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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子有点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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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需要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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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李云济再熟悉不过了! 一脚踹开大门。 前院中,几位侍女打着油纸伞遮住身下的吴晋。 而吴晋,此刻正悠哉游哉喝着美酒。 坐看一众仆人将李云济的宅邸拆得稀烂。 “吴晋!” “小爷我不来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云济怒骂一声,直接飞身一脚踹过去。 吴晋反应不及,摔了个狗吃屎。 “李云济!”吴晋狼狈起身,擦掉脸上的鞋印,“你这是做甚?!” “我还没问你呢!”李云济拎起拳头,追赶在吴晋身后,“这是我的宅邸!你在此做甚!” 吴晋慌忙在怀里翻找,不多时,掏出一张印着东宫印章的文书。 “我奉太子之命!”吴晋嚣张道:“来修缮北陵王府府邸!” 李云济仅仅怔了一息,便一把夺过文书,撕个稀碎。 管你奉谁的命,先打了再说! 然后飞身又是一脚。 “你这个疯子!”吴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慌忙朝四周喊道:“来人,快拦住他!” 扈从蜂拥而至,将吴晋挡在身后。 就在此时,宅院外,马匹奔腾之声入耳。 李云济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头看向门外。 “太子驾到——”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而具有穿透性的呐喊。 数名玄武卫身跨黑色铁骑赫然入目。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溅开一地水花。 战马后方,鎏金轿顶盘踞着九条怒目蛟龙。 轿檐垂下的二十八串金铃嗡嗡齐鸣! 屋内众人闻声望去,皆列阵门前,匍匐地上。 唯有李云济,直直挺立! “参见太子殿下!” 白雪身着一袭白衣,颔首撩开轿前的垂花帘。 一玄武卫忽然跪地,以身形充当阶梯,供赵恒下脚。 李云济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屑一笑。 心中暗叹:太子殿下好大的官威! “都起来吧。” 白雪撑开油纸伞,跟随赵恒走到李云济跟前。 赵恒斜眼瞥向一身狼狈的吴晋,发出一声嗤笑。 “李世子,何故将吴公子打成这样?” 李云济目光如炬,上前一步道:“此人私闯民宅,按大乾律,杖八十。” “我踹他两脚算便宜的。” “私闯民宅?”赵恒装模做样扫视身旁仆从,道:“你们没人通知李世子吗?” “殿下恕罪。”白雪应声道,“是属下疏忽。” “罢了罢了。”赵恒摆摆手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转头看向李云济,眯着眼皮笑肉不笑道:“前些日子李王弟不是入赘相国府了吗?” “反正你这宅子空着无人居住,便想着替你修缮修缮。” “未承想今日大水冲了龙王庙,李王弟莫怪莫怪。” 话毕,赵恒抬手轻拍李云济的肩膀,为他拂去肩上的水渍。 表面风轻云淡,实则暗流涌动。 赵恒平日便跟李云济针锋相对。 怎么可能大发善心帮他修缮府邸? 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云济冷哼一声,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赵恒。 “殿下如此好心,臣弟感谢还来不及,怎么敢怪罪殿下?” “都是自家兄弟。”赵恒咧嘴一笑,“王弟不必客气。” 李云济冷眼看着赵恒虚伪的嘴脸,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扭头又看向吴晋,指桑骂槐道: “殿下要是不说,臣弟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狗贼闯入府邸!” “十一,明日早市去城西寻几条看门恶犬。” “那些居心叵测的贼人,总归是要防一防的!” 吴晋瞪大眸子,张嘴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你特么刚才还叫我名儿来着! 现在说我是贼? 赵恒听出李云济言外之意,眼眸微颤,神色怒中带狠。 “李王弟,你说你回门也不挑个好日子。” “偏偏选在清明!” “这可是上坟的日子。” 赵恒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 简单两句话,又是讥讽又是暗嘲。 李云济倒不以为然,轻笑道:“清明有何不可?” “正好告诉父王,他这个儿媳妇温柔贤惠,端庄大方!” “他老人家泉下有知,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李云济特地加大音量。 倒不是因为苏清梦有多好。 只是想看看赵恒气得肝儿颤的表情罢了。 看着赵恒脸上微微抽动的肌肉,李云济心情好了些。 “殿下,别忘了修缮府邸。” 说罢,面不改色转身,向祠堂方向走去。 “十一,随我去给王爷上香!” 望着李云济背影,赵恒恨得牙痒痒。 但又无可奈何。 只能压住怒火,无能狂瞪。 “殿下。”在旁观望许久的吴晋甩了甩受伤的臂膀,躬身道:“在下已将王府来回翻了三遍,未有所获。” 赵恒怒骂一声废物。 而后侧过身去,冷言道:“北陵城中没有,京都城也没有。” “李甲这个老狐狸,会把东西藏在哪呢...” ...... “这个吴家公子何时拜入太子门下了?”去祠堂的路上,十一不解道。 “杀我那晚。”李云济眉头一皱道。 前几日深夜刺杀一事就觉得奇怪。 吴晋这个人虽然飞扬跋扈。 但不至于因为失了面子就敢收买死士刺杀世子。 如今看来,原来是拿他当作投靠太子的投名状了! 李云济暗骂一句牲口。 可怜吴长疆一生光明磊落,却生了这么个坑爹的赔钱货。 命运弄人啊。 “公子,到了。”十一推开尘封许久的李氏祠堂大门。 “吱呀——” 门框传出的沉闷低吟,仿佛在倾诉故人的埋怨。 好久不见。 李云济移步堂内。 春雨从年久失修的青瓦缝隙中漏下,落在地上滴滴答答。 灰尘爬满牌位,香炉七零八碎。 这个被李云济遗忘十年的角落,终于在这一天等来它的光明。 “公子。”十一指捡起地上三根残香,“有人来过。” 李云济蹲下查看,从香灰的痕迹来看,是今日新燃的! 而更令李云济意外的是,桌上竟还留着三十柱旧香,以及三柱新香。 似乎是特地为李云济准备的。 掐着日子算,每年三柱,那旧香恰好留了十年。 “老头儿,母妃。”李云济自嘲笑道:“想不到除了我这个不孝子,还有人惦记你们呢。” 话音落下,虔诚拜了三拜,上香。 “公子。”十一站在李云济身后憨笑道:“今日怎会突然想起祭奠王爷了?” 李云济拾起夫妻二人的牌位,擦去上面的灰尘。 “怀念亲人。” “需要理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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