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是半夜接近一点。
曾三虎立马去逗鸟。
只有常胜搭理他。
“我这步先不这么走。”
曾梨是真的服气，调侃道：“爸，你的常胜真专一。”
书意直接开嘲讽：“可不是么，养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是只会这一句。”
不敢跟书意顶嘴，但是能说曾梨：“不早了，你明儿不是早起有事？快回你院子里去睡觉。”
曾梨走前摇头晃脑，学着常胜说了一句：“我这步先不这么走。”
曾三虎扭头骂常胜：“看到没有？全家都在埋汰你，就我爱你，快点学第二句，让我扬眉吐气。”
书意让他多睡觉，少喝水。
免得梦里什么都梦到了却被尿憋醒。
曾梨回到院子里，打开如果这世界有神的网站溜达了一圈才睡。
次日老鼠开车，臭屁虫也跟着。
许久不曾去首都的军区。
一路上六个关卡，前前后后也有不少车，看来今天很热闹。
麻子在门口等着。
招财闪现：“麻子，你们设备室在哪？招财要连接个东西。”
旁边的季琛主动带招财过去。
招财立马在脑子里汇报：“妈妈，季琛调到首都军区了，他带招财去设备室。”
“招财脸蛋都换了，他们没核实招财的身份就让招财进来。”
“一点都不严谨。”
还好麻子听不到，不然高低得说道说道，招财虽然是人样，但是是飞过来的，突然出现，除了曾上将的机器人，谁有这个本事？外面那么多关卡不说，就这个速度，完全可以趁今天人多，找机会进攻军区。
招财自己走在前面，看起来并不需要带路。
季琛不知道，招财就是在这里组装诞生的，打招呼不过是为了光明正大办事，免得偷摸弄，引起误会。
“招财，好久不见，曾上将近来如何？”
招财回头吹了个口哨：“我妈妈很好，倒是你那个表弟，现在在我妈妈的科技城当人质。”
“是表弟吧？季海棠女士是你的小姨，你比司徒止大，招财没算错。”
“但是听说你们两家闹崩了，哈哈哈。”
这样子有点欠揍，季琛没再开口。
看到曾梨，麻子上前两步，无视曾梨身后跟着的老鼠和臭屁虫：“曾上将，我家将军跟大领导在办公室等您。”
江天臣居然来这么早？
曾梨视线看向麻子，多问了一句：“没什么事吧？”
“没，今天是个好日子。”
老池退，小池暂代，确实可以说是好日子。
“你往后跟着谁啊？池席律？”
麻子看起来不像有大志向。
“我继续照顾我家将军，离了我，将军肯定不习惯，我得跟着。”
池席律往这边来，本就是来接曾梨的。
俩人都是一身军装，单独拎出来吊打所有人的池席律，走到曾梨跟前，却逊色了几分。
麻子迅速低眸，脑子里很疑惑，明明小池将军才是正儿八经军区长大的，杀了不少人，执行任务更是比其他人都多，长得好看先不提，问题是权力这个东西，那是小池将军真打小就握在手心里的，可现在跟曾上将站在一起，曾上将比小池将军气势更强，对权力的诠释，更自然，像与生俱来的，但曾上将却是普通家庭出身。
麻子退后两步，让池席律带曾梨过去。
老鼠和臭屁虫也没凑上去。
“咱们去接待其他人。”
今儿很隆重，池国祥的欢送仪式先开始，然后才是池席律的授衔仪式。
招财闪现：“妈妈，弄好了，一会招财操控吗？”
“准。”
到办公室门口，招财没跟着进去，守在外边。
进屋闻茶香，还真是生普。
江天臣主动给曾梨倒了杯茶：“曾上将，来得挺早啊。”
“哪有你早。”
时间就差了三十秒，牛响来了。
招财伸手拦住：“里面不能进。”
“麻烦进去通报一声。”
牛响知道外面的动静里面是可以听到的，所以没有收着说话的声音。
在知道曾梨给池席律授衔时，已经想好了怎么蹲曾梨。
今儿就是特意为了曾梨而来。
“问过了，不见你，牛将军请回。”
牛响扭头看向招财：“你都没进去，什么时候问过了？”
“你没来，我妈妈就猜到你会来，叮嘱过了，私下不见你，有问题公开场合谈。”
牛响不再说话，也不离开，站在招财的另外一边，一起守在门口。
招财随便他，反正里头说话这里听不到。
池国祥听到动静，偷摸靠近曾梨：“他找你要肺癌晚期的药，给什么人用？他如果没有药，是不是要打我媳妇的主意啊？不然他之前奇奇怪怪的看着我媳妇干嘛？”
曾梨喝了口茶：“你难得机灵一回。”
池国祥还没反应，池席律一下站起来。
“他给谁配？怎么知道我妈的合适？”
放下茶杯的曾梨轻微皱眉。
“那就要看你们每年体检的医院，谁有问题，我猜测，只做过血型检测，淋巴细胞毒交叉试验，没到最后一步，否则君姚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池国祥震惊，到这一步已经不难猜了：“舒沁当年没死？”
曾梨沉默。
江天臣见曾梨不喝了，主动离开泡茶的位置。
“差不多了，出去吧？反正我泡茶也不好喝。”
曾梨起身往外走。
牛响自然的跟大家打招呼，没人理他。
边走边聊，他也插不上话。
“你中东的货，听说掉海里了，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吧？”
“没什么贵重物品。”
“那就不打捞了，谁要谁去捞。”
池国祥看着两人睁眼说瞎话，顺带瞥了眼旁边的牛响。
真讨厌。
还是退下来好，好好守着媳妇，争取早点去沧渊。
最后面的池席律视线也在牛响身上。
牛响感受到了，但是不在乎，满眼都是走在最前面跟江天臣聊天的曾梨。
这次人多，没安排在礼堂，直接在操场。
也没有安排主持，一切从简。
池国祥上台。
“这些年感谢大家支持我的工作，看着华夏越来越好，我由衷地感到高兴，我于半月前向中秧辞去了我军委主席的职位，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正好退下来养养身子。”
“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我不想说一些太沉重的话题，毕竟我只是退下来养老，不是死了。”
“以后还会经常见面的。”
真的是…一点都伤感不起来。
江天臣瞪了眼池国祥，上台发言，偷偷收起稿子，先肯定池国祥这些年的工作，付出，再说一些场面场。
大家鼓掌。
尽管气氛还算轻松，还是有许多人舍不得老池国祥，曾梨看到不少人偷偷抹眼泪。
国歌起。
无缝衔接，老的退，小的上。
依旧是江天臣发言。
这次严肃许多。
“近期国际上的局势，大家应该听说了一二，不得不承认，战场上，陆军正在慢慢被淘汰，我们需要精兵，所以接下来我们更多的精力，将会用来培养空军。”
“这不代表放弃陆军，海陆空三军，华夏缺一不可。”
“只是，随着科技发展，战争从冷兵器到有组织性的组织队伍，开始讲究策略，再到热兵器时代…”江天臣看着台下整齐的军队，心里感慨万千，深呼吸一口气才接着道：“随着火药的发明应用，战争的方式一直在升级，甚至近代我们的战争，已经几乎机械化。”
“我们有装甲车，坦克，飞机，军舰，战舰，还有现在国家正在打造的航母，也马上有着落了，再也不是拿着刀就能上去砍敌军的年代。”
“以后的战争，会以复杂且具有高度科技化的形式出现，所以我们倾向更年轻化，更专业化。”
“接下来军区会有大的方向变动。”
“但是你们把心放进肚子里，不管怎么变，国家都不会放弃你们。”
“每个人都有学习的机会，每个人都能拿到补贴，拿到工作名额。”
“新的政策，新的改变，一定会让我们都越来越好，这才是改变的意义。”
台下掌声雷动。
江天臣示意大家停下来。
“接下来由池席律同志，暂代军委主席职位，带领大家一起进步。”
池席律没有上台讲话。
国歌再次奏响，全场大合唱，最后一句唱完，轮到曾梨上台。
江天臣发现，台下的掌声比欢迎自己的还大不少。
这就是民心？
看来不用自己铺垫，现在的曾梨，也有能力坐自己的位子。
突然也想退休，去沧渊看看，忙碌了一辈子，跟老池一块养老，挺好的。
台上的曾梨认认真真打量队伍，看到了自己尊敬的耿田兵，耿将军。
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曾梨没打算说太多，展现实力就行了。
“我今天跨越千万里来到这里，除了给池席律同志授衔，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他。”
“感谢他参与我的登月项目。”
“大家抬头看。”
天空齐刷刷出现十二架无人机，看起来却像迷你型号的战斗机。
每架无人机后面都有大红色的拉烟，开场便是华夏。
速度快到大家都没看清是怎么操作的。
肉眼看，只能看到残影。
队伍开始三三两两讨论：“这速度是认真的？”
“有这个速度，这无人机…反航母反战斗机，很有希望啊。”
“你说能不能批量生产？”
“我倒是想人手一架。”
“科幻片里都没见过这个速度，是不是前段时间曾上将弄的海王星里的速度？”
招财操控无人机高难度飞行。
白天为了让大家看清，配上拉烟，效果更好。
无人机又飞出“第一强国”四个大字，字还没显示出来，无人机已经下架到旁边旁观。
大家欢呼声响起。
无人机又动了。
“我曾梨说的，华夏第一强国，不服来战。”
欢呼声更大，曾梨想掐死招财。
江天臣带头鼓掌，一时间欢呼声，掌声，振奋人心的气氛，大家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到不行。
曾梨脑子里臭骂招财：“这种场合，你出什么风头，我要把视频发到国际网给他们看看我的新玩具，你这骚操作我怎么发？”
“妈妈不是要全球打开知名度吗？不要怕，咱们嚣张起来，妈妈有那个资本。”
“看招财的。”
无人机飞来飞去，飞出七彩彩虹。
操作完无人机降低降低再降低。
现在大家才看到真容。
这材质，看起来就抗造。
低空飞行，所有人真切地感受到了这无人机的速度。
距离不算近，但是无人机飞过，风刮的脸蛋生疼。
“招财，不能再下降，不然出事。”
“收到。”
无人机上升，消失。
大家看向曾梨，等着曾梨说话。
眼神全是期盼。
“等我材料弄齐，会弄一个无人机队伍，队伍里肯定是人手一架的。”
这下是真的热闹了。
曾梨的手刚举起来，大家瞬间收声。
“下面，给池席律同志授衔。”
麻子递上荣誉证书，荣誉勋章，肩章。
池席律比曾梨高一个脑袋，正好不用弯腰，曾梨抬手给他换上肩章，小声询问：“喜欢这个礼物吗？”
这个角度恰巧能看见池席律迅速变红的耳朵。
“至于吗你？中将而已，还要再努力努力，上将在等你。”
“好，曾上将。”
池席律依旧没有发言，不知道他怂什么，中将就这么激动，上将的时候怎么办？
换好肩章，证书也没拿，转身就溜，把曾梨自己丢在台上。
“可能我们的池中将，害羞了？这个证书我一会给他。”
大家发出善意的笑声。
池席律不止耳朵红，脸也红。
江天臣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又不是没给这小子授衔过。
怪不得要曾梨来授衔。
唉，这父子倆，老的情场如意，但是要吃厨艺的苦，小的…只能吃苦。
这场授衔仪式，所有人都清楚，池席律未来就是军委主席，而他听曾梨的。
曾梨呢？
大家甚至不用放开胆子去想，江天臣的态度也很明确。
他退，曾梨上。
曾梨才多少岁？哪怕过了年也才23岁。
别人家23岁还在读大学。
她…算了，她国防科大的，毕业成绩有目共睹，没水分，这方面没什么好说的。
经验不足？
可她政绩漂亮，当官也好几年了，去了几个城市，每个城市都被她打理得很好，同样挑不出问题。
剩下结婚这个最不是问题的问题。
池席律就是很好的联姻对象，这俩人真联姻的话，反而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众人的心思全在脸上。
不是不想藏，是压根藏不住。
结束后大家凑在一起吃饭。
曾梨的四合院。
牛响再次上门。
这次曾梨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