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东的话,白泽先是一愣,但旋即大喜。
陈东肯帮他引荐昊天,那妖族就可能还有几分转机。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以为,可以带着全数妖族,投诚昊天,可是如今妖族之众,大半都被突然出现的陆压给带走了。
这下如果再跟昊天谈条件的话,自然手中的筹码,就要减少很多了。
但是最关键的是,如果陈东不肯引荐的话,那一切就都无从谈起了。
“多谢药仙君!”
白泽猛地站了起来,向陈东施了一礼,道:“药仙君说的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
他话未说完,忽觉一股热浪滚滚而来,心头不由一惊,眼中一凛,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之中出现了极为担忧的色彩来。
他刚想要出声提醒陈东,但很快便就灰心:
大日真火,不仅火势极强,而且由陆压施展而来,速度极快,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毕竟,同为大罗巅峰,陆压的大日真火,就连白泽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接下来。
更别说,陈东还只是大罗金仙后期。
白泽的心,骤然沉到了谷底。
如果陈东安全受损,引荐于天庭之事,势必将要泡汤,不仅妖族未来之路,又要重新归于暗淡。
而且,天庭极受器重的药仙君受损,很有可能会引起天庭方面的怒火,到时候昊天倘若真的愤然出手,那以如今妖族的残存势力,必然是抵挡不了的。
就在白泽一时间心乱如麻之际,却见陈东一手轻捏茶杯,正在慢悠悠地品着茶,根本瞧不出有半点儿惊慌之色。
“我都说你,你要走便走。”
陈东轻轻将茶杯放下,摇了摇头,道:
“去而复返,自取其辱。”
陈东说罢,自他头顶,有三朵大罗道花,徐徐绽放光华,其光华连接成了一片,犹如一顶巨大华伞,光芒散下,将陈东周身覆盖。
“这是?大罗道花?”
白泽看到这一幕,只看直了眼。
光华弥漫间,他已然看不清陈东的大罗道花,究竟花开多少。
但他能确切地感觉到,在陈东的三朵大罗之花上,有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仿佛能治愈一切,平息一且般。
如此平和的气息,就连白泽也都不由心中暗惊,要知道,这般气息,他可只在一些圣人的身上,才感受到过。
那是与天地浑然一体,自身修为已经臻至极境,才能有的。
难道,陈东才区区大罗金仙后期,却就已经到达了这般境界了?
理性在告诉白泽,这不可能。
可是当大日真火席卷而来时,陈东置身与华伞所倾泄而下的光华之中,丝毫不为所动。
“这……怎么会?我大日真火,霸道至极,乃是集日月天地之极精锤炼而成,怎的会一点效用也没有!?”
陆压果然出现在门口,他一现身,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本来以为,这次自己勤学苦练,又求来女娲娘娘相助,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迎来了实力境界的快速提升,可以向陈东狠狠复仇了。
而且,他对自己消除气息的神通,十分自信,毕竟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神通,又在进入大罗巅峰后,发生了蜕变。
只要他发动神通,即便是同为大罗巅峰的人,也很难察觉到。
这也是白泽并没有发觉陆压去而复返的原因。
他不相信,陈东能提前知道自己回来。
而且,还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全力一击,给轻轻松松地接了下来。
甚至并没有动用任何灵宝。
这让陆压看陈东的眼神,就如同看怪物的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陈东确实,并没有察觉到陆压要去而复返的迹象。
但这并不代表着,陈东就已经放松了警惕。
实际上,他很明白,以陆压争强好胜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再施暗算,因此早就有所提防。
陈东在步入大罗后期,三花聚顶之后,三花皆为十二品之由,竟然发生了某种他自己也都意想不到的剧变。
最终形成了这般华伞,只要陈东催动,便可护陈东周全,犹如华盖,万邪不侵,诸法不破。
陈东有心有试演一番此华伞究竟有多大威力,因此便在这里守株待兔。
当然,陈东也不可能这么麻痹大意,十二品净世白莲与乾坤鼎,他都已经暗中催动,一旦自己抵挡不住,便立即催使此二物防御。
陆压的大日真火虽然厉害,但是要攻破这两只至宝的防御,恐怕还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显然陆压大日真火,就连陈东的三花华伞防御,都破不去,更别说还要陈东动用两大至宝了。
“这!这不可能!”
此时,陆压仍旧还一副惊恐至极的神色,看着陈东。
他的大日真火攻势,也早就已经停了下来。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攻击强度,根本就破不了陈东的防御。
再继续下去,只是徒耗法力罢了。
“看来,不给你些教训,那是不行的了。”
陈东淡淡地道。
他说着,随后挥出一道枪芒。
这一道枪芒,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却是大有来头。
陈东手中乃有一件噬神枪,此物乃是先天极品灵宝的品质。
传闻之中,大道曾定下九件先天至宝,乃是造化青莲、星辰印、灭世碑、六道轮回盘、乾坤鼎、诛仙剑阵、盘古殿、天地棋盘,以及噬神枪。
这噬神枪,便是主攻的一件灵宝。
因此,陈东倒还很少去动用。
此时施展一道枪芒出来,威力自然是不可小觑。
陆压见了陈东发出的这一抹紫芒,眼中不禁浮现出如临大敌的神色来,他竟然不敢应接,而是连忙催动起神通,便要逃窜。
陆压本体乃是金乌,速度极快,他思量之下,知道与陈东正面相抗,必定毫无胜算,不如早日逃之夭夭的好。
谁知他虽然全速催动神通,然而陈东发的出一道紫芒,却始终紧紧相随,仿佛有灵性的一般,无论他何处逃窜,都紧逼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