑾清的话。 张启灵看着霍玲,摇了摇头, “药效。” 是沈瑾清喂的那颗药起效了,霍玲显然不可能是因为社会责任感住口。 无邪把从地下室带出来的陈文锦的笔记本合上,望向了霍玲。 她此刻脑袋耷拉下来,头发掩住面部,无声无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但愿那个药不会吃死禁婆……要是死了,就跟霍家说到手就是这样的。 四个人百无聊赖地又等了一个小时,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随后就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就是这儿!” 沈瑾清闻声抬头,是先前那个三轮车夫。 这货难道垄断了整个格尔木的带路生意? 外面开始撞门,张启灵走到门口,抽刀把锁链劈开。 门被推开,门外霍秀秀挽着霍仙姑,身旁围满了霍家的伙计和随行的医生。 霍仙姑看到门内的张启灵,神情一怔,向前迈了一步, “您……” 话没说完,张启灵已经转身走了进去。 霍仙姑知道他是不想理睬自己,收敛情绪,抬步走进门内。 沈瑾清抬手,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仙姑。” 霍秀秀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目光瞬间捕捉到角落里的长发女子。 “她是?” 沈瑾清笑着点了点头, “你姑我霍姐。” “嗯……嗯?” 霍秀秀点点头,随即一愣。 ……这辈分是不是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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