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此时还尚且正在炼药,刚有大药完毕,便听一阵浩浩荡荡的声音传来:
“宣平心娘娘法旨,召阴府药仙城城主,于地道宫平心殿,前来会见!”
伴随着声音,孟婆从荧光大道之中,徐徐走出。
陈东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
“阴府药仙城城主,接旨。”
说罢,他继续炼药。
孟婆走上前来,已经是一脸的着急,她道:
“城主,平心娘娘一直在等着见您,您怎么还在此处炼药?”
陈东道:“稍等,待我将此药炼完,便离开前去面见平心娘娘。”
孟婆心中甚惊,她万没想到,别人接到平心娘娘法旨,都是狠地立马飞奔而去。
而陈东却竟还这般,不紧不慢。
其实陈东早就已经胸有成竹。
此番他前来面见平心,便是带着天庭的标准的,要与平心娘娘前来谈判,谋区利益、权柄。
越是着急,越是办不成事。
就如同对待天庭一般,陈东也用同样的手段,对待平心娘娘。
而且,陈东在阴府之中炼药,以补千万灵魂之残缺,壮大阴府灵魂魂魄,此事乃是大大有益于阴府,平心娘娘也无话可说。
他当即挥手成药,将大药洒下满城。
药炉之中,无数大药,洒向城中。
城中灵魂,皆得陈东大药之力浇灌,个个灵魂都变得更加扎实、浑厚。
孟婆在一旁看着,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手段……随手便能使十万八千魂魄,灵魂状态强了两倍有余。”
“而且,似这般大药,三十年间,他似乎炼制了不少!”
这也无怪孟婆惊讶不已了。
灵魂强度,便直接决定了这些灵魂魂魄,是否能继续存在。
倘若灵魂残缺,那便连自主意识,都会逐渐丧失,最后逐渐消散于风中。
但如果灵魂强大,那么无论是轮回转世,还是继续留在阴府之中修炼,都是随他选择。
陈东一出手,直接改变万千魂魄的灵魂强度,而且还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非常吓人了。
陈东这才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向孟婆,道: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啊……好的。”
孟婆方才从震惊之中醒来,她连连点头,连忙带路,刚刚准备兴师问罪的话,却一句也都说不出口了。
“药仙君这些年,对阴府的贡献,可是不小。”
孟婆再开口之后,却已经变成了恭维的话语:
“我阴府万万魂魄,皆受药道影响,壮大许多,这其中药仙君可说是功不可没。”
陈东笑笑道:
“此乃药者本分罢了。”
孟婆瞧陈东笑了,连忙道:
“日后建设地府计划,不知那奈河桥,可仍旧还能容得下我在那处?”
陈东会意,点头道:
“孟婆于奈河桥头,渡万千灵魂,前往六道轮回,平心娘娘心中自是有一把尺,该如何规划,她会公正裁判的。”
“不过,在下虽然人微言轻,不过平心娘娘宅心仁厚,若是也在她面前说说,说不定会有点微薄效果。”
孟婆知道陈东这般说的意思,便是要帮自己说话了,当即大喜,连连感谢陈东大恩。
孟婆顿了顿,道:
“平心娘娘在地道宫等了城主甚久,却也没等到你前来面见,因此有些不满。”
“城主待会儿,务必小心注意。”
陈东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理会得。”
他当即随陈孟婆一路直入地道宫平心殿而去,只见平心已经在此站立等候。
“药仙城城主,见过平心娘娘。”
陈东拱了拱手,行了一礼道。
平心娘娘当即皱眉,道:
“你到阴府数十年,却不曾前来向我复命,这是为何?”
陈东语气不急不缓地道:
“回平心娘娘,地道宫向来无圣令者,不得擅自进入。”
“在下不得已,只能在城中炼药,抚慰万千灵魂,等待娘娘召见。”
平心听到这里,虽然有些想要发作,但却也觉陈东说的有似是有几分道理。
她微微点了点头,挥手打出一张令牌,道:
“此乃我地道圣令,持此令者,可自由进出地道宫,你想要来见我,便就不难。”
“且此令之中,含有地道规则的约束之力,倘若有非阴府之中,于地府之中对你行凶,你可使用约束之力反击。”
“谢平心娘娘。”
陈东接过地道圣令,心头不由一喜。
这地道圣令的规则约束之力,陈东也发现,跟曦月晨星鼎一般,使用一次过后,是需要充能,才能再次使用的。
不过,能够调动地道规则的约束之力,几乎相当于陈东于阴府之中,有一次几乎无敌的战斗能力。
直接使用规则之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以后陈东在阴府之中,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而一旁的孟婆,眼中却是异彩连连。
要知道,能得到平心娘娘地道圣令,可谓是少数中的极少数。
由此可见,陈东实在是颇得平心看重。
陈东接过令牌,道:
“臣与天庭方面,已经商议过了。”
“他们答应,愿意派出人手,来替平心娘娘,建设地府。”
“天帝已经答应了?”平心娘娘眉头一挑。
“不错。”
陈东道:
“昊天上帝已经许诺,将协助平心娘娘建设地府。”
“届时更会派出五方鬼帝,以及各路仙使驻阎罗十殿之中,以助娘娘管理阴府。”
平心淡淡地摇了摇头,道:
“不行。”
“此乃我阴府大权,岂能交于他人之手?”
“昊天上帝若是无心于我阴府共同建设,那也无妨。”
陈东笑笑道:
“平心娘娘莫急,一切都可以商量。”
“五方鬼帝,给天庭一方,阎罗十殿,给天庭一殿,意思意思,我也好上天交差。”
他顿了顿,道:
“在下天资愚昧,只知天下之事,有你来我往,方为交易,让出利益,也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
“况且,平心娘娘坐拥阴府,六道轮回即在,这些权柄,不过只是附加罢了。”
平心娘娘看着陈东,思索一阵,似乎也觉陈东说的颇有点道理,便道:
“好,此事我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