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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是个钓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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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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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看见谢殊鹤的那个相亲对象了?”谢洺挑眉,看向刚从卫生间回来通风报信的同伴。 同伴点点头,又猛地摇头。 “没看见本人,但听到了,他们在说谢殊鹤相亲的事情。 “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微信问你那个相亲对象是不是叫什么,词宝,但你说你也不知道名字。 “不过我想那个什么词宝,现在就在这家酒吧。” 谢洺笑了一声,“一个男的,还宝宝宝宝的叫,真恶心。谢殊鹤居然喜欢这样的,也恶心。” 想起前几天在粤菜餐厅被琢词下脸的事,谢洺直接搁下威士忌酒杯,起身。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谢殊鹤的宝。” 一句话,在场的跟谢洺交好的公子哥笑出了声,讥嘲意味很浓。 他们纷纷起身,“走走走,看看那个宝长什么样!” 跟谢洺关系一般的其他人则皱了皱眉,对他们的刻薄和恶毒,有些感到不适。 但想了想,也起身跟着谢洺他们,看什么情况。 如果谢洺太过分,或许……出手阻拦一下,能换一个人情。 谢洺带头,一行人走在酒吧过廊,一间间包厢推门找人。 推到约莫第八、九扇门的时候,谢洺勾起了嘴角。 大家便知道,找到了。 纷纷探头,顺着谢洺的目光从门口看进去,一眼就锁定了人。 不为别的,而是“词宝”这个称呼,成功链接、对应上了。 漂亮精致的少年,乖乖吃着果盘,专挑白桃果肉。 安静看着姐姐哥哥们"劈酒",懵懂澄净的眼神,摆明了看不懂,但别人笑,他就会跟着笑,一双眸子绵软地弯起来。 宝这个称呼,就很适合。 软乎乎的,人也软乎乎的。 包厢门被不礼貌地推开,施青枝等人停下了劈酒的动作,整齐划一地看向门口。 包厢内只剩播放的背景音乐声,气氛有些冰冻,琢词也扭头朝门口看去。 门外的光线昏暗,很多张的人脸被模糊。 琢词轻轻蹙眉。 谁啊? 直到带头的那个男人走进来,琢词看清了他蓝色的头发,才想起来。 谢先生那个讨人厌的堂弟。 “谢洺,”施青枝将骰盅重重放在桌上,小烟熏的眼妆显得不那么柔和,“什么事?” 谢洺歪嘴笑着,直接坐下沙发,翘起了腿,“我听说我哥的相亲对象在这,就来看看。” 说完,目光就一直放在琢词身上,像黏腻的冷爬动物的眼神。 施青枝抬腿,绑带马丁靴抵在桌角,推了推,桌角就撞上了对面谢洺的膝盖。 “看你爹看,哪来的滚回哪去。” 施青枝的警告,谢洺没当回事。 他拿起骰盅,招呼门外的同伴,“都进来啊。” 顿时,不算小的包厢挤进了十几个人,都是乌泱泱的人头。 谢洺笑着,对施青枝的其他朋友道:“继续,继续玩。不过我要跟我的未来堂哥夫玩,摇骰盅,输的人要喝一杯深水炸弹。” 这一句话,让施青枝等人瞬间意识到,谢洺是专门来找琢词麻烦的。 大家立刻起身,用身体挡住琢词,“你算什么东西?你让喝就喝?” “快滚吧,丢人现眼的玩意。” “你爹都在所有人面前当缩头乌龟了,你还吠什么?” “你们父子连谢家的狗都当不好?” 琢词的哥哥姐姐是懂得戳谢洺脊梁骨的。 别人怎么骂谢洺,谢洺未必会动怒上火。 但要是别人提到他们父子如今在谢家的处境,那么谢洺就会破防。 众所周知,谢洺的父亲谢承智本是最有可能继承执掌权的人,却被突然回国的谢殊鹤一步步紧逼,架空、夺权,现在成为整个家族的边缘人物。 昔日的风光、旁人的奉承都在一夜之间消散,成为圈子里的笑话。 随便一个活得稍微比谢承智父子好的人,都能羞辱他们。 这种落差,才是谢洺最无法承受的。 所以现在,他只跟一些中产家庭的狐朋狗友玩。 只有这样,他才能摆一下谢家少爷的谱儿,享受被逢迎的快感。 但其他的,尤其与谢殊鹤有着良好合作的家族企业的千金少爷们,可根本不惧他。 就比如现在挡在琢词面前的几个男生女生,正在用一种看狗的眼神看着他。 谢洺气血上涌到了天灵盖,蓦地将手中的骰盅重重砸在地上。 骰盅四分五裂,五颗白色的骰子四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谢洺起身就去拨开人群,要揪出琢词。 站在最前面的施青楠和几个男人岿然不动,挺着身躯。 肩膀挤压摩擦着,看起来马上就要上升到肢体冲突。 琢词也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讨人厌的蓝发男要欺负自己。 “你是要打我吗?”一道清淩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看过去,琢词看着谢洺,亮亮的眼睛充满期待。 他拨开了保护自己的哥哥姐姐们,以免他们受到误伤,然后将脑袋凑到谢洺面前,殷切道:“请你来吧。” 谢洺身后的一帮人:“……” 琢词身后的一帮人:“……” 这是在干嘛? 但谢洺确实被激得动手了。 谢洺狠狠拽住他的栗发,要往桌角上砸。 有一部分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手吓得惊呼。 施青楠没有给谢洺这个机会,一把护住琢词的脑袋,另一手握拳,向谢洺的下巴挥去。 谢洺吃痛,松开了手,捂着磕出血丝的嘴唇。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琢词从谢洺手中脱离后,就顺势躺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大股的泪珠无声涌出来。 谢洺:?我只是揪了下你头发,其它地方没碰到。 施青枝一帮人看琢词表情那么痛苦,下意识忽略掉了可疑的地方,担心地围了起来,“词宝你怎么样?” “疼……”琢词不肯起,蜷缩在地上,眼泪滴滴掉落,把哥姐们都看心疼了。 “草逆大爷的!!”施青楠和六七个男生瞬间怒火攻心,冲上前,跟谢洺干起了仗。 施青枝和几个女性朋友蹲下双腿,观察琢词哪里受伤了,但琢词疼得打滚,不让她们碰。 施青枝对着施青楠大吼一声:“把那鳖孙给我往死里打!!!” 混乱的圆圈里,施青楠和朋友们替琢词出气,谢洺那边也不是吃素的,也来了几个人加入混战。 事件升级。 很快有人报了警,两方人都去了警局。 审讯室的白炽灯下,参与打架的人在被问讯。 琢词先是被带去验伤。 验伤前,琢词去了一趟卫生间,捏着鼻子做大象转圈。 出来后,被问及哪里不舒服时,琢词撩开了衣角,平坦白净的小腹上,有五六处淤青,看起来像是被掐的。 还对医生姐姐道:“头很晕很晕很晕很晕,我还有点想吐,眼睛有点看不清东西了,姐姐,我害怕……” 女医生在伤情鉴定报告上写下脑震荡,对脑干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失,就放琢词出去了。 琢词晕晕乎乎地被女警扶出来,脸色煞白,和做完笔录的姐姐们坐在警务大厅里的不锈钢长椅上,等待结果。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谢殊鹤来了。 冷锃的黑色漆皮鞋出现在门口,微顿了顿,随后朝着琢词的方向稳而快地走过来。 琢词抬着脑袋看,正想问他怎么会来,却发现男人的脸色很不好。 有些心虚或害怕地低下了头,不说话。 谢殊鹤也意识到了自己因紧绷而严肃的神情吓到他了,刚想柔缓一些,小华裔就低下头不敢看他。 谢殊鹤没说什么,只是看向施青枝:“看医生了吗?” 施青枝点点头,“验伤了,轻微脑震荡,有头疼和呕吐的症状,但不需要住院,回家多观察就行。” 谢殊鹤微微抿唇,走近了一步,到琢词的脚跟前,半蹲下身,用平静缓和的语气,却似哄着:“抬起头给我看看好吗?” 男人微缓的腔调语气像一颗泡泡糖,将琢词溺爱地包裹起来,然后琢词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像烟花一样在身体里散开。 其实他没挨打,不委屈,肚子上的伤都是打滚的时候自己掐出来的。 但就是感觉,气氛让他感到委屈。 鼻尖酸涩,大颗大颗的水豆豆就啪嗒啪嗒滴在手背上。 琢词一下下吸着鼻子的气,然后一双修净分明的手出现在眼前,接着下颌被轻柔抬起。 琢词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轮廓,哭得不能自已。 谢殊鹤看清了他的脸,毫发无伤,但眉峰依然紧蹙起。 无奈地,伸手拭他脸颊的泪。 落下一滴,谢殊鹤便拭走一滴。 另一边,警员带着人,从审讯室出来。 “事情弄清楚了,你们都来调解室,看看能不能和解。” 琢词还没说话,谢殊鹤已经道:“不接受调解。” 警员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正想要将事件定性,谢洺那边的几个男生就举起了手: “谢先生!词宝不跟谢洺调解可以,但我们要和施青楠他们调解!” 开玩笑,谁想为了谢洺留案底啊。 施青楠等人立刻也举手同意。 于是,双方握手道歉言和,签下了调解书。 除了谢洺。 他对琢词动手的那一刻,已经被人录下视频作为证据呈给警方了。 虽然场面人群混乱,并未看清谢洺后面对琢词做了什么,但是很明确的是,谢洺动了手,琢词没还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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